老人家沉默了片刻,才慢慢开口,“前几次的药均无效果,这次我加了一味去肺热的药在里面,只是这味药性烈,如若用错药,只怕会危及性命。”
那该如何是好?在场的医者听闻之后均没有了主意,都把目光集中在冯素贞和老人家身上,期望她们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冯素贞看着众人投来的目光,迟疑半天方才开口问道,“老人家,你是不是已经想到办法了,这满院病患的性命可都在你一念之间。”
“找人试药。”老人家眉头紧皱,看着自己手上凸起的青筋,沉yin半晌才叹了口气悠悠开口。
此话一出,又引起不小的波澜,找人试药,谈何容易,不说这试药甚是冒险,如若药方没问题,尚可保得性命,可如若药方有误,只怕就此丢了性命,找谁试药?谁又会愿意试药?
“试药之人我有人选。”
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让众人愣了神,他们随着声音看去看到声音的主人均是一脸震惊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药方一事,我曾查过伤寒论,不过没有找到合适的,药方纯属虚构请勿深究。
☆、药方
那天,破天荒头一遭 ,冯素贞比往常提早两个时辰回到府衙,刚踏进院中,眼前呈现出的温馨画面让她停驻脚步。
院子中金桂满树金黄,金桂飘香,小小的花瓣散发出迷人悠长的香气,花香氤氲缭绕,幽幽探入鼻息,沁人心脾,让人魂牵梦绕。
落衣像是霜打的茄子,整个人恹恹的窝在天香怀里,她面庞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看得出病痛的折磨使她丧失了往日的活力。
天香接过丫鬟递来的药碗,碗中还冒着热气,她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把药碗端到嘴边轻轻的吹着气。
“娘亲,衣儿什么时候才不用喝药?”
落衣隔着距离便能闻到药的苦味,这些时日她天天都在喝药,嘴里随时都充斥着药的苦涩味道看着天香手中的药碗,一张脸立刻耷拉下来,整个人看上去更是没有了Jing神。
“等衣儿病好了就不用再吃了。”天香看着她副苦不堪言的样子,知道她这几天天天和药打交道,都成了药罐子,肯定是怕这药太苦,柔声劝道,“衣儿吃了药病才会好,来张嘴,娘亲喂你喝。”
落衣抬头苦兮兮的看着天香,她实在是不愿意再继续喝药,“娘亲,能不喝吗?”
只看见天香低着头,在落衣耳边温言软语不知说了什么?
落衣这才乖巧的张口把送到嘴边的药吞咽下去,只不过药的苦涩还是让她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整碗药下肚,苦的落衣眼泪都出来了,恨不得把药给全都吐出来,一脸委屈巴巴的看着天香。
冯素贞还看到天香从摆放在石桌上的白瓷盘子中,拿起一块糖块迅速塞进落衣口中,糖块的香甜气息很快让落衣展露笑颜,她勾住天香的脖颈凑到她耳边不知说着些什么,天香很耐心的听着,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并不时的附和几句。
不知是夕阳笼罩的缘故,还是因桂花映衬的原因,她们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金黄色光芒,眼前呈现的一幕让冯素贞眼里不觉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
细碎的脚步声让天香抬起头来,她看到冯素贞在夕阳下踏着青石板地面,眼底浮着淡淡笑意朝着她们走来,天香挑挑眉扬着头,轻挑嘴角眼角略带玩味的看着朝着她走来的人,“哟……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的冯……大忙人居然这么早回府。”
天香特意在‘大忙人’三个字上下了重音,冯素贞听着天香的话脸上笑意不减在她旁边坐下,才刚落座,落衣立即就往她怀里钻,她顺手把落衣抱在怀里,落衣脸色chao红,安静的窝在她的怀里,冯素贞在她额头轻轻抚摸,诊出落衣并非发热所致,俯下身轻吻了下她额角,这才对上天香带着玩味的眼眸。
她纤白玉手执起桌上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茗,轻啜了一口,眼底尽显温柔,“今天不是太忙,况且有老人家和月姑娘照料着,我这才抽得时间回来陪陪你和衣儿。”
素日里这个曾经的状元郎为灾民事事Cao心,总是忙到半夜三更才回府,回府之后也是一头钻进书房查找相关书籍史料,今儿个却难得早早回府陪陪她和落衣。
“嗯,真是这样的吗?” 天香凑到冯素贞眼前,一双墨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不知是因为天香靠的太近,热气扑在她耳边或是其它的原因,冯素贞顿时耳根泛红,脸上也跟着透出一层晕红,天香意兴阑珊,嘴上继续揶揄,“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你这么早回来准没好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冯素贞今日早早回府的确另有隐情,只是这事她还不知如何与天香开口。
正低头品茗的冯素贞听到天香这话,脸上表情有那么一瞬的凝滞,她看向那双紧盯着她的墨瞳,为了掩饰住心底的不安,再次啜了一口茶水,“哪有的事,公主勿要胡乱猜测。”
因为心虚冯素贞原本就泛红的脸此刻更是如同染上了红霞一般。
“姓冯的,那你脸为啥这般红,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