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活还挺轻松的,直到她被辣的掉眼泪。
紧赶慢赶,她还是没有在裴云松回来的时候把他交代的活干完。
何雪卿盯着身上沾着泥水,面容沉默平静的裴云松,立刻站起来,不好意思道:“你回来啦,我……”
回头看着地上还有好大一堆蒜还没收拾出来,何雪卿丧气道:“对不起,我没干完。”
裴云松“嗯”了一声,越过她把身上的泥水都洗干净,放下衣袖和裤腿,穿上草鞋,这才盯着她红通通的眼睛看了两眼道:“太多了。”
说着坐了下来,开始埋头择蒜。
何雪卿:“……?”
盯着裴云松看了一会儿,何雪卿就试探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太多了,我没干完是正常的?”
裴云松“嗯”了一声。
何雪卿想起他临走之前的安排,想问他为什么那么安排,又觉得许是裴云松在安慰她。
毕竟她菜是事实。
而他一个人,可是搞定了二斗田。
要不然,也不会回来的这么早。
这天都还没黑呢。
何雪卿决定不自取其辱,默默干活。
眼瞅着天色逐渐暗了下去,裴云松道:“今天先这样。”
他掀开井口的石板,打了水,快速地把蒜苔还有蒜杆清洗干净,蒜杆丢在筐里,挂在门口的钩子上沥水,蒜苔被他编辫子一样编起来,分开晾在晾衣绳上。
全程,何雪卿除了帮着洗两回,一点忙也没帮上。
烧饭的事情也是一样。
夜里,躺在床上的时候,何雪卿都觉得裴云松怎么那么好的性子,能容忍她。
一夜无话。
第二天,裴云松又没让何雪卿出门,而是继续给她安排了昨天的活计。
不过那些蒜剩下的不多,何雪卿只花了半个上午的时间就弄完了。
她学着裴云松昨天的做法把东西挂起来沥水,转了一圈,忽然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这两天,除了了解剧情,僵硬地推着自己往前走,她还真没什么空余的时间仔细想想未来。
现如今有了机会,何雪卿干脆就坐下来仔细捋一捋接下来的事情。
原主的父母是最大的威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她要提前做好准备。
还有,她要抓紧想办法赚钱,既然干活不行,那就想别的,总不能一直这样占便宜。
再者,就是接下来的高考,她肯定要参加的,这是唯一能脱离目前处境的最佳办法。
最后就是田文秀那里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把这些东西罗列出来,何雪卿就拿了笔和本子,开始做计划。
每一项要怎么解决,需要什么,中间可能会出现什么问题等等,她都大致思考了一遍。
最后,把笔记本放到一边,何雪卿找出信纸,开始写东西。
裴云松回来的时候,何雪卿还没有写完。
她听见门外面的动静,下意识把信纸收起来,看着走进来的裴云松,又仰头看了看外面的太阳,显然已经晌午了。
她张张嘴,想解释,又说不出来。
按理说,裴云松出去上工干活,她是应该在家做好饭的,现在人家回来,依旧冷锅冷灶的。
可两人的关系又摆在那儿,解释或不解释,都尴尬。
好在裴云松也没说什么,洗了手脚就开始忙。
何雪卿想了想,还是坚持把手上的东西先写完。
沉默的晌午饭过后,裴云松临走前就告诉何雪卿,要是下午有时间,就把已经晾干了的蒜苔还有蒜杆腌制一下。
并且把容器还有盐都给她找出来了。
何雪卿点头答应。
等到裴云松走了,她又继续写了一会儿东西,才收起来。
洗了手,何雪卿就开始按照裴云松说的,腌蒜杆和蒜苔。
她这边才刚开始呢,外面就听见有人在喊她。
何雪卿细细听了一下,是田文秀的声音。
她想了想,把东西暂时收起来,才出去。
到门口,就见田文秀和另外两个女知青都在门口等着。
见到她,田文秀立刻松了一口气的模样道:“雪青,幸好你在家,不然,我们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听说你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都没去上工啊,你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说着,眼睛还在何雪卿依旧有些红的眼睛上看了一圈。
然后又夸张道:“雪青,你眼睛怎么了,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哭过了,还是那个裴三欺负你了?”
何雪卿:“我没事。”
田文秀一脸着急,“雪青,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何雪卿皱眉,她早上做计划的时候就没把田文秀放在心上。
说白了就是懒得搭理她,浪费时间。
没想到这人倒是烦人的紧。
都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