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琴音是美的,画面也是赏心悦目的,如洪武说言,若司徒羽这姿容琴艺,放青楼头牌是妥妥的。
不过,如此动静,适才想起什么,花汐槿脸色突变,急道,“后面有一大队漠北军队,他在拖延时间,等他援军来。”
“慌什么,你要学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司徒羽不慌不忙,徐徐说道。
“后头的人马那么多,且敌众我寡。”她道。
“那依瑾儿所言,该当如何?”
“退,是不可能比得上他们追赶的速度,如此,只能先擒王。”
“既如此,那便依瑾儿,先把他拿下来。”
“可这厮不好对付。”
“确实如此,便只能由本将亲自捉拿了。”
花汐槿若有所思,“司徒羽,你战场上是怎么个样子?”
“瑾儿想看?那便让你看看。”
“可你受着伤。”
“若你能为我抚琴,再深的伤也值得。”司徒羽说罢便停止抚琴,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花汐槿。
“可我不会。”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只要你自由发挥,怎么样我都喜欢,记住,琴音,不能停。”
司徒羽道,对着面前挡着的士兵又道,“你们且退下。”
花汐槿不知道司徒羽在卖弄什么关子,但还是极其配合地抚上琴弦。
指尖拨动,“铮”的一声,琴音尖锐刺耳,她扯了扯嘴角,有些尴尬。
司徒羽看了她一眼示意继续,她只好硬着头皮又摸上了弦,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望着对面。
士兵甫一退开,洪武便握紧手中长剑,蓄势待发,又大笑道,“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谈情说爱,怎么,是知道即将生离死别?”
司徒羽拔出佩剑,指着洪武,亦笑,只是笑意不及眼底,“别,或者,不别,且问问这把剑如何说。”
说罢他便一跃而起,剑锋直直,往洪武刺去。
洪武堪堪一抵,“从未有人说过与你打仗的过程,现下你可总算愿意打一场了,这一场,爷等久了。”
“没人说,是因为跟我打过架的,都死了!”他轻飘飘一句,舞剑直指,身姿矫若惊龙,招招行云流水。
洪武堪堪挡了一剑,鼻子“哼”出一声,“好狂妄的口气”,又策马甩起铁剑往司徒羽身上招呼。
司徒羽应付的如鱼得水,转头对花汐槿道,“继续。”
或许是有天赋,或许,她上辈子学过琴,初初熟悉了琴弦之后,她竟弹出了一首完整的曲子,曲子她自己未曾听过,旋律却如同童谣般,似乎真有这么一首曲子一样。
花汐槿对自己的天赋渍渍称奇,不免弹奏得更欢快,突然,有什么记忆从她脑壳里闪现出来,还未来得及抓住,便躲在一边,匿了踪迹。
那首童谣……记忆如刀锋一般撕裂了他的心,司徒羽一怔,复杂地望着花汐槿,“你……”
怔忡当口,花汐槿大喊,“小心背后。”
他反应过来,旋而转身,神情肃穆,剑锋凌然,直直刺向洪武。
洪武招架不住,生生挨了一剑,见司徒羽的表情,竟是一惊,顿觉冰冷蹿心。
他连连后退,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一阵马声,花汐槿道,“他们来了!”
只见洪武的副将领着大队人马,大喊道,“大王,属下来迟了。”
见敌军突然涌出那么多人,和亲军队都抄起了家伙,严阵以待。
司徒羽稳了稳心神,镇定道,“慌什么?”
见花汐槿之前的马在那里悠闲吃草,于是一跃而起,跨上马背,奔腾向前,将洪武从马上撂了下来。
洪武渐渐招架不住,对着副将道,“还愣着看戏么?上,把他们都抓了。”
副将得令,一挥手,顿时一群人马便冲了上来。
和亲军队的人迎了上去,但队伍的人马虽然武功大多不弱,但更多是家眷,何时见过战争,何时见过这般大规模军队,见此,大部分人还是惊得忘了司徒羽说的话,忙忙后退。
第42章 山隐隐,水迢迢
花汐槿亦惊,琴音顿停。
司徒羽道,“继续。”
她躲开了一敌兵,架起古琴,又奏响琴弦,且奏且退。
忽闻后方传来一阵马声,她一惊,又是“铮”的一声。
花汐槿心想,不是吧,那么倒霉,这是被围攻了?
琢磨着该怎么自保,却见马声至她跟前,来人并没有动手。
为首的壮汉朝着她点了点头,又对着司徒羽与洪武那边大喊,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对不起,兄弟,我来晚了。”
这是同谁说话,花汐槿这边人马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这壮汉一看便是大漠生大漠养,穿着民族服装,浓眉大眼,男子气概十足,花汐槿心里咯噔一声,完了!
谁知一听声音,洪武这边的人却顿时乱了。
洪武又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