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各个楼月yin派的武将。
如此突然的仗势让整个京城都慌乱了起来。别说那些武将根本就没预先收到消息做准备,就是做了准备,恐怕也难以攻破这如此浩大的军力防线。
如今最中心的楼月yin与慕良来说,仿佛一只困兽,他一次次的随意搭弓,又一次次的被楼月yin堪堪避开,然而随着体力的流逝,越来越多的箭矢不可避免的射中了身体的各个地方。
血ye漫地,当那抹红色像是一只残破的蝴蝶一般坠落再也支撑不起来时,慕良终于收了弓箭。
对方来势汹汹,楼月yin已败,军心大乱。
很快这一场实力悬殊又混乱的厮杀尘埃落定。
平喜看着低着头跪坐在场中浑身是伤的楼月yin,低着头问道,“干爹,可要押往大牢?”
“不用。”慕良转身,将手里的弓箭递给平喜,眼神冰冷无波,“就地斩首。”
永绝后患。
第93章
安乐宫楼月yin之死让整个朝野震惊。
没了楼月yin的皇上宛如失去了主心骨,他召集从前依附楼月yin的几位武将商量对策,然而八位将军接了圣旨进宫的竟只有三位。
“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皇帝猛地把桌上的周折掀翻在地,“从前信誓旦旦说的话都当做屁放了!”
三位将军面面相觑,最后中间的那位上前道,“皇上息怒。楼大人已死,慕良又掌握着一整块的虎符,大家心里实在惶惶。上面又有纳兰芝印压着,几位大人也是有苦衷的。”
“他们有什么苦衷!他们就是贪生怕死!”皇帝破口大骂,气的满脸通红。
“为今之计,不如先韬光养晦一段时日,大加封赏慕良向他示好,等时机成熟,再做打算。”
“忍忍忍!就知道忍!”皇帝怒极,指着几个朝臣骂道,“朕忍了那么多年,如今朕已是一国之主真龙天子,还要怕慕良一个阉人不成吗!立刻调兵,朕现在就出宫亲征杀了慕良这个贼子!”
“陛下不可陛下不可!”
几人大惊失色,跪着死死拦住皇帝,“他有虎符在手,纳兰芝印又是他的人,您势单力薄,绝不能正面相撞啊!陛下三思三思啊!”
皇帝一甩袖子,“区区一个太监,还能反了天不成!”
几人心里苦笑,若不是慕良是个太监,恐怕这天真的要姓慕了。
过了许久才勉强消了皇帝怒气,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出宫。
只是心里无奈,皇上这个样子败在慕良手里也就是早晚的事情。
……
再倒回楼月yin死的那个下午,兰沁禾被僚徽拉着死命的往前跑,直到心脏爆炸般的痛的不行了她才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僚、僚徽,我们这是去哪儿?”
这里离安乐宫已经很远了,都快接近皇宫宫门了。
僚徽扶着兰沁禾进了前面的青色小轿子道,“您的宫殿怕是不能住人了。厂督要我带您先去千岁府暂住。”
“什么?”兰沁禾惊讶的睁眼,“可是莲儿她们……”
“娘娘放心。”说话的时间僚徽已经催着马向前跑去,“您宫中的宫人另有人接应。与外界只道您被楼月yin杀害,今后您大可安心的住在千岁府。”
兰沁禾微微蹙眉,“父亲和兄长可知此事?”
“晚些时候厂督会派人传递消息,娘娘勿忧。”
兰沁禾松了口气,后知后觉的手脚发软。
她心有余悸的拆下头上那根被射碎了珠子的簪子,方才若是自己跑慢了一步或是闪避不及,此时怕是去于酥酥相见了。
短短的第一个中午事情实在太多,不管是Jing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有些吃不消。
楼月yin一死,皇帝无根无基的根本斗不过慕良。
假死不过是给皇家一个面子,否则如今慕良就是明着把自己带出去也没人敢吭声。
只是还未来得及和太后见最后一面……
还有纯曦贞,也不知道蛊毒一事什么时候能有个结果。
兰沁禾揉了揉发涨的脑袋,罢了,这些事日后再说,如今等慕良把楼月yin的事情处理好才是最重要的。
神经紧崩了一个中午,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大半,随着马车的摇晃,兰沁禾不知觉的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兰沁禾只觉得自己躺在软乎乎暖融融的地方,仿佛被温热的羽毛的包裹,舒服的不想动弹。
但是……这是哪儿啊……
她猛的睁开眼,和上方的某人四目相对。
“娘、娘娘您醒了……”本想偷偷摸一下娘娘脸的九千岁倏地收回手,脸色绯红。
可能是睡的有点久,脑袋晕乎乎的胀痛,兰沁禾把自己撑起来,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刚过酉时。”
原来自己竟是睡了一个下午。
回过神的兰沁禾不解的看向床边的九千岁,“你为何一直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