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量计算死者大约的死亡时间。”
“按此推断,凶手极有可能是死者的妻子或者情人。”
尹九月笑了起来,摇头道:“康容,你的想法很危险。需要累积经验,千万别被表面假相迷惑。”
康容皱眉,尹九月说话太直接,听起来很不舒服。说说而已,又不是呈堂定证,何必认真。
“凶手杀掉死者获取钥匙非常简单,不排除凶手制造假相现场的可能。”尹九月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见康容不理他,便自言自语说:“邻居的证词,命案现场是一对年青夫妇居住。奇怪,那个家找不到女主人的东西。没有结婚照,没有相册,没有女人的化妆品与衣服。”
康容忍不住插嘴:“邻居不是说他们夫妇不和老婆跑回娘家了。”
“小夫妻吵架会把老婆的存在完全抹除?他们夫妇跟邻居关系极差,你不觉得不合理?买了房子表示他们会长期居住,跟近邻打好关系是常识。”
康容反驳:“个性不合群,不愿意跟邻居打交道,这并不奇怪。”
尹九月突然来了一句:“困在四方格子里不方便。疑点太多,不好着手。不想了,睡觉,养足Jing神从头调查。康容,柳下溪会插手这桩案子吗?”
“谁知道。听说他破获不少大案,很有能力。这案子可能会交给刑侦三大队。你我已经卷进来,肯定会要求协助调查。你觉得从医院逃走的那个人是偶然还是有目的写下命案地址?”
“北京太大,一个人存心躲起来不容易找到。柳下溪会从哪方面着手调查……很想知道,可惜我被困在这儿不能动弹。”
康容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轻声说:“如果是我负责调查此案,会先派人调查死者身边亲近的人,亲友、同事、邻居以及他的男女关系。至于医院逃走的男人,我不会刻意追寻他。如果他是凶手,调查死者人际关系时自然会浮出水面。如果他跟凶案无关,调查他只是浪费时间与人力。”
“阔海,醒醒,你堂哥起来了。”唐耀华跑到客厅,把躺在沙发上的柳阔海叫醒。
柳阔海看表,八点过二分。想睡,好睏……坐在沙发上发呆。
唐耀华笑了起来,阔海没变,跟以前一样,起床时会发几分钟的呆。
柳阔海喃喃吐出“苹果”二字,突然伸出双手扯唐耀华的面颊,用力拧拧。
“冻冻(痛痛)”唐耀华叫苦。
两只苹果即时从高处飞下,直接砸向柳阔海的脑袋解救唐耀华。柳阔海眼珠一转,回神,松开唐耀华的面颊,扬手接住飞来的苹果,递一只给唐耀华。两人一齐抬头,看到邹清荷穿着松松散散的睡衣伏在楼梯的扶手上冲着他们笑。
“柳处长,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是石壳南街探花井胡同9号屋主刘木,房屋登记只有他的名字。刘木原籍浙江海盐今年二十九岁,已婚,结婚五年,妻子佘瑛,在海盐县工作,没有跟他同居。邻居口中与他同居三年的小余不是他妻子而是情妇。”柳下溪一边接听电话一边从卧室走出来。“老贾,派人追查小余的下落,去他工作单位调查死者其他男女关系。通知佘瑛处理死者身后事。派人咨询卫生局,现场什么时候能解禁,康容今天能不能回局一趟。下午三点召开本案相关人员的碰头会,希望他和尹九月能到现场。”他挂断电话见清荷伏在护手上,伸手拍他的背,“今天呆在家里休息。”
清荷摇头:“我打算带小唐逛逛北京。”
唐耀华却说:“我想跟阔海一起出门。”
柳下溪笑了,避开大家的视线,狠狠捏了一下清荷的屁股,低声说:“别强撑,你看,睡眠不足出现熊猫眼了。”
“知道了。”清荷不好意思抓头。
上了车,柳阔海抓着方向盘问柳下溪:“去哪儿?”
柳下溪坐在后座拿出速写本画东西,简洁回了一个字:“狗。”
唐耀华不明白,低声问柳阔海,“什么意思?”
柳阔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霸道地说:“闭嘴,不准你说话。多嘴剪掉你的舌!”
唐耀华很委屈。
柳下溪抬头看他们,“那条小狗的舌被剪掉了?”
“嗯,被剪了。”
小斑点狗还在兽医站,没被他的主人带走。“真可怜,小斑点狗腹部的伤是踩伤。看它的伤势是它主人穿着高跟鞋踩在肚子上。它的舌伤?应该在它很小时被剪的,早好了。”兽医认为小狗的伤需要住几天院,伤没好,不适合外出。
柳下溪叫住在附近巡逻的警察拿小狗的狗牌去查询它的主人。
“去哪儿?”等柳下溪上车,柳阔海问。
“昨天遇到那个男人的地方。”
“噫?什么东西?”唐耀华惊呼,脚下多了什么……伸手一捞,毛茸茸,有温度,在动,活的。小斑点狗?!怎么跑上车了?扭头问柳下溪,“要把它送回去吗?”
柳下溪摇头,小狗自个儿跑上车,难道车上还残留着它主人的味道?厉害……嗅觉真灵敏,也许它能寻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