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追风,一路缓缓而行,于傍晚时分,我终于到达距离大理最近的一个小镇;寻得一个僻静宁静之处,突然转身,对着十余米外剧烈波动的空气,口中厉声喝道:“丙一,出来,不用鬼鬼祟祟的隐了。”左掌也对着他隐藏的地方,威吓地做了一个发功的动作。
“善良的主人,不要啊,丙一立即出来。”立即,一个还稍显稚嫩的声音,在丙一隐身的地方传了出来。
十岁有余,身着短衫长裤,就像他所在的天支,丙寅令主(阿忠)那般忠厚诚实面貌的少年,将隐藏的身子从空中显露出来,一下子飞到我身边,躬身行礼道:“主人,丙一到,请吩咐。”一张小脸上,兴奋、尴尬、羞怯的表情应有尽有。
我突然笑了起来,口中说道:“呵呵呵,不用拘谨,就是你们的大首领甲子令主,也无法在本公子身边遁形的,你小小年纪就是令主之下丙队之首,以后前途绝对不可限量。”鼓励的话语,让丙一眉开眼笑,连连点头。
这个时候,一阵阵闹哄哄的声音,穿过面前形状弯曲犹如龙爪的龙爪槐,钻进我们耳中;其中还夹住了青年女子断断续续的呜咽哭泣声,伤心得如丧考妣;可一个个老少爷们儿,七姑八婆,口中yIn秽粗语却不断喷洒,让那哭泣的女子更加伤心,哽咽之声也越加响亮。
如此多的人,欺负一个柔弱女子,听得我暗暗皱眉,心下不爽;右手一抖,将缰绳交到了丙一手中,口中同时问道:“丙一,你的搭档寅一,前去探听前面的消息,现在还没有回来吗?”
话声刚落,一个年龄稍长,河与丙一面貌相近的中年就来到我身边,躬身回禀道:“主人,前面郊外有座庄院,庄中八百余口人,在半个时辰之前被人毒死了,在庄门之前,还留下……留下……”吞吞吐吐的寅一,闪烁的眼神似乎不敢看我,而又暗暗地观察着我面部表情。
“哦,这个庄院,难道连一个活人都没有被留下?寄话之人,是对本公子下了战书吗?”听到使毒之人的狠厉手段,我脑中突然想起使毒厉害的五毒教,而自己一起恰好与她们有个三年之约。
点点头,又连忙摇摇头,看到我催促的眼神,似乎还心有余悸的寅一,才对我说道:“主人,有一个活口留下。庄中那个少夫人,恰逢回家探访娘亲去了,所以没有被敌人迫害,但等她回到庄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下毒之人离开的身影,也是因为让她给主人传话,所以才仅是中了毒,但离死也不远了。”
“你们二人慢慢前来,我前去将余毒清理干净。”施展轻功,急速穿过面前数百颗龙爪槐林。
身靠在林边一颗龙爪槐上,我看到面前那座死气沉沉Yin风洒洒的庞大庄院。
在庄门上,挂着一块柳体写有“苑林”二字的巨大门匾;可随着接连的嗤嗤的声响,门匾在一阵青烟之后,就急剧缩小;仔细一看,原来在上面正有两只凹凹凸凸的丑陋蟾蜍,沿着四周在不断地翻腾打滚,丝丝毒涎ye沉浸在上面,腐蚀着整个牌匾。
眼神向下望去,大理石铺就的Jing美院坝上,堆满了一具具漆黑的尸体;在庄门下方,一个柳腰风骨的白衣少妇,正抱住唯一一个倒在石梯上的中年妇人,一手抓住妇人的衣襟,另一只手紧捏着一卷布条,埋头枕在她胸前伤心地哭泣着。
“哎,这个扫帚星,去年刚进苑家的时候,就克死了丈夫,现在连苑家所有人一起克死了。”在人群中,一个妇人用她那独有的刻薄声音说道。
众人都是一阵附和,揭露扫帚星少妇往日的斑斑劣迹;突然,一个地位似乎很高的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走到众人身前,语气愤恨地提议道:“所有的父老乡亲们,我们必须将这个可恶的扫帚星逐出苑林城去,否则所有人都会被灾星照顾的。”
站立成外三层,内三层,一个个落井下石的镇民,都高声地附议了起来,纷纷高声含着将妇人驱逐出苑林城,并要求妇人立即就离开小镇,可贪生怕死的愚民们,没有一个敢越过成堆的尸体,将少妇驱逐。
哭泣的少妇突然抬起那张被毒素染得浓黑的鹅蛋小脸,Jing光闪闪的凤眼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一股威严的气势,压制得全场鸦雀无声,口中尖声叫道:“够了,你们这些混蛋都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否则,我就对各位不客气了。”
摇晃的螓首,急剧起伏的腰身,让众人从那张漆黑的脸上,只看得见那对明亮的眸子在移动着,显得无比诡异;尖利的声音,带有浅浅的震耳欲溃的真气,让所有人的都感到身躯阵阵颤抖,不禁再次被少妇的神秘所震慑,一个个都四散逃串。
少妇头上那对毒毒的蟾蜍,似乎也受到了少妇真气的吸引,在这时候发现了一个新的蚕食对象,不约而同地直射向她,直对那双明亮纯洁的双眼而去。
耳边熟悉的呼呼声响,让少妇条件反射似的伸出食中二指,直点向蟾蜍的双眼,可眼神刚接触到身边一具具漆黑的尸体,又无力地放下了,似乎是向着命运屈服了。
如此情况,让早就看得不忍的我,右手快速地采撷下两片槐叶,身体飞向少妇,手指快速甩动,射向那对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