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让敲门进屋,瞧见屋里还有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回身看他,周围一片黯然失色。
宛如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秦让就是这么闯进来,看到了季如翌。
“季先生。”
秦让大步过去,看到季如翌眼里是挡不住的开心。
季如翌只是微微点头,对秦诏霖说:“小公子即然来了,我过会儿再来吧。”
秦诏霖道:“不用,我就是问问他的情况。”
秦让将自己升元婴的事说了一遍,秦诏霖听后诧异地看了一眼季如翌,这人明知道强行为他人护体很容易被反噬,他就不怕变成禾朗一样吗?
可秦诏霖内心的感谢也是真的,对季如翌抱拳道:“季先生,多谢为秦让护体,以后如若有需要,长留定当倾囊相助。”
季如翌笑道:“他是我学生,助他情理之中。”
秦让在心里嘀咕,我不是你学生,我想是你夫君。
秦诏霖又问了问秦让别的事,之后便赶他出去了。秦让一百个不愿意,站在门外不远处想等季如翌一起走,顺便偷听一下他们在说些什么。没想到他刚出门,屋子便下了结界,里面的声音一点也传不出来。
秦让心里有些不舒服,季如翌和他爹之间似乎有着什么关系,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一直有这种违和感。可那俩人谁也不说,他在旁边胡乱猜测也猜不到什么,只能作罢。
☆、第 22 章
秦让还是等到了季如翌出来,季如翌看到他还在很惊讶,说道:“还没走?”
秦让一笑:“这几日都没看到你,想和你一起。”
季如翌没出声,迈步离去,秦让赶紧跟上。
一路上秦让一直在说着他最近的生活,他突破元婴,常决那小子羡慕惨了,天天在他耳边叨叨着元婴啥感觉,以后可以驻颜了,是不是要停在十八岁?还有很多,给秦让烦得不行。还说了当初那个号称学墅第一美人的白蓉昨日给他送自己做的枣糕,不过全进常决肚子里了。
秦让观察着季如翌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反应,略有些失望。
走到山下季如翌突然出声,“小公子,你还记得方先生吗?”
秦让微愣,“当然记得,他是个很好的先生。”
季如翌又道:“我和他同为夫子,其实没什么不同。”
秦让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摇头道:“不一样的,你是你,他是他。”他看向季如翌,后者似乎心事重重,秦让握住他的手说:“你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季如翌由他握了一会儿,将手抽回,只道:“走吧,你还有修炼。”
秦让觉得季如翌有些不对劲,又不知是哪里,他一会还有一场实战,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几日后秦让便知为何那天季如翌要提起方侯了。他正在打坐,常决突然进来告诉他,山外回来个人,叫他去接。
秦让纳闷,若是来客他出去接什么,若是从外面回来的子弟又为何需要特意去接?他虽奇怪,还是去了。
到山下长留入口处发现季如翌也在,这可真是怪了。他心里犯嘀咕回去,正对上迎面走来的两人。
秦让脚步顿住,其中一人竟是方侯!
他面容并没见老,仍是一副严肃的样子,身边跟着一个青年,一身布衣头发半挽,相貌平平却散发着与平民百姓不同的气息。
季如翌上前拱手,笑道:“方先生可算到了,秦宗主一直惦记着你,可惜事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只好叫我与秦公子前来等着。”
他说完回头看着秦让,“秦公子,这可是你这么多年日日念叨的方先生,惊傻了不成?”
秦让听他说“日日念叨”三个字心里很不舒服,这人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却偏要这么讲。他脸色有些不好,说道:“方先生回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竟然才知道。”
方侯道:“我也是前阵子接到秦宗主的信,便赶了回来,没来得及知会你。”
“咱们别在这里站着了,路途奔波,先去休息吧。”季如翌说着才看向方侯旁边的人,疑惑道:“这位是?”
秦让也看过去,只觉得这人面部有些眼熟,可这么平凡无奇的长相自己看过也是记不住的。
“是我几年前收的一学生,现在倒快成半个老师了,听闻我回长留学墅,硬要跟来。”
季如翌“哦”了一声,“阁下叫?”
那人低声道:“余扬”
季如翌弯眼一笑,“是玉石的玉,炎炀的炀吗?”
余扬心下一惊,摇摇头,“余生的余,表扬的扬。”
秦让不知道他们说这东西有啥用,季如翌一脸对那人感兴趣的样子看得他心里直冒火,他上前挤到两人中间说:“方先生肯定累了,我们快回去吧。”
季如翌点点头,四人一同去了落夜峰。
方侯被安置在了离学墅不是很远的一置宅子中,看样子以后怕是要在长留学墅继续当夫子。
秦让季如翌两人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