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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本能与铁真赫连一较高下,却因没了一只胳膊,竟是不敌铁真,最后一刀,被铁真赫连刺中心房,当场没了性命。
铁真赫连杀死了洪武,顺利得当上了新王。
新王篝火仪式他宴请了和亲一行人。
宴会他与寒昭缔结了盟约,並允诺日后有事,可找他相帮。
第二日,和亲一行便重新踏上了和亲征程。
只是一波刚平另一波又起,刺客像是约定好了似的,轮番朝着和亲队伍而来,和亲队伍明里暗里对付了许多波人,许多甚至连主使是谁都不知道。
当初和亲队伍的人选的选择可谓是Jing挑细选,个个武艺高强,被选中这门肥差事的人也是十分得意。
如今无论是和亲家眷亦或是和亲军队,皆是不胜其扰,叫苦连连,连假扮的安平公主脸上也出现了几分倦容。
花汐槿却总是漫不经心地应付着,除了那天司徒羽受了些伤,倒是没有什么大碍。
她想着不日便能出沙漠,希望能少些幺蛾子。
可是漫不经心终有失误,一个不查,她竟被一刺客擒住了。
花汐槿想起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残阳映照着整个沙漠。
那天,黄沙漫天扬起,视野并不清晰。
司徒羽白衣如雪,腰佩古剑,背着古琴,衣袂飘飘地从黄沙中缓缓走出,扬起的尘沙中,映出他那双赤红的眼。
他声音低低沉沉:“放开她。”
“你,你莫装腔作势,若不束手就擒,休怪我刀下无情。”
刺客被他这气势所震慑,不过就是一个少年,值得这个公子如此愤怒?他似是惊疑不定,执剑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花汐槿从未见过司徒羽这番气势凌人的模样,分分钟让人觉得窒息,虽然气势让人闻风丧胆,但花汐槿此刻却觉得他煞是威风,差一点就将他奉为男神了。
但现下这番情景说这种话似乎不太妥当,她略略斟酌,对着黑衣开口道。
“大哥,咱有话好好说,你此刻若将我杀了,他再将你杀了为我报仇,一命偿一命,我也没甚吃亏的。左右我也不过一个伺童,贱命一条,若是能换的大哥你的命,细细想来,好像是我赚了。你不会以为将军会为了一个伺童束手就擒吧。”
黑衣人本想拿花汐槿威胁他,却觉得她的话十分有理,早已经惊慌失措。
司徒羽往前走了一步。
“你,你别动。”花看见刺客的手似乎在抖。
身为刺客却没有作为刺客的自觉,竟如此贪生怕死。
她故意往刀上近了近,刺客一见,惊得把刀收了收,这当口,花汐槿抽出腰间匕首,一个回旋,利落地将刀身挡住。
司徒羽不知何时已到她跟前,一个纵身将她护了个满怀,古剑出鞘,一剑穿过刺客的心房。
却不曾想,方才唯唯诺诺的刺客此刻突然笑了,一手握住剑身,一手,死死地拽住司徒羽的双臂,一只冷箭中袖中射出,直直射中了司徒羽的胸膛!
刺客哈哈大笑三声,去了。
司徒羽脸上陡变,白苍苍的脸上渗出了几滴大汗,模样十分痛苦,直直地倒向花汐槿身上。
她做梦也没想到,就是那么一支穿心弩,催命箭,让她,失去了他。
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她静静地行至他身侧,望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那是一片泛了死气的灰色,令她惊恐,恐惧,惊慌失措。
她的手在微微颤抖,随行医者摇了摇头,退了下去,她仍旧不信,将师父轩辕白翼给她的药一股脑地往他口中倒,他紧抿着薄唇,丝毫吞不下去。
她取来了水,将丹药嚼的细细密密,兑着水,慢慢渡至他口中。
良久,他悠悠将醒过来,笑容仍是那派和煦,仍旧是那般温润却爱调笑的模样:“小瑾儿竟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吃我豆腐。”
缓了一会儿,又笑道,“其实你不必趁着我睡着的,我醒着的时候你也可以大大方方得上。”
她扯了扯嘴角,笑的比哭难看,“我带你回去找吴邪,他有办法救你。”
他眼波含笑:“出了大漠,过了北云大道,便可以到达青华了,你的师兄在那儿。”
疼痛沿着心脏扩散至四肢百骸,她的手指尖发麻,几乎不能动弹。
她艰难地开口,“司徒羽,我不找紫晔了,我带你回去好不好,我不去青华了。”她说着说着竟颠三倒四,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意。
他摇了摇头,“傻瑾儿,这一段路,你陪着我,便足矣。”此番山遥水远,即使是靠着她的丹药吊着,也撑不到回去了,即使回去了,本也救不了他。
“我不想你死。”她望着他,眼睛渗出了水。
他轻轻替她抹去泪痕,有些心疼,怜惜地看着她:“傻丫头,人,都是要死的,我去了之后,寒昭你便不能呆了,只能去青华找你的师兄,还有,不要总是没心没肺的被人害了,要学会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