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惨淡的数据,作为出镜者还是应该支持一下的。
退出抖音后,何缈的眼皮子再也撑不住,睡了过去。
这一睡,她做了好几个梦,先是梦到陈斜当了皇帝,几十个戴罪之人成排在他面前跪着,只听他一声令下,就有随侍人员拎着板子向前,挨个抽起了这些人的屁股。而她,作为皇帝身边的一个舔狗太监,手里竟拿着一支云南白药。
接着她又梦到自己把拳头的3D手膜送给了陈斜,他收下后,手膜和他的手合二为一融为一体,她诧异之际,陈斜伸着这只白花花的拳头朝自己砸了过来,接着,她就跟只孙猴儿一样被压在五指山下了。
……
再然后,她就醒了,一晚上稀奇古怪的梦做得她昏昏沉沉、筋疲力尽。
何缈坐在床头发了会儿愣,确定自己不是太监,也不是猴子,而是何缈后,她爬下床,抬手捋了个马尾,往卧室门外走。
卧室门刚打开,厨房的方向突然传来乒里乓啷一阵杂响,其中还有人的身体砸地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老太太的痛呼声。
何缈一阵心惊,火燎般往厨房冲。
一到厨房,何缈就看到老太太摔在地上,反手撑着腰,上背抵着流理台,仰着头呼呼喘气。一只择菜盆倒扣在她脚边,旁边还滚了两颗削了半边皮的土豆,削皮器直接把刀片给摔出来了。
何缈吓坏了,快步走过去,把疼得两眼泛泪花的老太太扶了起来。
老太太伤到了腰,何缈好容易才架着她靠上了沙发。
然后她叫了辆车,等车到了,她又半背半搀着分量并不轻的老太太下楼。
之后就到了医院,挂的急诊。
这一跤摔得不轻,做完各项检查后,结果确定为腰椎骨折。如此一番折腾下来,半个上午已经过去了。
老太太幸得一席床位,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开口时声音听着极其虚弱:“缈缈啊,这一上午辛苦你了,nainai没事了,你快去学校,还得上课呢。”
何缈坐在床边:“我刚和班主任打电话请了假,今天不用去了。”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中饭晚饭你也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吃医院餐就行,护士给送。明天你们不就放月假了吗,到时过来也不迟。”
“爸爸不在,你一个老人家伤得也不轻,身边没个亲近的人,你又该伤春悲秋了。”何缈掩了下手机,对林素梅说,“我和爸爸、姑姑他们说下。”
“这有什么好说的,他们这会儿都忙着呢。你听我的,上学去,啊。”
“您老平时不是总说我‘上学太积极,脑子又问题’吗?这会儿又不是这样了?”何缈说完,截了老太太挂到嘴边的话,“您别说话了,我这边电话通了。”
她走到病房外,在电话里和何建邦说了下老太太摔伤腰的事,何建邦表示最快也要第二天才能赶回来。又和远在北京的姑姑一家通了电话,安排完手上的要紧事,他们这两天也会尽快来一趟淮西。
回到病房,再度坐回床前,老太太已经阖目不语了,整个人陷在雪白的病床里,看起来虚弱又憔悴,时不时发出痛苦的低yin声。
何缈握住老太太一只手,偏头靠了上去。
许是早上一番紧凑的奔波让她有些疲累,何缈竟不知不觉就这样垫着老太太的掌心睡了过去。
醒来时,是因为手麻。原以为是脑袋枕手导致的,结果发现纯粹是被手机震麻的。
麻劲还挺大,说明不只震了一时半会儿。
一看通讯录,上面一堆未接来电,其中还夹杂着一堆不认识的陌生号码。
她没着急回拨,而是打开数据流量。
好家伙,流量打开的瞬间,微信消息跟疯了一样往外蹦。
何缈还以为自己的手机中了什么病毒,亦或是被人盗了号发虚假广告惹来一堆声讨。她点进微信,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还没来得及看,陶听言的微信电话就来了,何缈一点开,只听陶听言语气很急:“小小你可算接电话了!你们老师说你请假了,怎么回事啊?”
何缈怕吵醒睡着的nainai,起身往病房外走,到了走廊上才开口:“nainai摔伤了腰,挺严重的,我现在在医院。”
“nainai现在要紧吗?就你一个人?何叔叔呢?”
“还好,没有伤到脊髓和神经,要住一段时间的院,医生建议保守治疗。不过具体的还要等我爸明天回来后和医生细聊,他现在在外地出差。”
“那就好。”陶听言松了口气。
何缈问:“发生什么事了么?你们一个两个都疯狂给我打电话、发消息。”
“那不得问你自己啊。”
“???”
何缈在这头不明所以,陶听言开口问她:“你是不是去过小确幸?”
何缈顿了下:“是。”
应着的同时,她已预感到了什么。
“还录了一段视频。”
“对啊。”
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