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音谷你自是知晓,除谷中之人,无人可抵达,自是无甚消息。”
花汐槿微微失望。
“不过,你师兄,却有消息。”
司徒羽又抚了抚琴。
花汐槿坐直了身体,望着司徒羽,目光灼灼。
“他刚登上轩辕王位,此番轩辕局势动荡,他一个谷中刚出世的弟子,根基未稳,无朝中势力扶持,现下三国又纷争不断,内忧外患,料想必是腥风血雨。”
司徒羽抽丝剥茧,细细分析。
花汐槿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寒昭与轩辕可会开战?”
“寒昭与轩辕历来井水不犯河水,若无什么挑拨离间之计,未必会有兵戎相戈的一天,至少在寒王退位之前不会。”
司徒羽停止抚琴,望着花汐槿,“瑾儿,可是想找他?”
她眸光微敛,默不作声。
司徒羽笑意深深,“想去便去罢,我帮你找他。”
她心中一动,望着司徒羽,道了声:“我肚子痛。”
闻言,司徒羽脸色骤变,抱着她便往寝房走去。
“方才让你别吃那雪球,你还吃那么多。”
“我怎的晓得那个吃了肚子这么痛。”
花汐槿冷汗涔涔。
司徒羽为她号了脉,眉头紧皱。
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脉,他心中一惊,又火急火燎飞掠至他老师的住所。
……
深夜,吴邪睡得正香,却硬生生得被自己的学生从床上揪起来。
被扰了清梦有些不爽,见是花汐槿,便心下了然,他一号脉,见是来月事着了凉,给她配了红糖姜水之后便摇着头走了。
怪不得他不懂,吴邪并未教授这些,司徒羽忙上忙下,又是捂肚子又是喂药,天将亮时才折腾完……
第37章 和亲队伍
噼噼啪啪,喜气的爆竹声起,炮筒里炸出片片五颜六色的彩花。
街头巷尾,老百姓一大早便守在南阳街道的两侧。
七月初八,寒昭安平公主启程和亲的日子在一阵阵鞭炮声中来临,街头巷尾姹紫嫣红,场面十分喜庆。
达官贵人们捐赠了许多财物,将南阳王都装扮地如同新婚的闺房一般喜庆,寒王十分乐意见到这个场面,下令嘉奖各大氏族。
隆隆的爆竹声中,安平公主一身大红喜炮,在广平侯不舍与侯夫人泪眼婆娑的目光中上了喜轿马车。
这一天,天气晴朗,艳阳高照,锣鼓声声,唢呐阵阵,和亲队伍沿着既定路线前行,百姓们打听了路线,早早便守着路线观看这般盛世之景。
上了轿车,花汐槿将盖头一揭,环顾四周,外面热闹非凡,声音震得她耳朵受不了。
今日卯时便被拉起来梳妆。此时坐于大红喜轿,她有些恍然,自从侯府醒来,有时是在梦中,有时是在某个场景,她总能记起身世的片段,零零星星,慢慢编织成了一个故事,一个有关于她的故事,她想的头疼,想的犯困。
还好马车十分宽敞,马车配备的东西也一应俱全,她扯了席丝被,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在炮竹唢呐声中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头顶似乎有个戚戚的声音传来,“我盼着你想起,又怕你想起”。
语调绵绵细长,她道是做梦中。
良久,有冰冰凉凉在东西在她脸上游走,她皱了皱眉,不悦地拍开罪魁祸手,换了个姿势睡。
幽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本将竟不知,我的瑾儿竟是如此没心没肺,都要上断头台了还睡得如此香。”
断头台?
谁要杀她?
花汐槿朦胧中一个激灵,将将坐直了身体,适才发觉马车早停止了前行,外面已然没了爆竹唢呐声,她睡眼惺忪地望着司徒羽,而他正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被扰了清梦她有些不快,好女不跟恶男斗,她看了他一眼,决定出去外面透透气。
刚站起身来,却被司徒羽按下,“瑾儿,晚膳时间到了,用完膳先,别饿了肚子。”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是有些饿,凝眸处,美酒佳肴已备好,她有些惊愕,谷中便罢了,现下行程途中怎得也这般丰盛,她看了一眼司徒羽,“你不会把厨子带来了吧。”
他坐在她隔壁孚了孚茶,道了句:“此行路途遥远,你又是个爱吃的,我怕你饿着。”
她顿时脸上冒了三根黑线,但又觉得如此甚好。
她把食物塞得腮帮子鼓鼓的,口齿不清地道:“外面怎地如此安静。”
司徒羽支着下巴欣赏着她,煞有其事地下结论:“瑾儿吃饭时也很好看。”
答非所问,正欲再问,只听得外头哐哐咚咚一阵声响,似是刀剑碰撞的声音,而后惨叫声声,此起彼伏,须臾,转而为寂静。
她皱了皱眉,“这些人是太闲了么?我怎得天天能遇见刺杀?”
司徒羽似笑非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能是瑾儿太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