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的窸窣声和沉闷的拍打声接连响起,让人瞬间便能明了内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银河行默不作声地站在罗帐之外,丝毫没有打扰两人的意思,无论仙龙还是魔蝎,都实在引不起他太多的悲喜。自己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
“怎么不进来看看?”魔蝎得意的语气实则透露了他内心的怯懦,他心中尚存半分疑虑,那就是三千年后的银河行是否还在仙龙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帷帐应声而开,仙龙半眯着眼眸倚靠在魔蝎身上,前方rou根缓缓溢出清ye来,性器嵌入小xue的细节更是清晰可见。银河行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替汗shi的仙龙理了理鬓发,目光无意扫过他心口狰狞的疤痕:“看来魔君不惜自身功力,也为他重塑了rou体。”
像是秘密被揭穿,魔蝎冷哼了一声,有些不快地将Jingye射入了温暖的xue内。
忽然,一抹浓郁的花香传来,现出一道瑰丽身形来,正是本该在花海深处与离凡行乐的神蝶。
“看来我来得正巧。”神蝶抚掌而笑,欣然上前捏了捏仙龙的下巴,大有也想加入这一场yIn宴的意思。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化体之间相互影响,他现下也被那头的离凡勾得身体燥热,急欲发泄。
正当他准备吻上去的时候,仙龙却是伸手打开了他。他本就已是累极,如今这样抬手的动作也能让他气喘吁吁,下意识地便靠在了魔蝎的身上。
神蝶望着仙龙,又是讥讽地一笑:“他Cao得你,我便Cao不得了?在场这些人,哪个没有尝过你身子的滋味?”
空气仿佛凝固住了,仙龙一口气憋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极是难受的。魔蝎此时只做了壁上观,乐意看他笑话似的,没有半点开口帮他解围的意思。
银河行微微一笑,有如春风融冰地将仙龙从魔蝎怀中拉了起来,又贴心地取了旁边干净的外衫替他披上:“话不能这么说,若要论起来,你们三人却也还与劣者有过一夜夫妻的缘分。”
仙龙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这样的银河行他从前是未曾见过的。他的眼睛里只容得下天下苍生,这也是自己当年为何飞蛾扑火般想在他的心中留下一席之地的缘故。他不是第一个试图这样做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至少现在,正有人沿着他的老路走去。
到底是谁让他跌入红尘?三裁公吗,仙龙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滋味来。
魔蝎在一旁冷眼瞧着,他又不是提线木偶,当下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傲然道:“今日虽谈不上什么黄道吉日,可也赶巧,就趁此良机将你我三人千年恩怨一并解决了。”
三人静默对峙着,前一刻还春宵帐暖的殿内,此刻已有了剑拔弩张的气势。银河行目光淡淡依次从三人脸上扫过,魔蝎桀骜,仙龙颓丧,神蝶似笑非笑,想来必已安排了后手。不过……他欣然开口道:“劣者受圣莲当年委托,愿为神仙魔之风云际会做个见证。”
无论是从银河行的私人关系或是地位而言,选他作为公证人都是合情合理的。三人便也点头同意,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此次风云际会,败者要将梵钗插入七处大xue,封印三百年不得有违,你们可有异议否?”
此项惩罚虽然残忍痛苦,但对三人来说,也都还是尚可接受的范围,便都答应了下来。
今日之事的顺利让银河行有些意想不到,再叮嘱了几句便带着仙龙离去了。他本以为魔蝎会对此有所挽留,谁想后者竟是纹丝不动,连视线都未曾转移半分。
当真是无情之人。银河行这样想着,却觉得又有些不妥,毕竟仙龙当年的糟心事也没少干。外头的天气不算太好,灰沉沉的一片,还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仙龙难得在银河行的怀中找到了一处能够安眠的所在,竟是就这样沉沉睡了过去。
清白湖的居所还残留着打斗的痕迹,从空气中熟悉的气息看来,显然是魔蝎派人来将红云请走了。银河行在内心道了声谢,将仙龙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他这一觉睡了很久,直到暮色沉沉方才清醒,不过任凭谁给魔蝎折磨了那几日,也都会累的。银河行见他清醒,便也放下手中书册,吩咐人将刚熬好的白粥送了上来。
仙龙瞧着那碗里还冒着热气的粥,不知为何便皱了皱眉,看在是银河行亲自喂他的份上才勉强吞了一口进去。可不过片刻,便下意识地将那粥吐了出来,趴在床边干呕似的,手还紧紧抓着银河行的胳膊。
银河行叹了口气,也不再劝他,只将粥碗放下,紧紧将仙龙搂在怀中,沉静神色中带了几分关切:“龙鳞我会替你取来,你安心住在此处,切莫多想。”
仙龙没有说话,只是伏在他怀中。rou体的年轻化使得他心智仿佛都带了些稚气,他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哭,仔细分辨还能听到那种小兽般的呜咽声。仙龙的泪水落在银河行的心口上,烫得他全身都起了战栗。银河行也并不劝他,只任由他发泄似的。
过了好一会,像是哭得累了,仙龙才抬起头来,也不顾自己的泪眼模糊就要去吻银河行的唇。后者伸手揽住他的腰轻轻掂了掂,感觉比印象中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