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稍穿过每一个教室走廊,回到学校感觉从来没有让他这么舒服,南启楚氏的地盘即使安宁,也让叶稍感觉极其压抑,在那穷极黑暗血腥的领域,仿佛连光也会吞没。
既不是同类,融入其中也是格格不入。
不久便走到了教室,昨天的没来似乎也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他在班上并不怎么说话,疏离的气质也没有什么人接近,自然除了些小女生外没什么人会记住。
倒是肖洛这小子发现得早,叶稍一回到座位上就凑了过来,虎头虎脑的样子欠揍极了。
“叶稍,你昨天怎么没来啊,我都不知道没有作业抄的我是怎么有丝分裂的。”
“明天要考试,是月考,你应该知道吧,也是,你又不怕,我就惨了,要质壁分离了。”
“昨天去你家叫你吃饭,你也不在家,你一个人去哪儿了啊?”
……
叶稍自动屏蔽着肖洛的碎碎念,心里将回到学校的快乐大大打了折扣。
“我在外面租了房子,以后方便一点,昨天我感冒了,所以没来。”叶稍将谎言说得一本正经,张口就来,炉火纯真,如果楚淮在这恐怕又得被叶稍这样子激起邪念。
肖洛那大粗神经自然没能发现,只一个劲地哔哔,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
叶稍将书拿出来,因为太热了卷起了衣袖,卷起一半又停下了,但已经来不及了,那么大刺刺地暴露在空气中,肖洛就算心再大,也不可能忽视。
手被肖洛抓住,那一向嬉皮笑脸的脸上眉头皱起,肖洛清清楚楚地看见叶稍白皙的手腕上附着本不该出现的淤青伤痕,就这么一圈一圈地围绕在腕上。
“谁干的?”
肖洛在这一刻下,经不起忽悠,语气中有着小孩子最喜爱的东西被毁了后的愤怒。
“没什么,摔的。”叶稍想要收回手,却没想到肖洛手劲那么大,硬是拽不动。
肖洛沉默不语,只一个劲地瞪着叶稍,眼角有点红。
“松开他!”
一句森冷的命令顿时让整个喧闹的教室安静下来,叶稍心脏一阵抽搐,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立马甩开了肖洛的手。
楚淮就这么站在教室门口,一股森然的杀气足够让心智不坚定的人毛骨悚然。在这个时候,楚淮所流露出的气场才让人想起来他南启楚氏接班人的身份,而不是一个高中生。
楚淮还是笑着,笑得十分瘆人,他头上的绷带所露出的血色更为他添了一份病态的怪感,他只是站在那,就足以让这些入世不久,所经甚稀的半大小子们战栗。
那早已融入他骨子里的嗜血与偏执让他不允许自己的东西给别人碰,否则他会疯,会抓狂,甚至想要摧毁一切,一切让他不爽的都会让他心中的暴戾升起,让他沉睡的恶魔苏醒,让他将早已积累多年的恨意发泄出来。
是啊,他是怪物,可他如今只为一人疯…
楚淮走上前去,强硬地握住叶稍的手,叶稍脸色一变,大庭广众之下,楚淮又想干嘛?
叶稍想要挣开,又不敢幅度过大惹别人怀疑,楚淮对着他温柔地为他理了理发,说出来的话却布满冰霜。
“继续,你要想别人看出来什么就继续反抗,看最后深陷流言蜚语的会是谁。”
楚淮一句话将叶稍制服,叶稍没有再反抗,面无表情地低着头,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肖洛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还不待发作,楚淮用只有他们三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散漫道:“你不是想知道他手上的伤哪来的吗?那是被我弄的。”
肖洛一听,只认为叶稍被楚淮欺负,眼底猩红地朝楚淮挥上一拳,他决不允许有人欺负叶稍,那是他最好的哥们。
在楚淮眼中那看似迅速的一拳毫无杀伤力,他只用一只手就扣住那个拳头,接着将他反拧,肖洛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楚淮立马松开叶稍的手抓住肖洛的脖子,将他拧到课桌上,顿时肖洛气血冲冠,脸颊被掐得通红起来。
“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留下的痕迹吗?”
楚淮恶魔的声音回荡在肖洛耳边,叶稍眼角泛红地抓住楚淮掐人的胳膊,冷冷道:“你放开他,还有,不该说的别说出来。”
楚淮嗤笑一声,故意靠在肖洛耳边,低笑道:“是在我和他做爱的时候。”
做爱的时候……
叶稍手不自主地颤抖起来,眼里血丝弥漫,身体气血倒流,明明是大夏天,叶稍却如临冰窟,如果他身上有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捅入。
楚淮,你真的要毁了我吗……
肖洛瞳孔猛地缩小,他如同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叶稍不敢去望他,他现在会怎么想自己?会以一种怎样的眼光看待自己?如果对他解释,他会相信吗?
是做梦吗?
一切这么不真实。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折磨?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笑眯眯地感受着叶稍的颤抖,感受着肖洛的空洞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