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收了。”
栗寻好不容易恢复常色的脸又变得通红。
“收这个有什么用？”他伸手去夺，被周崇钟一把拍掉。栗寻摸摸自己的手背，老实了。
周崇钟把栗寻的裤子穿好，再把睡衣上的扣子扣好，然后从前座拿了自己的灰色西装外套给栗寻披上，“上去擦擦了赶紧去睡。”
栗寻推脱着，“衣服您自己穿，就几层楼而已。”
“夜里凉。”周崇钟不容忤逆，按着栗寻的手给他穿上，“明天在这等我，我来接你。”
“恩？”周崇钟说明天来接他？
“傻瓜蛋。“周崇钟刮他鼻子，“赶紧上去吧。多睡会，明天大概十点过来接你。”
131
早晨周悠醒过来，推门去看栗寻还在睡。
栗寻趴在床铺上，很豪迈的睡姿——四仰八叉。
栗寻的睡姿一向不好，睡一晚上前后打转是常事。小时候担心他睡得一头栽下去往往床铺往往都很低，边上也铺上厚重的地毯。记得有一次睡醒发现人不见了，心里那个吓呦，结果在窗帘下面找着人了。应该是空调开得太足，夜里翻滚下去，被吹得太冷了所以滚到窗帘下边取暖。
一个明显不属于他的衣服外套折好了搭在椅子上。
也不知道昨晚出去后几点才回来，不是说今天要正式见面吗？这么随意好吗？周悠不知道该说两个人是情正浓还是都不着调了。
周悠轻轻地再合门掩上退出去，在厨房里做早餐。
七点五十，栗寻的闹钟响起来。他伸手去关。想起周崇钟昨天说要来接，栗寻打着呵欠出去找周悠。
“妈妈～”一蹦三跳。
周悠眼神在栗寻的脖子还有耳垂后顿了一下，“恩？”
栗寻喜滋滋，“他说十点的时候来接咱们。”
能翻个白眼吗？能有点儿出息吗儿子！周悠无奈，面上点点头，“嗯嗯。”
正说着，手机又滴答一声，“早上有急事，我让司机10点去接你们，已经和两小孩说好了。我争取上午赶回来。宝贝对不起。”
“没事没事，工作要紧。”
看栗寻又垮下去的脸，周悠挑眉毛，“来不了了吗？”
栗寻讪讪的，“他说有急事，让司机过来接了。”
“哎。”周悠叹气。
栗寻摸摸鼻子，觉得还不如不说呢。这下妈妈一定更担心了。
栗寻又摸着回去睡了一个回笼觉，九点的时候被周悠叫醒。司机九点四十五就到楼下了，很准时的十点给了栗寻电话。栗寻搀着心里有顾虑的周悠，上了开往周崇钟家里的车。
132
周崇钟早上醒来手机里面已经躺着一条短信了，是助理来的。说的是最近的一个上了审委会的案件，助理揣测着应该是合议庭评议泄露了出来，己方这边肯定会败诉。关键的那份证据己方当事人这边有，但投标竞标时候有黑幕，水太深，提醒了几次己方这边都不肯提交。现在知道败诉了又想闹，要周崇钟过去震震场子。
九点的庭，周崇钟洗漱好后拿了早餐在车上吃，直接赶过去。
他昨晚上做了很多梦，梦到自己怎么耐心全面细致的和两小孩交代要怎么和栗寻的母亲问好，以至于早上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没能把梦境和现实剥离。竟真以为自己早就交代好了两小孩。
就那么和周哲礼擦肩而过了，一句话都没有交代。
133
早上，周哲礼洗漱好后敲周哲元的房门，想找她要定型水喷一喷。他的头发又长了，有一撮呆毛高高翘着，怎么都压不下去。周哲元一看到他就乐不可支，拖着周哲礼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
“来来来，我给你扎两个小辫子。”
周哲元给周哲礼扎了两个冲天小辫，然后和周哲礼头碰头的自拍比耶，周哲礼也很配合，脸上的表情各种搞怪。然后双双上传了自己的朋友圈，周哲礼很不要脸的继续误导自己的同学，配文字叫，“我和我的女朋友。”
两个人打闹了一会儿，肚子也饿了，周哲元说，“下去吃饭吧。”
周哲礼随手拿起周哲元的粉红色兔子发箍套上，额前的刘海被推起来了，眼前视野都开阔了。
吃过饭，两个人坐在窗边做功课，周崇钟没给他们额外报什么补习班。就让他们完成学校发的初高中衔接教材，多余的时候都随他们自己安排。
“哎，也不知道栗寻哥什么时候回来。”周哲元托着腮，她在画人物素描，就是栗寻的脸的轮廓，“好想他。”
楼下有车子进来，兄妹两探头看窗外，“谁啊？”
“诶，是栗寻哥诶！”
134
栗寻下车，绕到另一边开车门扶着周悠下来。
三层半的别墅楼，红白相间的砖瓦。边上围绕的是一个小花园，进门时一个喷泉，正在汩汩流水。
周悠环视了一圈心情有些复杂，“这么大啊。”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