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
“那就好。”赵温香点头,“我原本准备过去看你的,不过遇了点事,就耽误了时间。”
“有人陪你回来吧。”赵温香问。
白南楠眼神一顿,随即点了点头,“陆凭哥和我一起回来的。”
“他不是回M国去了吗?”赵温香疑惑问道。
“又飞回来了呗。”白南楠不在意说道。
赵温香问,“为了你?”
“……怎么可能啊。”
光是想想,白南楠就觉得不可能。
她又记起了那天去吃火锅看到的外国人,咧了下嘴角,“应该是回国有事吧。”
“After all, it’s none of my bussiness.”
赵温香听到白南楠忽地说了句英语,侧头给旁边安静的男生说道,“听到没,以后好好学英语,这样你就可以像这个姐姐一样拽。是不是觉得有人欠了她钱?”
男生点了点头。
白南楠:“……”
—
白南楠在家肆意地挥霍着暑假的尾巴,一天下午见程英和白从闻一起回来,好奇问道,“你们怎么回来那么早?”
程英犹豫片刻,还是告诉了她,“你陆伯伯生病了,我们刚从医院回来。”
“什么?”白南楠仰头看向他们,语气十分惊讶,但好像也在意料之中。
她还记得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向来Jing神奕奕的男人一下子变得苍老,黑色的头发中夹杂着银白,说起来也没多大变化,但一眼看过去总觉得不一样了。
“严重吗?”白南楠又问。
程英说,“说严重也还行,反正要坚持治疗。”
第二日,白南楠就提了水果去了医院。
虽然两人不常见面,但陆伯伯对她也挺好的,每年过年都给了她一笔巨款红包,平日在白从闻和程英有事不在家时,也会帮她代劳一些小事。
白南楠觉得于情于理,自己怎么也得去医院慰问一趟。
而且她也挺喜欢这个伯伯的。
白南楠在护士那问到了房间号,到了门口发现门微微敞开,她敲了两声就推门而入。
陆彭躺在病床上,手里拿着电话开了免提,见她过来惊愕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朝她笑着招手。白南楠将水果放进茶几上安静坐在一边。
电话里正在交接事务,打电话时,他声音严肃醇厚带着威压,和往日白南楠熟知的陆伯伯不太一样。
但和她爸嘴里强势的男人好像一下对上号了。
她突然想到了陆凭。
明明父子两人性格相去甚远,她爸总说他们很像。
白南楠想了想,其实她对陆凭也了解很片面。
“南楠过来看我了。”陆彭打完了电话,把手机放到了一边。
这下又变成了她熟悉的陆伯伯,嘴角带着笑。白南楠看得出,因为刚才电话中刻意拼凑出中气十足的声音,此时他很疲惫。
眉宇间轩昂不复,挂了电话,一下子从威严的总裁变成了一个虚弱的病人。
白南楠假装什么都没注意到,笑了下问道,“伯伯你感觉还好吗?”
“还行,没什么大问题,”陆彭说,“突然没什么事干,没想到这么无聊哈哈。”
“无聊的话,这几天我可以过来陪您聊天。”白南楠真诚说道。
陆彭笑着点了点头。
一时间陷入沉默。
刚脱口说要陪人聊天,白南楠不好离开,也不能任凭气氛冷下去,便随意想了些家常话题,找了几个笑话。没过多久,房间里便充盈着笑声。
期间他的秘书来了趟,是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人,气质温婉待人和蔼,不过没待多久她就离开了。
白南楠瞥了眼床对面的钟,已经在这待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她也想先撤。陆彭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在她开口前忽地叫了她的名字。
白南楠“啊”了声,“怎么了陆伯伯?”
她被陆彭眼神直勾勾看得心里发毛。
过了莫约一分钟,陆彭才缓缓开口,“你是不是和陆凭在一起了?”
闻言,白南楠想都没想就摇手加摆头否认了。
陆彭盯了她好半响,好久才释怀地笑道,“那就好。”
“……”
白南楠表情突然却一凝。
她不太明白,
什么叫,那就好。
—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白南楠都没想清楚那三个字。
她有想过,可能是陆彭觉得自己配不上陆凭,但很快便否定了这个答案。陆彭作为长辈无疑是喜欢她的,这点白南楠打小以来的经验就能告诉她。
可能是怕耽误陆凭搞事业?
她觉得这点可能性大一点,据她了解,陆彭很少关心过陆凭的事。
翻来覆去想了半天没明白,连睡梦中都在纠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