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里,投影仪上残留着影像的光,画面定格在少年舒适的睡颜中,某人费了很大劲才将目光移开。
童叔将一份资料放在书桌上,一脸恭敬,“那药是治疗心理疾病的药,据调查,叶少爷应该已经服用几年了。”
“心理疾病?”楚淮眉头皱起,他倒是从未想过叶稍的心理会有问题。
他慢慢打开资料,抽出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的简介,那无疑是叶稍的心理咨询老师陈阮秋了。
楚淮瞥了一眼,拿出另外的几张,是药的成分以及疗效。
“叶少爷服用的那种药是抑制兴奋的,或许叶少爷对着某种东西有着执念与欲望,所以他必须靠药物来抑制住他的冲动。”
楚淮若有所思,“那调查出他对什么有欲望了吗?”
童叔摇了摇头,倒是想到了什么,提醒道:“如今叶少爷的病情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所以药不能断,一旦那种欲望超过了叶少爷忍耐的极限,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以后药物就再也抑制不住,只能凭他个人意志了。”
“这种药倒是挺好,有空也给我开一点,我怕自己的欲望最先控制不住。”楚淮玩笑道。
那时的楚淮对此没有重视,每个人都有欲望,这是很正常的。
他以为只要叶稍控制得当就行,却没想到在多年之后,这一个看似不严重的疾病,也会生生毁了两个人。
放假的第一天里,叶稍都没有出过房间门,饭菜都由童叔送进来,他在屋里研究着困扰了万千青少年,使无数学生竞折腰的学习。
他没有在书房,而是搬了张桌子放在房间的窗子边,这儿阳光比较好,较温和,由于叶稍对书房的Yin影有点大,那个屋子他再也没有光顾过了。
阳光温和地照在少年Jing致清爽的五官上,看上去是那么干净,他眼底有光,认真的刷题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某个变态当然也是这么认为。
楚淮白天正事没干一件,窝在他的房间里与叶稍“现场直播”,房间里烟雾缭绕,那如禽兽般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投影仪上的屏幕,像是要把人狠狠扣出来一样。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乱了楚淮的美梦,楚淮内心烦躁地骂了一句,接起了电话。
“哟,楚少好兴致啊,是今天请我们吃饭吗?”对面传来一听就知道是纨绔子弟的声音。
“来不来随你,不来拉倒。”
楚淮实在没兴致与他废话,他现在哪怕说话,眼睛也望着屏幕。
“楚少难得约我们聚一聚,当然得来,不过我听说楚少最近养了个小情人,也带来给我们看看呗。”
楚淮冷哼一声,冷嘲道:“陆离,别把我看得跟你一样龌龊,他不是什么我在外的情人,你嘴巴放干净点,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到处养人吗”
对面切了一声,以他的身份地位看来,根本不存在真心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太过廉价与可笑。
“陆少,奉劝你一句,对你那位跟了你好几年的小情人好一点,别将来后悔。”
说完楚淮便挂了电话,他一向不爱多管闲事,但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劝已经劝了,以后的走向会如何他就不管了。
某个人正心安理得地教别人做事,殊不知自己马上就是火葬场的典型。
楚淮关了投影仪,整理了一下衣服,他在镜子前对自己的形象尤为在意,这是他第一次将叶稍带到他朋友那,即使他不愿意将叶稍展示出来,但该有的仪式一定要有,只不过现在人还挺不识相,他不急,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
“等会六点将他接去南藤,配着我给他挑选的衣服,他若不情愿就给我打电话。”
楚淮对着镜子扣起扣子,戴上了表,吩咐了童叔几句,便走了。
经过二楼时停顿了一下,深深地望着紧闭的房门,想象着叶稍在里面认真的样子,他突然嫉妒起学习这玩意来,叶稍可从未用那么专注温和的眼神看着他过。
楚淮撇了撇嘴,人是倔了一点,他以后有的是时间调教。
一天的时光好不容易结束,童叔送进来一套衣服,叶稍都不用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但他拒绝了穿楚淮给的衣服,仍然一身天蓝色校服,穿上了外套,非常乖顺地进了车。
期间楚淮打了个电话,童叔在车副位都回答他叶稍已经乖乖进了车,楚淮还确认了好几遍,他可并不认为叶稍会这么听话。
豪华的车辆在繁华的街市穿过一排排灯红酒绿,最终停在了这个城市最为奢侈与热闹的地方。
那是一座巨大的如城堡宫殿般的娱乐场所,一层盖一层,不停地有穿着光鲜亮丽的人进出着。
他们搂着的风sao的情人在门口高傲地向门口的工作人员宣布自己的身份,在工作人员点头哈腰的讨好态度下昂着头走入,怀里的情人们一脸倨傲,有的叶稍好像见过,在一些杂志以及影视中。
这是整座城市最显身份地位的地方,即使有钱也不一定能进去,它需要有着强大的背景以及人际关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