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投入,不知不觉整个重量就倚了过去,没想到这个大花瓶里面是空的,闻岚连人带瓶摔在地上。
“哎哟。”他的哀嚎声刚起,贴着墙的柜子突然动了,轰隆隆地移开了一段距离,露出了洁白的墙面,只是墙面挖空了一个暗格,刚好立着一画轴。
不用想了,肯定是这个了。
等沈乔取下打开,其余三人全凑了过来。
画中的女子身着灵寂山的道服,身材高挑,腰肢纤细,那一身枯燥的青白花色硬是被她穿出了明媚的活力,她背对着作画者,含笑回眸,倾城的容貌跃然纸上,晃得人一时迷了眼。
“啊,和眉眼和赵沉临长得好像!”闻岚指着画中的女人,喊道。
沈乔捏着画的手指收紧。没错了,这的确是赵玲。和她在幻象中看到的女人一模一样。
不,也不一样,在魔域的赵玲是一朵在凋零颓败的花,而身穿灵寂山道服的她,笑意盎然的眼睛里都是光。
“都不用看名字了,这脸一看就知道,肯定和赵沉临沾亲带故。”闻岚握拳砸了下桌子,愤愤道,“也亏师尊看着那张脸,还可以闷不吭声这么多天,真他的良心不会痛吗?”
齐玉成皱眉:“你先别骂,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还没弄清楚。还是等师尊回来,拿着画去问,看看他怎么说。”
话落,门就吱嘎一声开了。
孟元和走进来的时候,没想到他的书房里会这么热闹,该练剑的不练剑,该修炼的不修炼,全聚在了这一间屋子里。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进来的?玉成你——”孟元和顿住,他瞥见了沈乔手里的话,神色猛地一变,他几乎是瞬移到了沈乔跟前,撞得桌椅柜子齐齐一震,砚台笔墨倒了一堆。
他的手即将碰到那画,说时迟那时快,齐玉成出手一挡,闻岚又拉着沈乔的后领急急退了一步,孟元和的手就抓了个空。
既然画的内容已经被看光了,他再坚持抢夺也没有意义。只能黑着脸收回手,放在唇边咳嗽了一声。
“一个个的怎么回事?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还学会偷溜进为师的书房看隐私了?”他大声开骂,竭力挽救身为师尊的最后一点尊严,颤抖的手指点过这四个孽徒,“信不信我把你们都送进戒律堂关禁闭!”
但他意外地发现,他的恐吓没有一点重要,四位徒弟没有吭声,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神情异常复杂,硬要形容的话,就好像在看一个人渣?
孟元和:“……”
孟元和建立尊严失败,恼羞成怒,他拍着桌子,慌乱之下口不择言:“是个人就有七情六欲!我不过是藏了张初恋情人的画像,你们有必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吗?啊?我一没杀人放火,二没□□掳掠,你们那是什么眼神!都给我收回去!”
闻岚一脸沉重地摇头:“师尊,看来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孟元和:“?”
“师尊若只是私藏漂亮女人的画像,藏一百幅我们也不会管,此乃人之常情,但——”闻岚拿过沈乔手里的画,将正面朝向孟元和,用扇子敲了敲画面,“画中这个女人,你不觉得跟谁长得很像吗?”
“什么乱七八糟——”孟元和本来还不明白闻岚在说些什么,但听了最后一句,眉心猛地一抖。
是的,他一开始也觉得长得像来着。
但那些陈年往事,他终究不敢多想,不敢再念。
“……谁?”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像是为了求证般,急切地看想沈乔,“和谁像?”
沈乔叹了口气,孟元和的反应她看的一清二楚,这已经锤得不能再锤了,看来她的师尊就是赵玲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她也不弯弯绕绕了,直接开门见山道:“赵沉临是赵玲的儿子。”
孟元和神色一震,踉跄着后退了半步,嘴中嗫嚅:“……是的了,我看到他的第一瞬间,也闪过这个念头,但想想不太可能,他能活下来的几率太小了。”
他承认了!
沈乔还欲说点什么,闻岚上前一步,抢过话道:“师尊,你实在太——”他咬了咬牙,把“太不是人了”这几个咽了回去,多年师徒情谊,还是委婉点骂吧。
“哎,非人哉!”
嗯?孟元和原本沉浸在回忆中,被闻岚这三个字骂得回了神。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反了不成!”孟元和彻底怒了,说着便揽袖,势必要痛揍闻岚一顿,但他的手又被截了下来。
孟元和瞪圆了眼睛,想不到昔日里最为成熟稳定的大弟子,竟也陪他们胡闹!
“玉成你——”
“师尊。”齐玉成眼神同样复杂,“既然你如此珍重赵玲的画像,想必对她还有感情,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什么要……要始乱终弃呢?”
齐玉成话落,宁又晴又跺脚暗骂了句:“世上怎么尽是些负心渣男,烦死了!”
孟元和懵了,似乎又懂了。
他逐渐琢磨明白了,他的几个徒弟那带着强烈谴责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