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的国降临。
“好吧,我想我们需要发刷……”特伦斯把卢克抱到床上,细细的吻他,轻轻的拍拍他白皙润泽的屁股:“只要把这里惩罚到红肿……我就饶了你。”王子殿下闻言扔了一个羽毛枕头过去:“哼,我绝不会自己去拿!”特里不以为意,接住枕头自己从抽屉里找出平常用的发刷:“卢克?亲爱的?”
……
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
等这一曲终了,在整体由绿叶和冬青装饰过的床边,靠着床柱听完的大主教接住了迎面扑到怀里的天使。“槲寄生之下应该接吻哦,先生?”特伦斯嘴角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从善如流的含住卢克柔软的两片唇:灵活的舌头仔细描绘唇线,想象那樱花般的颜色融化,舌尖探入软软嫩嫩的内里,扫荡一圈后小心的试探卢克敏感的牙床,细致的滑动含吮――等两人的这个湿漉漉的吻彻底分开,王子殿下的唇色艳丽的就像鲜妍的石榴。今夜意外柔顺的卢克被特里抱着,耳边大主教的声音却暧昧不清:“那么,我亲爱的,祷告的时候又应该做什么呢?”
Chapter 5
晚安,晚安,离别是这样的甜蜜
然而大主教本人却并不这样认为:这个任性的混小子!特伦斯手里握着一卷致辞用的发言稿,统一为今年特制的金边米白圣诞暗纹的羊皮纸上影影绰绰的花体都是卢克抄录的字迹:上层有民众的新年礼物清单,再来是教区学校和医院的经营报告,最后是新年的祷文和祝福――以上都不是关键,单独被特伦斯挑出来放在最前的一张赞美诗,半折纸页上的文字有着旋律熟悉的开头:
“奥,不要,特伦斯!”卢克睁开眼,撒娇的抱着主教先生的右手。特里抬起他的下巴,又在嫣红的唇上吻了吻:“我亲爱的Lu,也许‘你应当顺服自己的丈夫’?”王子紧紧贴着特伦斯的胸口反驳:“这样的话,那么您也‘要爱您的丈夫’。”主教先生眼里闪着柔和的笑意,解开王子殿下的裤子连同鞋袜一起脱光:“哦?是么,小西德尼先生?”卢克同时把自己的马甲扔在一边,双手叉在腰侧:“当然了,我的沃尔特子爵大人。”
等到报告一结束,特里匆匆推开卧室门,恨不得狠狠打这坏小子一顿。而沃尔特殿下,我们的小王子――此刻正坐在卧室靠窗的三角钢琴边,月光下修长清隽的身影――米白亚麻衬衫缀着数不清的蕾丝花边,墨绿色的马甲短裤和同系列的发带配棕色皮质低跟鞋,红色丝绸的金边玫瑰暗纹领结映衬的容颜如大卫像一般精致,白皙的指节正在泛着漆光的琴键上飞跃:空气中流淌的是轻柔的赞美诗旋律,是《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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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殿下只好抱着自己的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
奥!我的特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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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永远。阿们(注①)”
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12月24日,对于布兰登堡教区的民众来说,新年依然是那么宁静祥和。古老的钟声响起,唱诗班的孩子们都穿着金边的圣洁白袍,开始吟咏献给主的赞美诗。由大主教主持一年一度的圣诞致辞依然熨帖优雅,真诚恳切:一切正如过去二十年的任何一个平安夜一样幸福。
的仪式终于结束。而爱他的人,正疲累的睡在小王子的身旁,身上甚至还有同样款式金红相间的礼服同丝绸马甲,呼吸依然是冷杉的清冽宜人。
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
这样反复吟咏大主教名字的一页,王子就拿着它替换了原本祷词的新年祝福。特伦斯翻到这里的时候,气到捏着纸页握紧双手,竟然在新年祷词里……甚至在今天?
烛火已灭,十年如一日的这天,又过去了。
在命运之书里,愿我们在同一行字之间
免我们的债,
我们在天上的父,
你为什么叫特伦斯呢?
“好了,我的孩子”等了好一会儿,特里环抱着卢克,轻声在他耳边述说:“然后呢?”王子殿下依然闭着眼,却紧紧依着他的教引人:“……至少要把不属于主的赞美诗分开放?”特伦斯看着卢克眼角的闪光和紧握泛白的指节,声音是一整晚都不曾有的严厉:“真的?”“是的。”大主教的手温柔地覆盖在王子殿下被风吹的冰冷的肩头:“乖,亲爱的,我想我们还差一个结尾?”
如同行在天上。
“唔……”金发碧眼的王子眼中水色朦胧,只可惜没法动摇特伦斯先生的心:卢克被面对着抱到特里腿上坐着,大主教对功课不依不饶:“应该做什么呢?我的Lu……”卢克环抱着特里有力的腰,微带醉意的蹭了蹭主教先生,特伦斯抚摸着卢克柔软的发顶,继续询问:“我们该唱什么赞美诗呢,我的殿下?”卢克半闭着澄澈的蓝色眼睛,终于跪在特伦斯怀里,低声的背诵:
救我们脱离凶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