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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悠入周家的墓。
周崇钟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拜送告别,栗寻回敬。两个孩子哭成泪人一样,去的时候眼睛就已经是肿的了。
一套仪式做下来已近中午,而后火葬。火葬场亲人们又是哭着一片,周崇钟寻着空档抱了栗寻一下,就觉得栗寻又瘦削了些许,也是心疼。
“有我呢,啊。”周崇钟拍栗寻的背,给栗寻以安慰,但栗寻在他这边没缓多久又被叫走了。
火葬完后是将骨灰土葬,栗寻留了一抔装在细小的玻璃瓶里,其余盖棺定钉。
山下,两个小孩,和周崇钟坐在车里等。
周哲礼问周崇钟,他很难得的态度端正的管周崇钟叫爸爸。他说,“爸爸,我看到今天栗寻哥看了你很多次,我觉得他是希望今天这样的场合你能站在他的身旁,安慰他或者说给他一个支撑。但为什么你不能站在他的身边?”
周崇钟说的很残忍,“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规矩,我们必须都要去遵守的,我不能去破坏它。我今天站在栗寻身边,不符合规矩。哪怕我们两个关系就如同世间任何一对普通的夫妇。”
“是因为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吗?”周哲礼忿忿不平。
“是。”周崇忠叹气。
周哲礼是有些生气的,他不服气,他质问周崇钟,“您现在身处这样的位置,你还要在乎那些人的话吗?”
周崇钟没有生气,他很冷静的告诉周哲礼,“哪怕我现在身处在这个位置,我也还是必须去在乎这些东西。我必须受控于社会根深蒂固的这个框架之中。你说的别人,对我们来讲是陌生人,确实可以置之不理。但他们对栗寻来讲,是和他有血缘羁绊的亲人。他会在乎你口中的别人的言论。他在乎,我就受制。你明白吗?”
周哲礼似懂非懂,但到底没有和周崇钟争论。
周哲礼和周哲元提前让司机送回去了,周崇钟在山下静静的等。
一直到傍晚,天色渐暗,最后一批人才从山上离开。
栗寻谢绝了舅舅阿姨们让他去家里的邀请,亲人们也只当他想一个人静静,没有再强求。
栗寻绕过了众人上了周崇钟的车。
车内静谧,周崇钟揽住栗寻的肩膀。
“我没有妈妈了。”栗寻说。
周崇钟拍拍他的肩膀,在栗寻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更用力的把栗寻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两个人在车厢里什么都没说的坐了半个多小时后,周崇钟才开车回城。
夜灯初辆,车来车往,周崇钟的车子就这样汇入车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