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宠溺,白芨不厌烦的为半夏解释,“我眼光好,找了个天赋异禀的小可爱。”
“那可不。”
嗯?怎么有点耳熟,管它呢,顺嘴就行。
礼服的布料是白芨跑腿买来的,绣花是半夏和白芨共同合作设计的,款式基于宋代婚服,又有所不同,整体偏汉风。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除了偶尔跑来的黎粒,和追来小七,两人奇奇怪怪,天天欲言又止,眉目传情。
忙于婚礼的半夏没多余Jing力关注她俩,反正表面上看着没多大事,半夏把心放回肚子里,继续干活。
“白白,你会磨豆腐吗?”被子下,半夏小指勾住白芨的手指。
凌晨一点,还是Jing神饱满的样子,没有丝毫困意。
半夏不止自己不睡,还不让白芨睡,嘴碎,从天南聊到海北,还提出一堆奇思妙想。
“不会。”
“那你会吃豆腐吗?”沉迷于豆腐的半夏豆腐,拐外抹角暗示白芨。
“你的豆腐我会吃。”
“那你不磨,怎么吃?”
“……”
懂了。
古代的磨镜,到半夏嘴里,成了磨豆腐。
再怎么挑衅都没有,明天还有正事。轻重缓急,白芨还是明白的。
“睡觉。”用被子裹住半夏的手脚,咽了口口水,白芨假装冷漠说道。
“太兴奋了,睡不着。”半夏用扭逃离被子的禁锢,换个姿势,脑袋放在白芨身上,“只要一想到明天我们就要飞去意大利,后天领证,我就好像打了鸡血。”
“要我泼冷水吗?”脑袋搬下去,被子给半夏盖好。
半夏脑子里想的事是不可能的了,但别的,可以尝试一下。
“不要。”半夏有些怀念曾经的白芨,多么……多么……,反正不会怼她。
果然,得到手了,就不爱了。
世风日下,世态炎凉,没爱了。
“有过吗?”练就一身读心术的白芨,只会在半夏身上使用,还一句一个准。
半夏脑子里没什么正经东西,天天飙戏,白芨都不需要猜。
“……”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也有一天看到半夏哑口无言的时候,奇迹。
转个身,背对着白芨,睡觉。
这盆凉水泼个透心凉,心却没飞扬。
睡着没五分钟,半夏又滚到白芨怀里,抱着白芨的腰,不放手。
两个人睡有一点无法否认的好处——暖和。
早上六点,半夏个废废起不来床,任白芨哄,整个人似粘在床上一般,拉不起来。
她才睡了四个小时,修仙也不能这样修,会猝死的。
“再不起,要赶不上飞机了。”白芨是轻声细语,也不掀被子,也不大喊大叫,只在半夏耳边念叨个不停,让她睡也没法睡。
“呜——,不要,困。”被子蒙在头上,也阻挡不住白芨的攻势,半夏眼也不睁,双手搂住白芨的脖子,将人拖进被窝。
两个人一起睡,这样就不是她赖床了,白芨应该会放过她了……吧?
“领不领证了?”
“领。”
死xue,一秒清醒。
等了几个月,怎么可能不领。
“那还不起来?”
可是……
“我心脏疼。”
被窝真的暖和。
“真的?我打电话叫救护车。”白芨作势拿手机打电话,可屏幕都没按亮。
“……假的。”半死不活。
半夏的招数,白芨已经彻底免疫,真的假的,一秒分辨。半眯着眼说心脏疼,一点疼的样子都没有。
若真的疼了,也是熬夜熬的。
“老公,最爱你了。”半夏苦兮兮,没洗的脸在白芨化过妆的脸上一个劲蹭,撒娇。
白芨也不躲,摸两下半夏的头,说:“那再睡十分钟,一会再叫你?”
“木嘛,老公最好。”
秒秒钟松手进被窝。
……
嗐!
她能怎么办?
检查一遍行李,该备的备齐,不能上飞机的,半夏藏起来的,白芨一一拿出行李箱。
十分钟过去,再去呼叫起床艰难户。
赖个床,半夏的小零食,统统不消失不见,赖床的代价太大了。
直到上飞机之前,半夏撅起的嘴也没下降过弧度。
亏她还叫老公,还送上么么哒,还撒娇卖萌装可爱,
手也不牵,话也不说。
首先认输的是白芨,毕竟看半夏不开心,心疼是真的,但辣条一类的东西,还是不能给吃。
白芨记得小七说过包子前段时间因为喝酒进过医院,要是没错,十有八九胃还没好。再一堆垃圾食品进肚,半夏可能是想去外国的医院来个一日游。
“辣条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