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普达娃轻轻吻她,她也回吻他,看着他醒目的眉眼微笑,两人吻了又吻。普达娃对她说,他觉得她裹着青衣的圣母打扮最诱惑……爱莎闭上眼睛,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心里觉得自己和哥哥都好幸福,哥哥,他真的得到幸福了!
傅恒不理会他,对阿桂道:传我命令,停止攻击!一切听伊犁将军海兰察的号令行事!阿桂立刻领命,随海兰察去布置军务。纳通海心中不忿,兀自吵闹了几日,并大叫说伊犁将军无权过问南疆事务,傅恒作为监察御史也必须请示皇帝,喀什的人不用听其号令。傅恒叫人将他绑了,纳通海的人自是抗命不从,两边人马均怒目相向,拔出了刀枪,海兰察便自己出手将他绑了收押,纳通海的人气焰顿消。
爱莎有一种久违的快活的难受,但她仿佛沉醉在她的温柔美梦里了,好象在一个春天的森林,也许就是林芝山里?他,用着美丽的两脚,神妙的美丽的两脚,赤足与她走在一起……在她的心里,在她的血脉里,她感觉着他和她的孩子,他的孩子是在她所有血脉里,象曙光一样……走着走着,进入了一个阴暗的交错的树林,身旁的普达娃已不见了,她看见自己躺倒在树下,千千万万的蓓苗在开放着,在无声地低语着。同时,那些欲望的鸟儿,在自己错缩浓密的身体里睡着了……
严重,我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有大军在,我不会有事,你要好好休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普达娃不便介入朝堂之事,叶大夫要留下来照顾你,有他们在,我才放心。说着将手圈住她细小的腰,身子轻轻贴住璎珞的小腹。璎珞道:嗯,你放心。傅恒抬起她的脸来,微笑着亲了亲她。
南疆硝烟弥漫,但伊犁一派水静河飞。兆惠会时常给将军府送消息,但自然避重就轻,更不会渲染。向萱常常陪着璎珞,还有瑞冬,她们一起作刺绣,给未出生的孩子缝小衣服。璎珞虽然挂念傅恒,但也觉得自己和向萱真是有缘,能够在一起待一段日子,觉得这绝对是明玉在天有灵,很是快活。叶天士和助手由兆惠派人,去伊犁城里的回医馆和药店寻访和讨教。普达娃有时候也去,但他大多时候是陪着爱莎到处走走看看。
哎,她亲爱的哥哥……十年前,她决意逃婚去做圣女,哥哥便在一个晚上,趁阿帕阿妈去别的山寨饮宴,命五个土兵好手,千里护送她女扮男装去拉萨楚布寺。直到这次回来后,她才听阿妈说,第二日晚间,他们发觉爱莎不见了,阿帕震怒,要立刻派人去追,郎卡绝不下令,土兵们都不敢动。阿帕气极,说郎卡真是翅膀硬了,教他跪下,命人上去抽他,土兵们还是不动。格来哭着为郎卡求情,郎卡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于是阿帕解下腰间的皮鞭,要自己抽他。
纳通海说一来便下令用大炮连续强攻,城内回民死伤惨重,但他们却拒不投降,起事头领赖和木图拉也中箭身亡,于是昨晚上回人将阿奇木伯克阿卜都拉推下了城楼……傅恒大怒道:谁叫你炮轰平民?!你不加调查便鲁莽行事,因你的强硬血腥手段,事情已经无法收拾!他们会顽抗到底!纳通海恨恨地道:这些全是蛮子刁民!他们犯上作乱,害死了朝廷命官素诚父子和阿奇木伯克,死有余辜!我对他们够客气的!
乌什距离霍城两千里,待傅恒四人快马赶到城外的时候,已是第五日的凌晨,一股浓重的硝烟味道弥漫在清晨的空气里,喀什参赞大臣纳通海和阿桂在大军营帐外迎接了傅恒和海兰察。因喀什离得近,只在千里外,纳通海的三千人马于三日前赶到,而阿桂所带的三千人马也是昨天夜里才到。
阿妈对格来说,郎卡不会有事,教老妈妈们扶格来回碉楼休息。然后对阿帕说,如果他动手,她绝不原谅他,已经没了三个
灯烛还大亮着。在家里时,爱莎都是裸睡,他知道她故意引诱他。出门后爱莎才穿容妃送的西洋睡裙,但自爱莎怀孕以来,都是穿土司夫人亲手缝制的长袖长袍的中衣……他还在避让,爱莎笑起来,心想:只要她引诱他。其实,藏人连三个月的禁忌都没有,他们笃信循天道,只要母亲没有不舒服,强壮的孩子绝不会那么脆弱,经得起折腾,不强壮的孩子又要来做什么。因她之前头晕不适,阿妈才要她穿长袖长袍,夜里保暖些。
这个夜晚,普达娃给爱莎洗脚后,收拾了水盆回来,见爱莎还坐在床边,于是走过去扶她上床,爱莎却站起来,要他坐在床边。他不明所以地看着爱莎,爱莎微微一笑,开始解自己的衣裳。他吃了一惊,想说什么,爱莎道:冷。他立刻将她抱紧,抱上了床,拉过被子盖住了两人。他刚要说什么,爱莎已开始亲他。
普达娃觉得自己置身在雪山神殿之中,高大的神柱参天而立,一束强光从外面直射而入,观音菩萨从光束中走出来,披散着长发,身上的白衣有如冰绡,一言不发,慢慢解去身上的罗衫,走到他身边,投身在他怀里,伸出两条白玉一般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她的手臂幻化成无数的手臂……他忽然觉得羞赧起来,他太渺小卑微了,而菩萨是这般高高在上,这般圣洁,这般法力无边,这般神仙似的体态!他想要匍匐膜拜,但在强光里,已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