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心情不太好,写一会儿,叹一声。
无霜往左右看了看,发现屋外没人看守,屋里只一个老仆守在左右。
她捡了个石头,瞄准老仆砸了过去。
xue位砸得准确无误,老仆昏倒过去。
“谁?”那男人低声喝道。
一口中原口音。
无霜爬进了窗子,“别吵,自己人。”
她用临安话说道。
她拍拍袖子的灰尘朝男人走来,“我是宋国来的,我向你打听个人。”又指了下地上昏倒的仆人,“他只是晕过去了,没死,你不必担心。”
钦宗看着她,像看到鬼一样,“你……你你……,郑……郑……”
无霜惊讶得睁大双眼,望着钦宗,“你自称‘朕’,莫非是宋国被掳来的少帝?”她打量着他,“看年纪看模样,确实像。”
钦差继位一年后,跟他爹一起被掳到金国,为了区分两个皇帝,人们称钦差为少帝。
她在衡阳公的庄上,见过钦宗的画像,也听衡阳公说起过钦宗的事迹。
五十来岁,长得一副老实迂腐的样子,身量中等,眼前这男人都符合,一定是。
钦宗唇角颤了颤,忽然滚下泪来,“郑娥,是你来看我了么?”
呼,原来是喊郑娥,她还以为是喊朕朕朕呢。
无霜失笑,她真是想多了。
“我不叫郑娥,我叫……”她眼珠一转,“你究竟是不是少帝?”
第664章 大胆的决定
钦宗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是。”
“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来金国头天就见到了你。”无霜高兴说道。
“你叫什么名?你从哪里来的?”钦宗说话时,一直在看无霜的脸。
无霜道,“我是宋国衡阳公府上的,我来大都办件事情,另外,奉衡阳公之令,前来打听你的下落。”
“原来是衡阳公的人。”钦差的神色缓和下来,“他还好吧?”
钦宗在椅上坐下来,又指了一旁的椅子,示意无霜坐下说话。
这副神情,像个找到故人想拉家常的阵势。
无霜不客气地坐下了。
她道,“衡阳公叫我问问你,陛下被囚禁在此,可有想过当年之事?可有过后悔?”
提到当年的事情,钦宗长长叹了口气,“我当然后悔啊,后悔不该不听李爱卿的话。”
无霜笑了笑,“可世上没有后悔的药,人生没有重来。”
钦差潸然落泪,哭了会儿,他说道,“衡阳公是否有说过,救我回宋国?”
无霜说道,“我来这里,便是做内应的,能不能顺利救你回宋国,还得看时局的发展,不过,应该没问题,因为衡阳公从没有做过失算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钦宗的脸上,现出少有的欢喜,“对了,衡阳公的计划是什么?他是怎么安排的?”
无霜说道,“这是秘密,我不能跟你说,到时候我自然会来找你。”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回国了。”钦宗说着说着,又流起泪来,“可惜,大多数的人都死了……”
无霜将头扭过,有些不忍看。
待他哭了停下来后,无霜说道,“就这么说好了,我改天有空再来。”
说着,她站起身来,往窗子边走去。
“等等!”钦宗又喊着她,“我想问你件事。”
无霜只得回过头来。
“什么事?”
“你……你听说过郑娥过这个名字吗?”
无霜对这个名字一点记忆都没有。
她摇摇头,“没有。”
钦宗摇摇头,“不应该啊,你和她长得很像,而且,年纪也是一样的。”
他颤颤巍巍朝无霜走来,“我想看看你的胳膊。”
无霜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钦宗撸起她左臂膀的袖子,看到那半截手臂上的大块伤疤,不禁放声大哭。
无霜被哭得莫名其妙。
“你哭什么?”
“阿囡!”钦宗抱着无霜的胳膊,更加大声哭起来。
无霜疑惑地看他,“阿囡?什么阿囡?你在说什么?”
“当年,郑娥得了一种古怪的病,全身出现大块的白斑,金人嫌弃她,才没有传她去浣衣院。”
“……”
“她一直跟在我身边服侍我,后来她生了训,我偶遇一个僧人,委托他将训送往南地,近二十年了,也不知那孩子怎样了。”
“……”
“训出生后几年,郑娥又生了个女儿,可惜郑娥在北地一直受苦,身体羸弱的她生下孩子后不久就去了。”
“……”
“我独自养着孩子,她刚学会走路时,有一天发起了烧。我正哄着她时,金人忽然来传我去见金主。那孩子当时吓得直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