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民达翘着二郎腿:“我上次见黑胖的时候,他跟个姑娘在一起,在街上就这么搂着。”
他伸出胳膊搂了下章欢,被章欢无情地扯下去,骂道:“别她妈对爷动手动脚,趁机便宜。”
彭民达忿忿:“哎呀,我可去你妈的。”
贺钱挺意外:“我还以为除了谭紫星他谁都不要。”
“这都过去多久了,黑胖够长情的。”
“是啊,他当时对谭紫星多好,但谭紫星就是看不上他。”
项东现冷笑出声:“谭紫星那女的够贱,被人看到去酒店好几次,听说家里一没人,就把她那个对象叫来家。”
“真假的,阿黄?”章欢惊讶。
项东现人送外号阿黄,字面上的意思,阅片无数,云盘各种黄色物流应有尽有。
“这还能有假吗?”项东现不屑地撇撇嘴,Yin阳怪气地说:“我都见过两人早上一块来上学,谭紫星走路腿都并不住,草。”
彭民达抖了抖眉毛,看向他:“你观察的还挺仔细啊,我记得,你当初好像也追过谭紫星吗?”
项东现满脸愤恨:“谁还想要二手货,指不定就是下一个胡雨梦,搞出一个孩子。”
众人对项东现的话半信半疑,毕竟他追过谭紫星还没追到,就跟脱粉回踩的人说的话,有夸大其词和诋毁的地方。
桌上摆了一堆酒瓶子,三五成群坐在一起,边喝酒边聊天。
余时州懒懒散散靠在沙发上,隐匿在昏暗的光线中,眉目疏淡,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他从兜里抽出手机,搜了搜胃不舒服的相关信息。
彭民达脑袋不动声色地靠近,映入眼帘的是满屏密密麻麻的字,他辨别了下标题:“州哥,你搜这干什么,你胃不舒服?”
余时州推了推他的脑袋:“我没事。”
他修长的手指,滑动着屏幕,缓慢地,认真地瞧着上面的每行字。
彭民达坐回原座位:“百度看病,癌症起步,有事去医院检查仔细比较好。”
听到“癌症”两个字,章欢酒杯颤了一下:“州哥怎么了?”
余时州忍无可忍:“你给我闭嘴吧!”
彭民达唇角憋屈地垂着:“百度看病就是不可信啊,无数人跌倒总结出来的道理,又不是我瞎说的。”
章欢两眼懵逼:“州哥,到底啥事啊?”
扯上癌症,怪吓人的。
眼中担忧、害怕、同情,蜂拥而至,交错汇合最后砸向了余时州。仿佛看待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余时州受不了他们哔哔,这事本来就没必要隐瞒:“陆知欣今天不舒服,我随便搜着看看。”
斑驳的光落在他身上,神情透着一股烦闷。
章欢挠了挠头:“吃坏肚子了吧,这事州哥你也别太着急。”
彭民达唇角翘起,语调遮不住不怀好意:“州哥,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人家捂个肚子,你当成个胃。”
章欢迅速反应过来,拖长调意外深长地“哦”了一声。
余时州眸色沉沉地睇了他一眼:“我有那么傻吗,她有呕吐的征兆。”
彭民达笑了一下:“想吐啊,那就不是,我理解错了。”
项东现打了一个酒隔,插话说:“那可能是怀孕了。”
他一开口,好几个人变了脸色。
余时州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凌厉的气场散发出来,目光像刀子一样。
坐在余时州旁边的彭民达最能感觉他的情绪波动,安抚道:“州哥,别生气,阿黄在开玩笑,就是技术不到家,不好笑。”
其他人皮笑rou不笑地应着,心里暗骂项东现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欠教训。
平白无故说一个女生怀孕,上赶着找抽,何况指的还是余时州的心头rou。
一个人锤了项东现的肩膀下,提醒他别乱说话。
项东现甩了甩脑袋,不知死活地说:“陆知欣表面看着挺纯,原来也是被人玩过的,和谭……”
他口中剩下的话没说完,便被余时州揪住了衣领,带着很戾的情绪,拳头重重地砸了下来。
项东现后仰在沙发上,眼冒金星,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还有点搞不清状况。
余时州像一头发狂的狮子,瞪着眼睛:“把嘴给老子放干净点。”
他的拳头如雨点一样噼里啪啦地砸下,一拳比一拳用力。
包厢一片混乱,几个人又是抱腰,又是扯胳膊,“州哥,够了够了,都是兄弟。”
余时州仿佛听不到他们说的话一样,抬起脚,冲着项东现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上去。
包厢迷离的灯光照射下,他的下颚线紧紧绷着,显得那般薄凉刻薄:“别用你的龌龊思想套在陆知欣身上,你他么提她都不配!”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字句清晰,沉重地敲在每个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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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欣那通电话打了很长时间,杨雨念同意了她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