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胸前,拿手背抹了,抽一下鼻子,两手插进shi透了的外套兜里,靠在门边问关藏:“你家有钢琴吗?”
第九章
关藏跨一步抱紧他,拖进房间里搂着,两手在背后隔着衣服抓他的脊背,抓得他身上更疼了。他就把鼻血蹭在关藏衣服上。
“不管你对我的事知道多少,一个字都不准再打听——尤其是跟‘他’。”
“好。”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找我姐,不然把你喉咙割开,说到做到。”
“好。”
他垮下肩膀,“来个钢琴炮吗?文化人。”
秋雨打在车窗玻璃上,滴滴答答。
关藏带他去急诊,下雨路况不好,很堵。他裹着关藏的大衣,靠着车门看倒后镜里自己开了染坊一样的脸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没想到你也挺能打的。”
关藏“嗯?谁说的?”
“被我敲两棒的人说的。他兄弟鼻梁骨都断了,三个打一个,都住院,你不亏。”
关藏“哎”了一声不再说话,有些心不在焉。长长的手指一直敲方向盘,眼睛不去看他,呼吸不知为何明显沉重。他把身体靠过去,仔细地盯着关藏,“哎!”
关藏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去扶眼镜,喉结上下滚动。
“你怎么了?”
关藏抓紧了方向盘:“我在忍耐。”
他视线往下,盯了一会儿,笑了:“你真尿性。”伸手去抓对方的裤裆,找到裤链拉开,“我最他妈不喜欢忍耐。”说完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把身体弯了下去。
关藏抽了一口气,呻yin道:“美美……!”
车流缓慢地移动,高架桥变成停车场,他对此毫不关心,专注于嘴巴里的那根东西。
文化人的这玩意儿长得很不文化,让他嘴角的裂伤阵阵发疼。他并不擅长此道,可对付关藏够用了。异物刺激着唾ye分泌,他发出很大的声响,嘶噜嘶噜。关藏急促呼出的热气,甚至让窗玻璃起了一层薄雾。
关藏身寸得比想象中更快,抓得他头发生疼的手指发出了及时的信号,他没被呛着。抬头当着关藏的面张嘴,吞咽,再张嘴,展示干干净净的口腔。
后面的车疯狂地按着喇叭,关藏充耳不闻,伸出拇指把流到他唇下的一滴,沿着流淌的痕迹往上抹,抹到他嘴唇里,他嘬干净。
关藏拉好裤链继续开车,他摇下窗玻璃伸出脑袋朝后车骂:“Cao你妈再按个喇叭试试!耽误老子办事送你投胎!”脸上带血有威慑力,顿时一片肃寂。
他满意地关上车窗,而关藏开心地笑起来。
“你笑笑笑,笑个几把,一会又笑硬了。”鼻血又开始往下淌,他从纸抽里撕了一块卫生纸塞上:“几天出来一次?那么快。”
关藏并不生气,只是有些害羞:“上一次,是在空中花园那一次。”
他哈哈哈笑:“也是,估计你这样的变态找不到对象,都被你吓跑了,平时全靠自己打飞机吧?没有想着我打出来一次?”
关藏摇摇头:“我不手Yin。”
他不信:“小时候总得有几次吧?”
“不,自我有记忆起就没有过,你帮我是第一次。”
关藏语气轻稳,面带微笑,好像在说“我不吃香菜”似的,不像撒谎。
他静默了半晌,问:“你信教啊?”
“不啊,”关藏扑哧一笑,“只是Xing欲比较淡薄,不希望再被稀释。”
“你他妈再说一遍,看着我硬起来的是谁的几把?刚才爆在我嘴里的又是谁的几把?”
“你是特别的,我所有的欲望都在你身上。”关藏说,“——与欲望对象本人带来的高chao相比,想象而手Yin的高chao,是下等低级、毫无尊重的享乐。”
他看了关藏半天,低声说道:“你有自虐的倾向吧,Jing神病。”
拍了片子说骨头没事,开点药回去好好养。他鼻子里还塞着卫生纸,讲话瓮声瓮气:“我不像你,打不过就跑。”内外温差让玻璃起了雾,他画一车窗小叽叽。
回关藏家包上防水贴洗澡,洗了半天,裹着浴巾出来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去卧室扯起那条羊绒罩毯披在身上:“这么有钱舍不得开空调——你干吗呢?”
脏衣服在洗衣机里滚,关藏仔细地撕那张火车票,撕完放开手掌,粉色的雪花飘在垃圾桶里,抬脸说:“不让你走。”
“我要想走,怎么都能走。”等关藏的手拢住他的脸颊,又说,“除非你弄死我。”
关藏看着他,摇摇头:“不行。”
是走不行还是死不行,他也不问:“把那张也撕了吧,不准看。”关藏回头,听话地捡起已经被打shi的横纹笔记纸,撕成另一场雪花。他从茶几上找到空调遥控器,打开取暖,哔哔哔一口气调到了三十度。
一阵热风袭来,关藏神色有点恍惚。
他看见书桌上的东西,轻声咋舌,“你这么迷恋我啊,给我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