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人的小屋深在大兴安岭人迹罕至的密林之中。隔着铺满霜花的窗户,阒寂的深山内传来风雪漫天的呼啸声,从昨夜到今晨未曾停歇。
热水浴和祝箫意的体温将杨蕙熬酥了骨头,天明醒来时仍然懒散怠惰,一把酥软的身子骨靠着男人热腾腾的胸膛不肯挪窝。入夜前,他在庭院里给自己和祝箫意搓了两个雪人,沾满融雪的手指冻得通红,几截白生生的指节渗透着醉态似的红晕,转头又溜进祝箫意的衬衫下摆去摸那人后腰——男人的身材没有哪一处不迷人,腰窝周围聚拢的肌rou群有着石英般柔滑坚硬的触感,在杨蕙shi冷的手指下骤然绷紧,紧张得犹如一只被人从后背突袭的雄虎。
杨蕙爱极了祝箫意和这人的身体。莫斯科街头意气风发的军校生本就足够引人瞩目,年岁增长后越发沉淀出让人沉迷的韵味来,每寸肌理都蓄满了沉甸甸的热和力量。
所以杨蕙醒来后依然止不住蠢动,几根手指绕着祝箫意紧实的胸肌和腰腹转了好半天,终于爱不释手地抚摸起来。祝箫意中途醒过一回,被他轻拢慢捻的手法伺候得舒服极了,虬结的肌rou微微发颤着松弛少许,居然难得懈怠下来,不一会儿又侧过脸去,阖着那浓密漆黑的眼睫睡着了。
这下可为馋嘴的狐狸大行了方便之门。
杨蕙曾经摸过祝箫意家中饲养的东北虎,那是一种奇妙的体验,只要经历过一回便再也忘不了——祝箫意握着他的手腕,牵引着他将手伸向猛虎布满金棕色斑纹的背脊。刚饱餐一顿的雌虎像家猫般懒洋洋地晃着尾巴,在他们身前驯服地卧下,任由杨蕙去抚摸它浓密而温暖的皮毛,去感受它胸腔内低沉的震颤与整具躯体散发着的、浓稠而烫手的热度。
蛮荒孕育的生命总有着难以言状的野性与难以琢磨的危险感,在遥远的、风雪肆虐的俄国长大的祝箫意也给了杨蕙类似的感觉。此时的男人就像当初那只凶猛的虎,毫无顾虑地躺在他的手掌下,隆起的肌rou贴着他掌心缓慢起伏,胸膛结实,腹肌块垒分明,腰线紧窄Jing悍,整具毫无赘rou的躯体健硕完美,有如传世的西洋雕塑。
杨蕙的手指缓慢腾挪,感受到男人肌rou间蕴藏着的、缠绵的柔和坚实的刚——它们吸附着他的指尖,仿佛在呼吸,温热的触感几乎让人再也无法移开手指。
他像抚摸琴键般轻柔地拂过祝箫意凸起的喉结、宽阔的胸廓和柔滑的腰腹,最终抵达了那片聚着热气的腹股沟。清晨和暖烘烘的床榻早已将男人的下身从睡眠中唤醒,极其健硕滚烫的一根半硬着,在杨蕙摸上去时轻微地跳了跳,随后rou眼可见地慢慢膨胀起来。
“……啊。”杨蕙轻喘一声,抬眼去看祝箫意的脸——男人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仅喉中泄出一点微弱的哼声,同时,这人硬朗的眉宇有些困惑地皱起来,被薄薄的眼睑覆盖着的眼珠也微微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苏醒。
无形中获得了准许,杨蕙逐渐放肆起来。
他单手握不住祝箫意的Yinjing,只能用五指缠着这根粗壮的rou柱上下揉搓,拇指指腹反覆揉弄不断翕张的尿孔。不仅如此,他shi热的嘴唇还贴着柱身按摩似的磨蹭,感受着男人的东西被他舔得一点点变热变挺,散发出极其性感且惹人情动的麝香味来。
没过一会儿,他rou红的舌头已将男人的Yinjing舔得shi漉漉亮晶晶,连囊袋都不放过。yIn性大起的狐狸活像在品尝什么美味的东西,就连那颗硕大gui头上溢出一点前ye也被他尽数舔去,最后甚至意犹未尽,照着祝箫意的尿道口啧啧有声地嘬了好几下,榨Jing似的将里头一点半透明的前ye吮出来。
直到将祝箫意的Yinjing折磨到直挺挺地竖起,几乎硬到通体充血,他才把它从shi软的红唇间吐出来,两瓣嘴唇已经被粗长的性器磨得水光潋滟,唇间缀出几丝晶莹的水丝。
他们昨夜才做过两轮。正值壮年的男人压抑多年,重欲的壳子裹着禁欲的里子,丝毫经不起撩拨,像十几岁的年轻后生一样轻易就能硬起来。杨蕙的xue里还shi软着,没扩张几下就急急撑起身子跨骑到男人身上,低下头去缠缠绵绵地亲祝箫意的薄唇,同时径自坐上男人硬挺的Yinjing,开始骑马似的自己骑着玩。
“咿呜……”进入的过程顺畅无比,他的腰tun不断摇晃,夹着祝箫意的Yinjing吞吃时活像尾椎处生出了一根粗大的尾巴,两tun一颤一颤地颠簸,啪啪响着向下拍击男人的胯骨,嘴里咿咿呀呀地乱叫,“好撑……箫意、祝箫意……”
被人这样折腾,祝箫意纵使睡得再深也醒了。
“嗯……杨蕙?”祝箫意刚醒过来,神志尚有些混沌,眼珠刚一转就见着这般香艳的光景——光溜溜的狐狸大敞着私处将他压在床上吃Yinjing,快活得满脸chao红,活像个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偷Jing的狐狸Jing。
他当即反应过来,颇为无奈地低喘着闭上双眼,抬手将散落在额前的黑发粗暴地往后抓了一把,随后再度朝杨蕙睁开眼睛,那茶褐色的眼里已漫开一圈猩红,仿佛因为被人从睡梦中sao扰而感到不满,吐词已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昨晚……我们不是才做过吗?”
狐狸骑Yinjing骑得正开心,每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