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的地步。
本来,她想打车回酒店,但是男人不许,说是已经快到了,他的所谓快,还真是快,十分钟才看到车的影子。
女孩气鼓鼓的,打老远瞧见车牌和熟悉的吉普。
连跑带颠的往那边奔,可身体有伤,想跑也跑不快的。
余师长放慢车速,停靠在公交站牌附近,伸手推开车门,女孩随即上车。
屁股还没沾到椅子,便口气很冲的说道:“你怎么才来,而且还停的这么远?”
本来还要加上一句,更为刺耳的话,可隐约感觉到,余师长的目光居然比外面的气温还要低。
连忙住嘴,将话茬吞回去。
男人斜着眼睛,睨了她一下,低声道:“你站在公交站牌旁边,有没有点常识?”
女孩强压着火气,扭脸看他。
心想,我站哪,还用得着你管?
余师长继续吐槽:“附近都是公交车,你让我怎么靠近?”
田馨一时语塞,对方说的也有道理。
可她死不低头,鼓着两腮反驳道:“那你电话里怎么不跟我说?!”
男人冰冷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你是小孩吗?凡事都要我操心?”
今天有点心气不顺,因着在老首长那里,消磨半天时光,收获还是有的,但最在意的事,终归悬而未决。
他干嘛来的,真的陪她逛街看病吗?
余师长争强好胜的心抬头,若是平日里,这都是小事,可现在他有点没事找茬的嫌疑。
田馨也不傻,看得出对方心情不佳,被他教训的,脖子一缩,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的试探过去,便发现,他整张脸黑如锅底,想来是真生气。
尽管搓火,审时度势,不敢在这节骨眼上惹他。
女孩没吱声,扭头看向车窗,周末的车流比较集中,很多人都会出游,放眼望去全是车,看得人心焦磨烂。
这才体会到小城镇的好处,起码交通无碍。
见其没回嘴,余师长踩下油门,继续前行,到了红绿灯拐弯,驶入不起眼的小道,路况有所好转。
车内异常安静,余师长没空搭理她。
心思都在工作上,突然优美的和弦音响起,划过耳膜。
余师长拿过操作台上额手机,看是妻子的电话,条件反射的瞥了眼女孩,对方背对着自己,好似在看窗外的风景。
男人稍作迟疑接起来。
妻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飘出来。
田馨隐隐约约听到,女人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余师长答道:“不一定,这边的事情不太顺利。”
那头很是关切的安慰两句,并叮嘱其注意保暖,好好吃饭。
女孩撇了撇嘴角,暗骂对方没出息,你男人都出轨了,正大光明的带着女人在外面招摇逛市,你还蒙在鼓里?
田馨不屑的同时,心生恶寒,接着出现身体反应。
胸闷气短,不知怎的,居然好死不死的想打喷嚏,亦或者在外面站久了,要感冒吗?刚有感觉,想要控制,已然来不及。
“哈啾……”
捂嘴的动作慢半拍。
声音响亮的几乎能掀翻车顶。
瞬间,周遭的空气凝固般,沉闷而压抑的令人心悸。
女孩心跳得飞快,扭头去看旁边人的反应:余师长的眼神就像锋利的刀子,直接射过来。
紧皱的眉头几乎连成一线。
满脸写着你真该死的样子。
女孩手捂着嘴巴,连连摇头,炯子里写着无辜和不安。
好半天,好似一个世纪那么久,电话那头再次传来声音:“山海,你跟谁在一起?”
余师长的嗓音没有起伏,不温不火的答道:“一个朋友。”
“男的?女的?”
田馨忐忑,又有点幸灾乐祸。
这要是两人能吵起来,打个你死我活也是好的。
“男的,你还有事吗?”余师长的语气透着不耐烦。
“我怎么听着像女人的声音,能让他说句话吗?”妻子的怀疑不是没道理的,男女的发声有别。
女孩出身良好,哪怕打喷嚏也很秀气。
从声调能品出些微的细腻和温润。
余师长没有立刻回答,眼睛剜了下女孩,从操作台上拿起烟盒,甩给田馨,对方眨巴着大眼睛,灰溜溜的撕开封口。
本以为抓住对方的把柄,他不敢应承。
妻子的心揪作一团,心理的疑团像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车里坐着的是女人,她可以笃定,究竟是谁?疑心病一旦发作,便要钻牛角尖,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才两天,又变心了?
她怒火中烧的同时,不觉心灰意冷。
“怎么?不方便?”女人沉不住气。
余师长接过田馨递过来的烟,就着窜起的火苗深吸一口气。
悠悠道:“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