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零九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大汗淋漓,浑身shi透,粗喘不停。
他的脑海里乱糟糟的一片,不住地发昏,呆了一会儿,才忆起刚刚做了什么梦。
顿时,他只觉“轰”的一声,脸颊骤然烧了起来。
怎么会……梦到那样不知廉耻的事情?白日在主人面前失态还不够,夜里也耐不住要寻主人发痴吗?
若现实中遭遇这等事——虽然他并不真觉得会有人对他感兴趣——他必是宁愿自爆功体也不屈服;但梦里,他的反抗之意竟从开始便丢了大半,是因为潜意识里知道那是主人吗?
是了,他们都是主人,他应该一早就听出来才对,只是耻于认清自己的内心,于是束了手脚、掩了耳目,自欺欺人地以为这样便不用承认:主人的每一个影像都早已深深印在他的心底。
冷言少语、凶狠暴戾的是主人,笑语盈然、温柔清朗的也是主人,只不过是主人曾经的样子。
他九岁被救起时,见到的就是那样的主人:一袭白衣,面如冠玉,其神形之俊秀、风度之翩然,足令山海为之失色。
这样一位皎如明月的少年,却天生筋脉俱废,手无缚鸡之力。零九那时便立下毒誓,要习得绝世武艺、护他一生周全。
只是,后来他才知晓,这不过是主人为复仇所作的权宜之计。而数年后,当主人撕破假面、剑指人间,那独步天下、睥睨众生的神威,却是他穷尽一生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但他并不失落,反而满足,时常欢喜。这样厉害的主人,依旧愿意要他,允许他跟随在身边,这是他的幸事。虚假的幻影虽然美好,是回忆里难忘的光辉,但他更喜欢主人袒露出的真实,因为这是私人的、不加掩饰的一面。主人不必对着暗卫忍耐,不必退让,不必伪装,他可以驱使暗卫做任何事、满足他的任何需求……而这些都是零九愿意做的。
只要,主人不因他的畸形和隐瞒赶他走……
零九苦笑一声,甩甩头,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思绪驱走。或许就是最近想的太多,才会让主人的重影误入了梦中吧。
他正欲下床更衣,一动才发现,身下滑腻腻的不止是汗渍,还有女xue泄出来的水ye,甚至连男根都遗出些阳Jing来,混杂着把被褥打shi一大片,竟似小儿尿床一般。纵是此刻四下无人,他也羞窘得满面通红,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明明平日克己守礼,从不寻欢作乐,为何身体竟会难耐至此?零九边悄悄收拾床铺,边费解地思索着,不由对自己生出几分恼火来,下定决心一会加练两个时辰的剑,必要让那些yIn思杂念通通清空才好。
***
然而事情总是不如他所愿。
尽管所有时间都用来习武或者完成任务,每日疲乏到一沾枕头就能入睡,他还是无法摆脱那些荒唐的春梦。虽不再会有不同模样的主人出现,可哪怕只是一个主人,都折腾得他在梦里不住哀声求饶,泄得自己一塌糊涂。
就这样熬了数天,零九的Jing神rou眼可见地萎靡下去,越来越多地发呆和恍惚;见到主人便浑身僵硬,目光闪躲,连汇报工作的声音都低弱起来。
他的状态实在太不对劲,终于被瞧不过眼的副阁主拖去看了教医。
按规矩,只有患者可入诊间。零九无奈地谢过朋友,与他告辞,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药香,尚带着热意,大约是有成品刚出炉。零九嗅了嗅,味道很陌生,还有些奇怪的腥膻,不知是什么药。
药叔背对着他站在一边,似在封装某种软膏。零九刻意加重脚步,引得他转过头来。
见到是零九,大夫竟一副毫不意外的样子,兴致恹恹,只扫了一眼他的脸,便问:
“浅眠多梦,绮念难驯,浮想不休?”
零九在脑子里转了转这话,然后一惊,猛地被自己呛到,顿时咳得两颊臊红。
“拿去吧。涂在你那Yinxue内里,越深越好;每日一次,不可间断。这包里是辅助的器具。”药叔把手里塞好的瓷瓶连同一个纸包丢给他,拍了拍手上的渣滓,眯起眼睛,“这次若再出差错,就只有尊上能救你了。”
零九条件反射地接住,却听得一头雾水:“这……失眠症,为何是要涂药在Yin、Yinxue内?又与主人有何干系?”
教医厌烦地瞥他一眼,道:“还不是你上次行事不成惹的祸?那雌虫吃不着Jing水,必不能安分,生些yIn梦与你,是在诱你去寻雄蛊的宿主睡上一宿呐!
“一日亲近不到雄子,它就一日不会停歇,甚至花样百出、变本加厉,直到你神志尽失,变成一心只想衔屌吞Jing的yIn兽才好。
“现在予你的这药膏,能暂且麻痹雌虫,教它以为自己有孕,因而不会作妖。但你务必记住:用药之后,万万不可食进尊上的体ye。否则,雌蛊一经唤醒,将再难被压制,届时,你必彻底为其所控,须夜夜亲近雄主、讨得雄主Jing尿,方才能稍抑yIn性,不露出痴态来。你若不想沦落到那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