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灿眼里浮上嘲讽:“现实点?怪就怪我这个人没有你现实,做不到身心不一。”
说完她直接走回客厅拿起包,杜敬霆几步跟了出来,在她准备离开时挡在她的面前,拽掉她的包扔在一边,眼里也覆上一层愠怒:“就这么稀罕那小子?”
苏一灿也有些恼火地说:“这是我的事。”
她俯身要去拿包,杜敬霆直接扯住她的手腕,苏一灿另一只手就朝他推去,挣扎中两人碰倒了红酒,红色的ye体溅在苏一灿浅色的外套上,杜敬霆提着她两只手将她按倒在沙发上,抬手就去扯她外套拉链,苏一灿惊得弓起膝盖上去就给了杜敬霆一下直击他腹部,杜敬霆的身形顿了下,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她,声音里压抑着怒火:“你以为我要干嘛?你衣服脏了看不见?”
苏一灿狼狈地拽着自己的外套,刚站起身,杜敬霆便从她身后揽住她的腰将她反手抵在酒架边,漆黑的眸子涌动着翻腾的火光:“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苏一灿喘着气也来了火:“我不想你怎么样,我现在只想离开。”
杜敬霆攥着她手腕的力道越来越重,仿佛要把她骨头捏碎,眼里浮上狠辣的光,靠近一步:“你以为我真会放你走?放你回去和他拍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要不是顾及到你家人,我早对他动手了。”
“你敢!”苏一灿朝他怒吼出声。
杜敬霆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心里猛地腾升一把熊熊烈火,拽着她的手直接将她提了起来,强行扯掉了她的外套,苏一灿朝他狂吼着,杜敬霆充耳不闻,女人的力量不及男人,情急之下她抽出酒架上的红酒朝着杜敬霆就举了起来。
杜敬霆不躲反而朝她逼近,嘴角泛着嗜血Yin冷的笑意指着自己的头顶,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砸啊!用劲砸,我倒要看看你为了那个小子能疯狂到什么地步?”
苏一灿的手停在半空中,胸腔剧烈起伏,仿佛很久情绪都没有如此波动过,整张脸像张纸,白得毫无血色。
杜敬霆握着她的手腕,眼里的光变幻莫测,强大的气场压了过来,眼中透着狠厉,嘴角反而露出鬼魅的笑意:“多稀罕,我在你面前睡其他女人你都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吧?居然为了个小子发这么大的脾气,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说着握住苏一灿的手狠狠将酒砸在墙上,“啪”得一声,鲜红的ye体溅得到处都是,伴随着苏一灿一声尖叫,她惊得上去就和杜敬霆扭打在一起,整个大脑都是混乱发狂的,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没有和杜敬霆闹过,无论是当年那个女人的事,还是这次找上门的小百合,她都没有闹过一下,可是在这一刻,所有的怒气终于冲出胸口,自从那天迎着浪冲破而出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体内有什么原始的东西被唤醒了,她开始渴望改变,渴望摆脱束缚,渴望与这个世界较量。
破碎的酒瓶口还握在她的手中,杜敬霆尽力去遏制她的手腕,然而酒瓶的碎渣几次从他手臂划过,杜敬霆怔怔地看着她发狂的样子,那是杜敬霆记忆中的苏一灿,直爽泼辣,浑身透着打不倒的坚韧。
她眼里不再是平淡空洞毫无情绪,在这一刻,他看见了她死灰复燃的生机,像徒步穿越33万平方公里的塔克拉玛干沙漠终于看见了水源,杜敬霆瞳孔微微震颤着,里面沉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激动。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和红酒的味道,刺激着人的每根神经,她的头发乱了,丝丝碎发落了下来,原本没有血色的脸因为情绪起伏chao红一片,外套里面的白色针织衫也沾上了红酒,她整个人仿佛都活了过来,像带刺的玫瑰般扎人却又透着势不可挡的野艳,绮靡得想让人摧折。
一簇簇火苗从杜敬霆的体内越烧越旺,他按住她的肩膀,俯下身的同时苏一灿抗拒地躲开,他干脆直接撕开她的领口狠狠咬着她的脖子,她长久以来的疏离、冷淡、抵抗已经彻底耗光了他的耐心,此时此刻,他只想咬破她的血管,喝光这个女人的血,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苏一灿吃痛得死命蹬着双脚,杜敬霆干脆将她直接举过肩头朝着房间大步走去,那一刻,苏一灿终于感觉到了危险和害怕,她开始试图冷静下来对杜敬霆说:“你放我下来,你先放我下来,我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然而杜敬霆的脸上是冷峻的神色,直接用脚带上房间的门,落了锁,将苏一灿狠狠扔在大床上,拉开腰间的睡袍,露出光洁的胸膛朝她压了过去。
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不停朝苏一灿袭来,她只觉得整个天花板都在旋转,她读得懂杜敬霆带着情.欲的眼神,也知道他想干什么,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想放弃挣扎,跟杜敬霆睡一觉,先帮舅舅进入常规单位名录,成年人的世界里,这不过是各取所需的代价,现实点,一切都会变得更简单。
可当杜敬霆掀开她的衣服,碰上她的裤子时,忽然一双眼睛猛地撞进她的脑中,棕褐色的眸子,深情浓密的睫毛,带着强大的电流唤醒了她的理智。
她突然发了狠地开始挣扎,那凶残的劲头让杜敬霆也大为震惊,她掐着他的脖子,用指甲抓他,拳头往他身上招呼,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