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相信了自己的话,白南楠Jing神松懈下来。
下一秒。
陆凭问,“准备发给谁?”
“……!”
白南楠咽了口唾沫,神经又绷了起来,说话的音调比平时高了一个度,语速也快了许多,“我哥让我拍的。”
说完就找了借口跑去客厅。
开饭时已经到了六点,因为只有两个人,一顿饭做得简单。
找了个看着的确有犯罪潜质的替罪羊,白南楠底气又足了不少,说道,“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发了,我会好好斥责他的。”
“不用,我有他微信,自己问问就行了,”陆凭说。
“……他可能不会承认。”
“不承认?”陆凭淡淡拖着调子,也不知道是在说谁。半晌又勾了嘴角,“有道理。”
“……”
白南楠每个菜都试了试。她原以为他从小生活在M国手艺一般,没想到味道十分不错。
一顿饭吃得满足,白南楠把碗放入洗碗机中,回到了客厅里,电视已经打开,正播着访谈节目,而陆凭低着眼在看手机。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相处并不是第一次,不过之前要么是问题目,要么是闯祸丢脸被抓包。
这种纯相处还是第一次。
在超市时被维护的亲密感觉仍然萦绕在心间,白南楠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青春期荷尔蒙躁动,不然为啥总想来点什么肢体接触呢!
晚会已经开始,除了小品,她对春晚兴趣不大。白南楠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走神。
她不动声色朝他身边蹭着坐近了点,心思活跃起来。
白侑以前是怎么追楚遇哥的呢?
白南楠回忆楚遇来他们家玩的时候,她当时还不知道白侑的性取向,所以把他们当做正当的兄弟情谊。
现在想起白侑的举动,时不时找个借口摸手搭肩,动作自然流畅简直十分心机。
白南楠心里一动。
不然她也学电视剧里的女主装个睡,头可以自然而然搭在他的肩上?
白南楠对自己的演技十分自信,调整了坐姿,刚酝酿好情绪。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吓得她身体一绷。
电话响起时,她才想起今天还没给程英打电话,连忙拿着电话去了厨厅中,没敢接视频,直接转换成了语音。
程英的声音传过来,“南楠,你今天怎么没去你爷爷家?”
“啊,我在家写作业呢,”白南楠没开免提,压低了声音回答,心里虚得很。
“还在写作业?怎么不开视频啊?”
还没等白南楠开口,她听到了白侑的声音,“肯定一个人在家太邋遢了不敢见人。”
白南楠恍然大悟赞同道,“对啊,这都被你猜中了。”
随便敷衍了几句话后她便找理由挂断电话出了厨厅,电视里正播着一个小品。
白南楠注意力没放在上面,只出神地盯着陆凭的后脑勺。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他面前各种丢脸,白南楠觉得怎么也要吓一吓他。
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她抿了抿唇有些兴奋。
“过去接点水,”一个杯子突然递了过来,陆凭侧着脸看她,嘴唇线条饱满,下颚轮廓清晰流畅。
“……哦。”
接了水安分地坐在沙发上,白南楠看见电视旁反着光的大理石面,顿时怀疑自己的智商。
吓人不成,沦为倒水婢?!
—
隔天一早白南楠拖着小箱子去了白爷爷家。
大伯二伯他们时不时来串门,放寒假在外地读书的堂哥也回来了,白南楠在家没过几天的冷清日子又热闹起来。
玩了几天扑克,收到的红包全都输给了毫不放水的堂哥,白南楠被嘲笑一番后,决定远离赌博,本分地陪爷爷下象棋。
她棋艺一般,说起来更像是白爷爷陪她这个小白下棋。
别人下棋每走一步前都要谨慎思考,提前为后面铺垫,而她则是走一步看一步,几天下来也没多大长进。
“求和!”白南楠高呼。
白爷爷指了指她的将,“你这将被马炮堵死了,不叫求和叫认输。”
“……再来一局,我尽量达到求和的水准,”白南楠重新摆了棋子。
“哎,不下了,你这水准,我陪你下了几天你应该感到满足了。”
白南楠不可置信看着他,不是她陪他下棋解闷嘛!
过了一会儿白南楠妥协,她这段时间心情极好, “行吧,我水平太低,等我以后给您找个会下棋的孙女婿。”
下了棋桌又开始没个正经样。
“你个小丫头片子现在就想这些了,你爸知道了不得揍你,”白爷爷哼了声,“会下棋又怎么样,反正下不过我,只要你不像白侑一样找个姑娘我就开心了。”
白爷爷继续说,声音颇有些惋惜,“不过楚遇那小伙子还挺好的,耽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