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着,莫非有人?我心想,除了公务
班的姑娘,还能有谁?陈海生和贾青华都不会来这么早,公务班的姑娘们一共十
个人,每个人负责一位市长的办公室,每天早晨如此,这些姑娘都是从旅游职业
学校毕业的中专生,我想陈海生办公室的门既然开着,那专门负责陈海生办公室
的那个公务班小姑娘肯定在,便轻轻推开门,果然有个女孩,但是个我不认识的
女孩,正鬼鬼祟祟地翻纸篓内的废纸,好像在找什么。
我顿时警觉起来,绷着脸问:「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女孩正聚精会神地找东西,被我吓了一跳,但是她很快平静了下来,面带微
笑地说:「是贝贝姐呀,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办公厅的第一美女,我是公
务班的张洁雯,新来的,本来负责打扫刘市长办公室,可是林豆豆家里有事,我
只好代劳了。」
我听到她夸我是办公厅第一美女心里很舒畅,不过眼前这个张洁雯冷不丁地
看上去并不觉得怎么样,可是越看越觉得好看,根本不亚于我的容貌,便嫉妒地
问:「打扫刘市长办公室的怎么成了你了?」
张洁雯沉着地笑道:「以前的那个人被调到食堂小灶卖饭票去了,现
在由我
负责刘市长的房间。」
想到她刚才鬼鬼祟祟的样子,我不高兴地问:「你刚才找什么呢?」
还没等张洁雯回答,张志新进来了,「贝贝姐,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啊?」
张洁雯见有人岔开了我的问话,便不再理我,拿起吸尘器干起活来。
我匆匆地把信放到陈海生的办公桌上,然后转身问张志新:「志新,你怎么
也来得这么早?」
张志新微笑着说:「贾哥说他的电脑不好使,让我早点过来帮他检查检查。」
说完他走到贾青华的电脑桌前打开了电脑,我怕张志新看出我进陈海生办公
室的动机,说了声「那你忙吧」,便离开了陈海生的办公室。
眼下最关心我的人似乎只有温长峡了,他得知我离婚的消息后,非常同情地
请我吃饭。
在饭桌上,我惆怅地敬了温长峡一杯,温长峡一饮而尽之后,放下杯子若有
所思地问:「贝贝,你跟穆靖宇这么多年,他好赌吗?」
我不屑地说:「他哪儿有那种胆量,他要是有赌的胆量也不至于只混个小小
的副科级后备还只能待在县里面。」
「不对,」
温长峡摇着头说,「看来你并不真正了解穆靖宇,上个星期我在澳门葡京赌
场看见一个人特别像穆靖宇,戴着墨镜,一开始我以为认错人了,因为以前他不
戴眼镜,后来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我断定是穆靖宇,便喊了一嗓子,想上前
和他打招呼,我不喊则已,我这一喊,他急匆匆地走了。贝贝,这穆靖宇离开你
也没几天啊,怎么会出现在澳门呢?会不会他发了大财去澳门挥霍了?」
温长峡说评书似的讲完以后,我被逼得破涕为笑,一边笑一边说:「死胖子
,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跟穆靖宇结婚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他?他要能发大财
,我至于和他离婚?!」
温长峡有些不相信地长长地哦~~~~了一声。
随后他又旁敲侧击了我一阵子,也没有问出什么信息出来。
其实我本来就和穆靖宇聚少离多,他那个人就是个榆木疙瘩,我才不相信他
会去澳门,他没有那个本钱也没有那个胆量。
温长峡的话让我深受感动,酒足饭饱后温长峡想用车送我,我拒绝了,我想
一个人走走。
我从未像今天这样平静而空虚,我一向是不甘于平静的,总想为自己创造一
个命运,可命运却彷佛受到了像陈海生之流的指使,专门欺负像我这样的弱女子。
我恨命运,是命运将世界交给了男人,让男人统治女人,我敢说,这个世界
要是能由女人统治,一定会好得多的,最起码充满了母爱,而母爱是最伟大的。
然而女人生来就不是统治世界的,女人生来是统治男人的,男人是由女人生
的,就必须由女人统治。
但是现实中却并非如此,现实是女人生来是由男人消遣的,男人有两种游戏
,第一种是权力,第二种是女人。
这两种游戏是谁创造的?还不是该死的命运。
命运还为女人安排了一位「大姨妈」,每个月都要光顾一次,女人只要活着
就要流血,这就是该死的命运。
自从我做了人流手术后,身子里头好像出了什么毛病,要不然就是长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