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容箫毅显然是小瞧了程墨。
刚搬到别墅的时候,她因为车祸受了惊,Jing神也不大好,但过了两天,她恢复过来,很快就敏感地察觉到容箫毅情绪有些不对。
开始的时候是模模糊糊的感觉,程墨细心地观察了两天,还是觉得有问题。正当她犹豫要不要问他的时候,变故再次发生。
那天程砚约她吃饭,在饭店,一个年轻女孩莫名其妙地冲过来,扬起桌上的杯子将饮料往她身上泼。
程砚反应快,拉着她避开了,但是洒下的饮料把她的包都弄shi了。
程墨抬眼看向这位不速之客,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倒是先开了口:“程墨,你还要不要脸?都分了手了还要勾引别人家的男朋友!”
她声音不小,周围的客人看过来,程墨脸色没有变,又盯着她看了几秒,这才想起,这位好像是和她那个前男友“演戏”的红颜知己。
程墨之前只短暂地见过她一次,就是捉jian的那次,对她的长相印象不深,要不是她说了这么句话,她恐怕根本想不起来。
程墨还没来得及开口,程砚先道:“小姐,你这上来就动手,再有理的事情也要变成没理了,而且无凭无据的话,后果可是要自负的。”
程砚应该也猜到了这人是谁,话里带着讽意,尤其“小姐”这个称呼,显然是特意的。
年轻女孩噎了噎,又冲着程墨道:“谁说是无凭无据的,谭斌他好几次背着我偷偷和你见面,手机里还存着你的照片,你敢说你和他没有一点瓜葛了?”
程墨依旧不慌不忙,问她:“和我见面?你怎么知道他和我见面了?”
“我每次都跟着他,每个地方都见到你了,你还说不是和他见面?”
“有好几次?”
“次数可不少,我每次一问,他就找理由搪塞我,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她说得含糊,但程墨大概明白了,是谭斌几次和自己在同一个地方出现。是巧合?还是他是刻意的?只要这样想想,就觉得心里膈应。程墨面色沉下来,看来是需要查一查。
至于面前的人,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程墨可一点都不同情她,况且,她也有点不对。
程墨语调平淡地说:“你没有亲眼看到他和我有交流,为什么不想想,是他一厢情愿来见我的?这件事我可不知情,而且,我现在的男朋友比他好千倍万倍,除非我脑子坏掉了,才会和他有什么纠缠。”
年轻女孩觉得程墨是在暗嘲她的脑子坏掉了,现在才会选择谭斌。
本来她今天就是无视那人的叮嘱擅自过来的,结果她一肚子的火连对方一个皱眉都没换来,程墨气定神闲的样子着实刺激了她,她也知道自己完全是落入对方的节奏了,但是她实在气得够呛,越想越气。
她吸了口气,又道:“你不过就是现在攀上高枝了,有什么好得意的?有本事就别说一套做一套,你敢不敢当着我的面发誓以后再也不和他联系,一句话都不和他说?”
程墨听了这话,竟还露出一点笑容,语气却很冷:“我本来就没打算再和他有联系,可是我凭什么要发誓给你听呢?凭你插足别人的感情吗?还是凭你看上了一个渣男?”说着,她用食指抚了抚下颏,继续道,“不过我有件事很好奇,如果你能如实回答,我也可以考虑答应你。”
年轻女孩问:“什么事?”
“你明明早就知道他来见我了,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而且你前面铺垫了这么多,还特意选了个公共场合,都是为了迫使我答应你不再和他联系吗?你是不是,怕我告诉他什么事情?”
程墨察言观色可是一把好手,她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对面女孩的反应,果然看到她的手指颤了一下。
“之前不来,还不是想给你们机会?我就是不想他再和别人暧昧不清,什么怕不怕的,可笑。”
程墨不置可否,只是转而道:“你今天以虚假言论中伤我的名誉,很多人都可以作证,另外,我的这个包,买的时候大概是两万块钱,里面的物品我稍后会检查,等确认了损失的情况,我会联系你,商讨道歉和赔偿的事宜,那就这样。”
她接着对程砚说:“阿砚,我们走吧。”
说完,她无视其他人的视线,用纸巾擦了擦弄shi的包,那边程砚已经结了账。年轻女孩明明是还想说什么,却又似乎被程墨震住了,一直到他们离开,她都没有再开口。
遇上这种事,两人谁都没了心情,程砚直接开车送她回家。在车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姐,刚才那个人,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程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是她很不对劲,她虽然表现得莽撞,但是说的话都是设计好的,在我最后问她是不是怕我说出什么的时候,她明显心虚了。”
程墨会发现,也是因为察觉到她那时明明很气愤了,却还是把情绪压下去,继续达成自己的目的。
程砚又问:“那今天这事,要告诉姐夫吗?”
程墨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