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了的,和没毕业的,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需要老阿姨关心,刚好满十八,大一。”
“谁老阿姨?我才二十二!”得了,半夏的人,嘴没一个饶人的。
白芨都被坏了,小七这么个小屁孩,可塑性太强了。
对桌,没记错的话,她夏姐二十四,这位和夏姐同一届的“老阿姨”二十二,小七表情极为丰富,用五官表达着不相信。
“你那什么表情,我智商一百二十五,十六上的大学。”小学跳了两级,才得以二十从大学毕业。黎粒在这一点上,傲娇的不行。
她也是在年龄上胜过一筹的人。
当然,智商一百二十五,纯属伪造。
“幼儿园没上?”
……
拜拜了您,聊不下去了。
黎粒端起自己的小饭碗,惹不起,她躲得起。
一个人的时候,连空气都清新不少。
黎粒眼里的小屁孩嘚瑟个没完,虽不至于扭起来,但一双眼睛盯着黎粒,从上往下扫视一遍,再从下往上审视一遍。
坐如针扎这个词,黎粒在短时间内有了深刻的体会。
临走,白芨把小七扔给了黎粒,理由:她们要过二人世界,只有黎粒单身,不怕打扰。
“我怕打扰,我怕!”
“不需要谦虚,我懂得。”白芨象征性拍拍黎粒的肩,“中午的时候你们俩聊的蛮开的,我懂。”
懂个毛!
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在场的,玩得好的,玩得不好的,全能怼黎粒几句。
“我要过单身贵族的世界,没时间。”宁死不屈,螳臂挡车,过小七过一晚上,她能少活十年。
“正好你们的时候单身,一起过。”
……
果真,全天下,只有她独自芳香,没受半夏的“污染”,不会怼人。
“拜拜,再见,今晚过去,你再也见不到我了。”黎粒要去一个没有半夏的地方,安度晚年。
太憋屈了。
“小七,跟着你黎姐,没事别找我,有事也别找我,她全权负责。”心结解开,半夏放飞自我,火力全开。
被白芨半拖着离场时,半夏还有些不舍。
饭桌上,一排过去半夏喜爱的菜,各类糖醋。
平时一碗饭吃撑的半夏,一次性干了两碗饭,若不是白芨拦着,半夏端起锅,能把粘在锅上的几粒米舔干净。
一桌菜,半夏吃得干干净净。
饭后,瘫倒在沙发上,没办法,超越正常食量的饭菜下肚,半夏已经半残了。
“白白,白白,白白。”半夏一连串唤魂的Cao作,把收拾房间的白芨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嗯?”
“肚子难受。”太撑了,她都有点想吐了。
无奈叹息,白芨放下扫把,将温乎的手放在半夏的肚子上,顺时针按摩。“吃不下还硬吃。”
“你做的,不舍得浪费了。”在外头半个多月,没有合半夏胃口的饭菜,逮到好吃的了,可不得赶紧往肚子里填。
能吃多少吃多少,能填多少填多少。
“想吃什么,说一声,我又不是不在。”
话出,半夏和白芨皆停顿一秒——半夏的离开,不是白芨明说,也是白芨暗示的。
自己拆自己的台。
“以后不会离开。”话语一转,白芨也在挽回。
半夏有预感,flag立下了,打破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家白白最好了,怎么可能丢下我一个人。”半夏撒娇般抱住白芨的腰,褐色的瞳孔里,却有着不易察觉的怯弱。
她还是不敢问白芨,唯有追求白芨那次是她主动提出,实际上,她并不是个善于提出要求的人。
一些事情上,半夏和白芨相似至极。
半夏的不安,还是被白芨发现了。
太过熟悉对方的一举一动,只是一个动作,一句话,细微的情绪便能轻而易举掌握。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这次,白芨主动发问。
“我……没有。”
“夏夏,如果你不说出来,我们某一天,还会因为一些一句话便能解决的事争吵。”白芨的手轻拍半夏的背部,给予半夏足够的安抚。
于直接说出一切这种交流方式而言,白芨更愿意教会半夏亲自问出疑惑。
不是她不愿说,每次她做好心理准备,想和半夏来次面对面交流时,半夏都在逃避。
不安的不是她,是半夏。
为了防止半夏再一走一个星期,有些事情还是要摊开来说。
“我不知道怎么说。”委屈巴巴的半夏,shi漉漉的眼睛直视着白芨。
须臾,白芨放弃了,完全没有抵抗力。
“咳,厕所水龙头坏了,我去看看。”通红个脸,逃匿一般,往厕所跑。
没两分钟,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