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斓叫人伺候用过糕点,执意甩开了要上来扶他的人的手,他有些不耐烦地抬起头,却发现沈言嘉一脸无辜地站在距他三步之外,谢挽川抿着唇将被拂开的衣袖攥紧了垂下头不语,颀长身影深交映在夜色中,暗夜沉沉,宫灯暖黄颜色丝丝缕缕渗出来,模糊了谢郎君与深宫的边界,凤斓不自觉探出手,光影在谢挽川脸上交纵,将他脸颊一劈为二半明半昧,他顺着那道不甚明显的分界摩挲,“今日不爽快了是么?”
谢挽川摇摇脑袋,“能得此微臣已经知足了。”
凤斓低笑着招招手让他垂了脑袋附耳过来,吐露出的shi暖气息拂过他耳尖,沈言嘉与温尚在一旁只看到他们陛下只三两句就逗得某个老实人脸红了起来,沈言嘉还要上前争辩,凤斓却摆了摆袖子,只吩咐随行太监送三位大人回府。
夜露在兰草上晃了晃,正要戏耍时教人捻走了。
水珠冰凉凉浸在指肚上,凤斓抖了抖,身后的小太监就要上前来阻他,他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你看朕的衣装可还得体么?”
小太监知道他们陛下脾气可好啦,便真诚地笑出来,“爷可好看呢。”叫他师傅知道必定要打耳光的。
凤斓“唔”了一声,踏入永乐宫时两侧侍女静悄悄地垂下头去,后颈嫩白如新月,耳尖却是红的。凤斓还觉奇怪,夜风却衔着细索的声响而来,若有若无的呻yin声叫月下海棠都羞得裹紧了花瓣,他有些局促地握了握拳,捏在唇边轻咳一声,“你们......退下罢。远远伺候着就是了。”
尽管贺若景努力吸着,他还是悲哀地感到泛着腥气的黏ye汩汩顺着两腿间那个让他难以启齿乃至从小受尽冷落白眼的rou缝源源不断地流出来。他的花xue包不住yInye,贺若景却仍然固执地不愿意自己去碰,他轻轻磨蹭着双腿,放在齿间为堵住声音的手指被咬出了齿痕,呻yin声却还是从唇边溢出去,不仅将殿中充满了,还顺着门窗缝隙流出去,贺若景只觉自己魂魄像被抽了出去,渐渐升起悬在空中,一个人的魂魄可以分成两份么?一个难耐呻yin乞媚毫无尊严,一个冷眼相对却毫无办法。
“咚...”
细小的叩门声即使在夜深也不惊扰,只是那人并没有要得到主人许诺才进来的意思,贺若景偷偷细细观察过的Jing美的雕花木门被推开时发出“吱呀”声。
或许是因为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贺若景这样想到。而自己,不过是一件物品,被送来给君王取乐的玩意儿。
他这样想着,抬起了手臂,层叠的金钏碰撞在一起清脆地响,仿佛他自己的心轻轻跳了几下。
贺若景已然叫动情的眼泪糊了眼睛,眼前一片模糊,他虽尽力撑了,却还是略显狼狈地自床榻之上滚了下去。
凤斓合上门时,贺若景已经膝行到了他的跟前。他抿着唇,小王子勾着媚笑双眼却惶惑无光,贺若景懵懂地埋头在凤斓下腹,双手自觉地要替他解腰带。
凤斓刚被覆住不许射,被触碰时仍有些被缚紧的下意识疼痛,他拽住了贺若景的手,贺若景的手腕纤细,凤斓甚至不敢用力抓,贺若景身上却是软的,被攥了手便乖乖不动手腕,只迷茫间用脑袋蹭着凤斓下身的衣料,张了口要去含。凤斓低喘一声,觉察出他脸色不对,埋首下去在他耳边轻轻问道,“你是叫人下药了不成?”
凤斓顾念他不肯定不愿叫下人看了丑态,便将贺若景连拖带拽地哄上了床,贺若景与他皮肤相贴处俱是一片火热滚烫,凤斓将手覆在他额上,他指尖还带着露水,却教贺若景微张了口将指尖吞了进去。
贺若景身犹在媚火灼烧,脑袋都迷迷糊糊的,只知眼前这个人坏得很,自己就是因为他才被送来弄得远离故土,现在明明有可以纾解的办法却一点不愿给他,不由得怒从心起,竖眉叫道,“你做什么磨磨蹭蹭的!你将我千里迢迢运来,不就是为了做这事!”凤斓无辜地欲要争辩,却意识到这家伙正是晕着脑袋颠倒黑白,与他说也说不清楚,只得闭了口。“你去哪儿?!”贺若景一把攥住凤斓的衣角,揉皱了紧紧捏在手里,凤斓在他耳边耐心解释道,“你不是嫌热?我去倒杯水来,喝了便好受些。”凤斓却没想到贺若景看上去柔弱,串进臂钏的手臂净白纤细,力气却大,他被压倒在床上时还觉得有些好笑,又隐隐生气起来,贺若景却闭着眼睛一下子扑上来将他脖颈亲住了,在他锁骨上小狗刚生出ru牙般细细柔柔地啮咬起来,时不时探出鲜红舌尖舔舔,舔罢抬起水光弥漫的漂亮眼睛将凤斓动情讨巧地瞅着,“喜欢么?”他身下痒得厉害,不自觉骑在凤斓身上轻微磨蹭,凤斓教他这样一看,怒气也就提不起来了,“罢了,”他对着贺若景欲哭的媚笑中喃喃自语,“与你置什么气,你不过也是个被送来的可怜人。”他又不解气地戳了戳贺若景的脑门,贺若景觉得他这是允了,径直引着凤斓手掌往自己身下探。
“做什么......?”凤斓吓得一缩,贺若景却不解地望过来,“你不喜欢?”他巴巴凑上来用舌尖勾着凤斓亲吻,在他口腔中挑逗,“这样也不喜欢么...?”贺若景傻愣愣瞅着他,本就有水光挤在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