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睡觉时,无论罗三月如何分辩,凤临都坚持要睡在外间的小榻上。照顾幼小固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一想到刚被自己研磨过耻处的床榻睡上别的男人,就羞耻得要爆炸。更何况不知为什么,他居然还幻想要这个男人玩赏他的美xue。要不是少年出声打断了他,他不知还要意yIn出多不知耻的情节。
凤临自幼被教导双性炉鼎体天生性yIn,须得勤于修道,谨持己心,才能压制天性。他自六岁开始修行,百年来不曾动过一丝yIn心。却不曾想距离心魔初起不过短短五日,不但rou身变得放浪如斯,连心里也会时时想着欢爱之事了。
他如今还未识云雨滋味,却已经对情欲有些欲罢不能。假以时日,不知道这具rou身会yIn贱到何等程度。
凤临忧心忡忡,心头一片浑沌,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盘膝坐于小榻之上,想要运转灵气清明心境,然而心中杂念丛生,越修炼越心慌。凤临害怕心魔已滋生到不可抑的程度,更害怕直面心魔已经真的不可抑的可能。
可是,问题终究不可能因为无视就不存在。
他犹豫再三,才终于鼓足勇气内视灵台。
正如他所想,灵台之上那具与rou身一模一样的幻体,比之上次观察时又长大了许多。从初时的指节大小变成如今一掌有余,五官变得清晰可见,身体上的诸多细节也愈发栩栩如生,纤毫毕现。
修行者筑基之后不生凡垢。凤临因为不肯面对自己怪异的rou身,已经许多年不曾脱衣对镜自揽。不单如此,平日里他还需要施放障眼术,用以遮掩自己与常人不同的部位,是以这竟是他成年之后第一次看清自己的裸身。
虽然也只是灵体。
凤临只看了一眼,便羞窘地移开视线。
双性炉鼎体天生便兼具两性特征,胸ru自然便似女性一般要发育涨大。凤临十五岁时开始意识到衣袍已然遮不住胸前的弧线,却从来没想到——
他的一双雪ru,怎么……
怎么会这么大……
那灵体正烦躁地胡乱扭动,两团雪rou跟着上下颠簸起伏,顶端柔嫩的ru晕和挺翘的ru头如两朵初绽的桃花在枝头摇曳,端得是艳色无边。这般媚态,不要说被其他人看见,就是凤临自己也被招得有些情动。他只怕自己又要胡思乱想些yIn乱不堪的情景,再不敢多看灵体一眼,强迫自己回到目前的处境中来,思考明天该怎么办。
他的心境已经彻底为心魔所乱,想来是再也压不住天生的yIn欲。但是他对自己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却又几乎一无所知。清静道自然不会教他这些,乐素仙尊也只是隐晦地告诫他务必勤心修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应该尽快回去,也许师尊会有办法帮他压制yIn性。可是……
罗三月该怎么办?
若他真的是千阳仙尊……
虽然凤临不谙世事,但也直觉把一个失去力量的天下第一带回去,绝不止是收他为徒,或者再替他找一个师父这么简单的事。
他真的是吗?
凤临失了一会神,下榻绕过屏风走向内室。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觉得应该趁着那个古怪的少年熟睡的时候好好观察一下。仿佛再多看一看,他就能知道该怎么办一般。
他没有想到少年并没有在睡觉。
行者五感敏锐,借着窗外一点星光,凤临看见罗三月正坐在床边盘膝打坐。他身上仍穿着凤临的天衣,本来就不够长的裤腿因为盘腿的缘故,更加往上缩,露出一双赤足和骨线分明的脚踝。凤临能透过少年年轻紧致的皮肤看见其下灵脉中缓慢流淌的灵气。
他在修炼。
炼气是引天地灵气入体,以灵气疏灵脉,走完一个大周天,最后蓄积在下丹田,慢慢聚成一个灵宫。待灵宫成时,便入筑基境了。
天衣有隔绝灵视之效,凤临看不到他灵宫的状况,但少年露出来的地方,灵脉之宽,灵气之盛,远非寻常弟子可比,何况于修行一道,他才刚刚入门。
如真有这样的天分,日后做个天下第一又有什么不可以?
是他吗?
若是,为什么不肯承认?
若不肯承认,又为什么处处露出破绽?
凤临站在一旁思虑良久,最终深吸一口气,还是选择转身离开。
就在这一刻,罗三月突然睁开了眼。而凤临也在这一瞬间意识到——
天地间不停涌动的灵气,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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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灵星回到自己的寝宫。贴身的奴仆们想上来服侍,都被他挥退了。
他在桌前呆坐了一会,脑中思绪纷乱如麻。虽然他适才在众人面前显得十分冷静,其实心里十分没底。眼下自然是不能承认云千阳的魂没有招回来的,可是这是个极其脆弱的谎言,只要有一个不怕死的门派略微探一探,就知道他们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而这世间,有的是不怕死的门派。
一旦人人都知道极乐宗只是一只纸老虎了,那他们可选择的出路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