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忍不住伸手摸在沈钰清脸上,有些魔怔,“娘子——唔——”
沈钰清这一脚可不轻,将那李员外踹个翻到,在地上滚两圈撞到柜子才停下来。
他捂着脑子起来,指着沈钰清,“你,你别敬酒不吃罚酒,我李某人是看得上你,才…”
说到一半,他自觉没意思,说那么多干什么,反正过了今晚,这人就是他的了。
赶在陆霖回来前将婚礼筹办了才是正事,到时候生米做成熟饭,那小子纵使有天大本事拿他也没办法!
他转身吩咐几个丫鬟,“把婚服给她换上,都小心点,这女人厉害的很,要是跑了我饶不了你们!”
……
虽然是临时决定的,但李员外可肖想了不少日子。
租给沈钰清宅子时就在想这事,两个宅子中间隔着不远,这边只简单布置一下,将新娘子从这边接走。
顺着街道敲锣打鼓请回李府,他要让整条街都知道沈钰清是他八抬大轿请回门的!
这边安排下去,他就回了李府。
李府布置的差不多了,他换上一身喜气洋洋的新郎装扮,映衬着那张红润厚实的脸红光满面。
迎娶妾室倒不用三礼六聘的准备,婚礼办得仓促,再宴请客人已经来不及,李员外财大气粗,大手一挥,来者是客,凡是长宁镇镇民都可参加。
这可将普通百姓乐坏了,李府的流水宴可油水丰厚,不吃白不吃,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泱泱的来了一大片人。
李府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李员外春风得意,否管真心假意,得了不少称赞祝福。
但大家还是好奇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这就到了吉时,李员外骑着马儿胸口挂着大红花,这就准备去接新娘子了…
杨铁牛今天跟着母亲来镇上买东西,顺便带了两筐子鹅蛋来看沈钰清。
崔晓娟不知在哪里找的偏方,说是多吃鹅蛋对眼睛好,就搜罗了一些,趁着今日来镇上带去给沈钰清。
两人到了宅子外,就看见外边挤满了人,到处都是唢呐锣鼓。
崔晓娟懵然,拉着一人问询,“这位大哥,这里边是什么情况?”
“敲锣打鼓的还能什么情况?成亲呗,这宅子里的小娘子要嫁去李员外家了…”
崔晓娟震惊,那边又是一阵sao动,“都让一让,新娘子出来了!”
众人就见里边李员外抱着一身红装的新娘子走出来,他红光满面,春风得意,喜不自胜。
但他怀里的新娘子隔着盖头,一点动静也没有。
有个身影冲破人群,跑上前拦在这对新人面前,“你放开我沈姐姐,她才不会嫁给你!”
“铁牛!”崔晓娟妇人家力气小,这时候才满脸焦急挤进来。
过来扶着儿子,细言询问李员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钰清她不会…”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把他们轰出去!”
李员外根本不将眼前孤儿寡母放在眼里,他要娶的人,今日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没得法子阻止。
就怕有人搅局,他甚至提早布派了人手,一得到命令,就将母子两控制起来。
杨铁牛反应极快,往下一滑躲开来抓他的大汉,跑几步要去拽李员外手上抱着的人。
李员外赶忙往后撤,避开他的手,杨铁牛奋力一抓,只抓到红红的盖头。
他扯着边缘用力一拉,瞬间露出盖头下的人,鲜红的嫁衣衬的那人苍白如雪,絮白的头发显得妖异又美丽,但沈钰清沉沉闭着眼,昏睡着。
“你对我沈姐姐做了什么?!”杨铁牛大怒,龇牙要冲上去,被后边过来的大汉一把捉住。
“混蛋!你放开她!”杨铁牛在空中挣着腿,但他实在太小,根本不是壮汉对手,被一路拽着甩出去!
大汉拍着手堵住去路,“小兔崽子,李员外的大日子也敢来搅局,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崔晓娟上前又被推嚷开,她哭着只能求助现场百姓,“求求你们了,是那姓李的使了手段,不是阿清愿意的,各位你们帮帮忙啊,她不是自愿的!”
场上窸窸窣窣讨论着,这婚礼筹办的这般着急,不会真是这李员外使了什么手段?
长宁镇的百姓多少知道李员外的尿性,别说还真做的出来这事,何况他怀里那姑娘明显是无意识的!
消息传得极快,场上熙熙攘攘的,都在猜测议论纷纷。
大汉见崔晓娟还在不停说,猛地一把将人卡着喉咙提起来,“让你话多!”
说时迟那时快,杨铁牛冲上来就抱着大汉手臂咬下去,“啊——”
大汉不得不松开崔晓娟,将还环在他手臂上的杨铁牛狠狠摔出去!
“铁牛!”崔晓娟大哭,爬过去将人抱起来直摇,“铁牛,铁牛你没怎样吧?!”
大汉甩着手,凶神恶煞的走过去,途中被一人擒着手甩开,没让他碰到地上的孩子和母亲。
来人高瘦,眉间一抹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