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反驳。
陆景怀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贺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笑话。是这样的,一直都是这样的,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只有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过错推到他人的身上——
废物、废物、陆景怀你他妈就是个废物!
阮芽只会这样形容他,生气得颤抖,通红的眼睛看他,望着他,nai枣似的白净脸庞,透露出的只有厌恶、唾弃。还有不曾流露过的悲伤。
“……你准备怎么办。”陆景怀开口道。
“什么怎么办?”贺琰挑了挑眉,回道。
“跟阮玉——”陆景怀抬眸看他,“未来打算怎么办,他现在……被你关着,没有办法上学。”
“你俩都还是学生——你打算怎么办。”
现实方面的问题确实忽略不得,陆景怀踩着现实才勉强将阮芽留在自己身边,他不认为贺琰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无关阮玉的躯体,更无关阮玉今后的人生,他只是对贺琰的行为产生困惑。
……贺琰不太像在爱人,因为只有单方面的施予;也不太像在保护,因为只有单方面的索取,无休止的索取。将人折磨得不成样子,又可怜对方给予过几颗甜糖,或是别的所谓的“礼物”。
贺琰不是正常人。
陆景怀从第一次见到对方开始便清楚意识到这个问题,原以为对方也会像往常“处理”他人那样处理自己,他也尽量保持友好的姿态,避免被对方反感而遭受不必要的对待。贺琰却是微微一笑,这个人很喜欢笑,没有任何意味的笑,却总能带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他似乎真的不怕。
不管是报复,还是别的什么,他似乎真的什么都不怕,所以才会这般无法无天,这般猖狂。
“啊,我还真的没怎么考虑过。”贺琰说这番话的时候,微微皱眉,却不是不悦的意味,他似乎也认真思考了一遍,“托老女人的福,她年轻时候嫁了一个不错的男人,那个男人现在在疗养院,她夺走了原本属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很厉害。但她一直要求我不要跟那个男人一样——我也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好像确定了我会遗传一样,也可能是真的吧,我也不太清楚——毕竟她也没带我去看过医生,很多事情都是她在那里说一大堆,然后自言自语地得出结论,论有病的话,她应该也有的。”
“就是说……不论我做了什么坏事,都有人替我擦屁股。”贺琰恶劣地笑了下,“玉玉要是知道了得羡慕死我吧——毕竟关心他,被他信任的人只剩下芽姐了。”
“他……不是还有几个朋友吗?”陆景怀话音刚落,那头的贺琰却是神情一僵,愣了些许,又缓慢笑开,“你说得对,他还有朋友。”
又是话音一转,眼神微凉,“你不会以为他没有跟他的朋友求助过吧?”
“肯定求助过的啊。”
“跟他——”贺琰嘴角的弧度愈来愈大,“最爱的迟然哥。”
摇晃的、白昼似的灯光,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映入因失神而略显涣散的茶褐色的瞳孔。
阮玉艰难地吸着气,一副瘦弱白皙的身体,正被按在冰冷的桌上后入,他挣扎无果,雪白的腕骨已经出现红痕,嘀嗒嘀嗒的汗ye顺着锁骨的凹陷往下滑落,滑进微微凸起的柔软的ru包。灯光自他的半边身子切开过一片斑驳的Yin影,覆盖在他脊背的躯壳一下一下地耸动,用粗长硬挺的性器不断地凿开他身体的最深处,“迟然哥……”他无助的呜咽哭泣,发丝凌乱地披散,好不荒唐。
实在喜欢埋在对方的体内横冲直撞,力度都忘了控制,阮玉那两条细白的腿还在空中发抖,发硬通红的ru尖仍被粗糙的桌面不断磨蹭,两只ru包的中央随着动作的加快而化为一道沟壑。他在这灭顶的快感中哽咽着chao吹,喷溅出弄脏地面的体ye。
正在不断jianyIn他的人却是喟叹一声,继续用还未射Jing的粗大Yinjing不断造访身下人的子宫,将人Cao得全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呻yin与喘息——被强jian犯Cao得忘了分寸,嘴里却还念着心上人的名字。
“迟然、迟然哥……唔……迟然哥……迟然哥哥……哈啊……救命……救我啊……”
强jian犯露出属于人类的友好的微笑,双手却掐着对方的腰窝冲刺,囊袋拍打在交合处,啪啪啪的声响随着Yinjing的抽出而消失——沾满体ye的饱满的gui头又往对方的腿间塞去,磨过刚刚高chao过的Yin蒂跟Yin唇,反复磨蹭了几十下,才呼哧呼哧地喘着热气往他已经有了弧度的肚皮释放出Jingye。
浊ye滴落至地面,与chao吹时喷溅的那些ye体融为一体。阮玉被强jian犯扳过脑袋,视线被迫望向微微掀开的房门,倾泄进一缕微弱的阳光。他的心上人将他落在学校的物品放在门口,留给他背影。
铺天盖地的绝望近乎将他吞噬,身后的人埋头吻他的后颈:“放心……你的迟然哥没来多久,放完东西就走掉了。”又抓住他的一只ru包反复摩挲用力揉捏,“他没有看到你高chao的样子,也没有听到你叫他的名字……”
总是故作麻木的阮玉淌下无声无息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