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茜还没反应过来，陈思宇继续道：“我们俩好奇这个东西长什么样，每次去超市结账时都能看见，就忍不住买了一盒回来研究。”抱歉又害羞地笑笑，“里面好几个被拆开后都被我们拿去灌水做当气球玩了…用过的那个，是我一个人用的，想体验戴上什么感觉。”
陈思宇喜欢他。
“这只是，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善意的谎言。”陈思宇扭头错开视线，“这样解释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没有解释。
陈思宇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他憋太久了，声音越说越大：“正常的话你怎么不找其他人做？你也会和你兄弟们互相摸下面吗？他们会每晚上都帮你用腿、用嘴射出来吗？会——”
但他们是在厕所做爱。
离开之前瞪着韩烨警告：“多跟小宇学习书上的知识，少带坏人家！”
“别说了！”韩烨捂住他的嘴，额头上青筋都绷起，慌张地环顾四周，沉声骂道，“你那么大声干什么？万一有人在附近呢？”
一场秋游，兵荒马乱像突兀的秋雨，淋得人冰凉又清醒。
“小宇，你让开，我今天要揍死他！这么大点就敢搞这些了！”
陈思宇苦笑道，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有一天他也成为了韩烨生命中那些重复的某某。
他还没来得及庆幸至少韩烨不躲着他，学校发生的一件大事彻底破了他最后那点希冀。
韩烨没来由地感到心虚，想着是不是语气太凶，手上力度刚松了一点，陈思宇就挣脱开突然前倾！
没想韩烨却不觉得是逃过一劫，反倒一整晚都没理他，第二天周六上大巴都故意没跟他坐一起。
这就是不够忍耐的下场，心爱的猎物都不喜欢自己这只诱饵，还不顾一切地放网，结局当然是一场空。
不特殊、稀松平常的某某。
韩烨猛地推开他！看都不敢再看跌倒在地的人一眼就跑回了营地，心神不宁到半路撞了人都无暇顾及。
“我们怎么了吗？我们做了什么需要去遮掩的，很正常的事情你为什么把它搞得那么奇怪啊？”
这怎么可能啊？韩烨急得汗都出来了。
陈思宇心里有些急，面上却不显，他等待惯了，便戴耳机闭眼听英语听力。
如果初二乡下夜晚那个浅尝即止的吻还能解释成是当时氛围太好，那此时剑拔弩张的气氛里，陈思宇还奋不顾身扑上来。
吼道：“不是…？你在心虚什么？！”
陈思宇现在说这些干什么？！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是他们一起用的没错，但是、但是也只套在各自鸡巴上射的而已，说得像他们跟片里演员一样插进去了……根本没这回事啊。
陈思宇眼眶里覆了层水光，闪动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韩烨跑进旁边的小树林，身后人喊他站住，
教导主任在厕所抓了两个逃课间操的高年级男生，本来这没有什么，即使躲厕所偷偷抽烟也只是通报记过。
陈思宇盯着地上的杂草，全是被人们践踏后的垂头丧气。
韩烨舌头顶着口腔，不爽道：“你不是什么都懂吗？你猜啊。”
准确地吻住了对方嘴唇。
他妈根本不信，追着人都跑上了卧室。
晚上回帐篷才找到和韩烨说话的机会，结果对方抱起背包就往外走，陈思宇垂头沉默一会儿，咬咬牙跟上去。
教室座位并没有调，但以前韩烨总喜欢把自己书和他的混在一块散落两张桌上，别样的交融满足了心底那点小心思。
“很正常吗？”他转头看向愤怒的韩烨，涩道，“…你觉得咱们做过的那些事很正常吗？”
抓住他手臂的指节猛然收紧，韩烨甚至有点颤抖，呼吸都停滞了。
但现在桌缝就是楚河汉界，韩烨也不会全然不理他，只是没再亲密过，躺在一张床上也绝不逾矩。
对方皱眉：“你为什么要骗我妈？那些就是我和你各用各给玩光的，这有什么好撒谎的？”
陈思宇放缓语气：“猜不到，你能讲给我听吗。”
陈思宇把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韩烨护在身后，开口冷静道：“李姨，那些避孕套是我和韩烨一起用的。”
“哦哦、也是，你们这个年龄对这些是好奇…以后别浪费东西了……”
韩烨更烦了，他心里乱糟糟，快要堆满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李玲茜看着对面一张通红小脸，哪能不懂陈思宇的意思，明白过来也不想让这个孩子害羞难堪，歇口气摆摆手。
无可解释。
陈思宇自认为这一次是有惊无险地蒙混过去了，思考着下次还是在浴室弄完冲掉痕迹比较安全。
“你怎么了。”陈思宇不解道。
本该只有主任一个人看到的事情经过，在各方添油加醋后
主任走进来时看得清清楚楚，两个男生前后站着，扶着墙壁的男生校裤堆在脚背，站在他后面的男生还在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