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微叹一声。
……
秦让再去找季如翌时人不在,他奇怪,今日明明不是季如翌去学墅的日子。
他又一路奔至学墅,被路过的几个夫子恭喜了下破元婴之事,到了西苑还是没见到季如翌。
西苑和多年前一样,并无变化,秦让站在门外看着屋内方侯讲学,有些恍惚。若在这站着的是季如翌,肯定与方侯的严肃是相反的,那人只会拿着书遮住半张脸,一双眼睛似在笑着,却能想出各种办法折磨不听话的学生。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久到记忆里的方侯全被一个叫季如翌的人覆盖……
方侯看到他,停下了讲学,和屋内的学生说了几句,走到院子里问道:“秦公子怎么来了?”
秦让道:“我以为季先生在这边,就来看看。”
“季先生好几日没来了。”
秦让微愣,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慌乱,“他好几日没来过了?”
方侯想了一下,“大概四五日吧。”
秦让随便应了一声,心事重重地离开了。他心里有些异样,自方侯回来时到现在,总感觉有什么一点一点变了,可他见季如翌时候太少,季如翌又从不说,他就像眼前遮了层雾,拨不开又弄不掉。
他一路赶至启明峰,若季如翌不在这里,就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寻他了。
启明峰的议事厅大门紧闭,秦让上前触碰一下,感到一阵波动。他从未这么喜欢过这个噤声结界,欣喜间房门被打开,季如翌看到他让开身子,“小公子找秦宗主吗?”
秦让摇头,“我来找你的,我去了你那里又去了学墅,约莫你在这,就过来了。”
季如翌“嗯”了一声,回身同秦诏霖说:“秦宗主,在下先走了。”
秦诏霖微点头,“来日再见。”
秦让觉得他俩说的话听着别扭极了,和他爹招呼一声,“爹我也走了啊,改天来看你。”说着同季如翌一同离开了。
秦让一直跟着季如翌回了落夜峰,季如翌最后叹道:“小公子你没事不用总找我的,你这个年纪多相交些朋友,将来出了山也有帮助。”
“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我哪有心思去和他们相交。”
两人已到季如翌的住处,秦让一把抱住他,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说着:“季先生我好想你。”
季如翌往后躲了躲,沉默了一下说,“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秦让又抱得紧了一些,用力吸了口气,鼻间都是季如翌的气味,说道:“季先生,我今日到处找不到你,当真是怕极了。”
“我最近做梦总梦到你走了,醒来心里特别难受。我今日特意偷懒一天,见到你才感觉又活了过来。”
季如翌想说的话全噎在喉间,他抬起头,眼睛酸涩。秦让性格单纯,执著无比,现在说出来恐怕会闹翻整座长留……
他拍了拍秦让的后背,“你这样我不舒服,你先起来。”
秦让一听他不舒服,连忙松开了他。
季如翌想了想说:“你最近潜心修炼,我近些日子都要去学墅,也陪不了你,过阵子我闲下来了,会叫人知会你一声,你再来。”
秦让不疑有他,难过的头都垂了下去,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好”。
“那我今晚能在你这住一晚吗,明日回去孙长老肯定会罚我的。”
秦让一双水润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季如翌,手扯着他的衣袖摇来摇去。
季如翌无奈摇头,“仅此一次。”
秦让立刻“耶”了一声,笑嘻嘻的进了屋,端端正正坐在书案旁,装模作样道:“许久未听季先生讲学了,今日季先生能给我讲上一次吗?”末了加上一句,“只为我一人。”
季如翌站在秦让对面拿起书,修长的指节轻轻翻开到一页,声音缓缓响起。风从旁边的窗户穿进来,带起了他的发,他的衣,季如翌仿佛不知道般,眼睛专注的看着书,声音婉转悠扬,偶尔抬头看下秦让,一笑间天地失色。
秦让看着他,很多年后的梦里,这一幕依然清晰可见。
☆、第 23 章
秦让当晚住得甚是开心,虽然季如翌处处防着他,奈何没熬过他先睡着了,秦让趁机吃了好几次豆腐,兴奋的差点没睡着觉,隔天走时眼睛下面两片乌黑,Jing神却不是一般的好。
他真如季如翌所说那般乖乖修炼几日不曾去找他,然而有一天孙长老出去偷腥的事又被他老婆发现了,那俩人在正阳峰打的天翻地覆。长老都不在了,他们也得了一天的假。
好多人去看热闹,秦让对那俩人一点兴趣也没有,他俩从他十岁出头就开始打,打了这么多年也没打散。他想着季如翌即然在学墅讲学,他就偷偷去看一眼,就一眼,不会打扰到他,自己也没有刻意偷懒。
然而这次他依然没在学墅找到他,等出来向他住处赶去时,却被人告知刚才看到季先生下山去了。
秦让一阵心慌,连忙赶往山下,问了山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