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墨这几天的状态十分混乱。
体内的异动明明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可自打从天牢里脱身,他就常常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变成另一个“邢墨”的傀儡。
他到现在也忘不了与纪清的那一战,那个恶魔一样的“邢墨”在见到纪清之后突然开始暴动,甚至比近几年的暴动加起来还要剧烈。
这些天战事趋于平缓,邢墨终于清闲了一天,他想为那天的山洞事件去给纪清道歉,可不经意间瞥一眼镜子,血眸的邢墨正在其中眼神可怖地盯着他:“你最好离纪清远一点。”
邢墨在镜子外淡淡地看着对方,语气发冷:“现在掌控身体的人是我。你伤害他,我去替你道歉,由不得你说什么。”
镜子里的邢墨危险地眯了眯眼:“想做好人?我告诉你,你做不来这个好人,你向他博取好感,我就再强jian他一次。想想看,前一天你还把他Cao得哭叫,第二天就没事人一样去道歉,你觉得以纪清的性子,他会原谅你?”
镜子外的邢墨脸色转冷:“他救了你,你就这么对他?”
“他救我?”血眸的邢墨睁大眼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骤然顶在镜子上,恶狠狠地盯着镜子外的邢墨,“是他把我送入天牢,让我在暗无天日的牢里度过那么多年!你凭什么说是他救了我?你凭什么!”
“如果不是他及时把你送进天牢,你早就走火入魔了,子庚亲王也将永远死在那一天。”邢墨淡淡道,“那么多年,每次谈起纪清你都是满脸恨意,可为什么那天你嗅到纪清的信息素后,就算不要命也要夺回身体的掌控权……就为了跟纪清在山洞里温存?”
镜子里的邢墨深深地喘息着,犹如要吃人一样死盯着外面的邢墨:“别想高高在上地教训我!你以为自己就是圣人了?痴心妄想!真不错,看上去温和无害负责后勤事务的子庚亲王,说到底也不过一台杀人如麻的机器!”
“你喜欢纪清对不对?”邢墨用平静的话朝他抛出一颗重磅炸弹,“那段时间我虽然被你压制,但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全都清清楚楚地记着。短短十几天的邂逅,纪清或许早忘了你这个人,可你却把他整个人都烙印在心里……说实话,你虽然双手沾满鲜血,但至少心脏还是温热的。”
“放屁!”镜子里的邢墨骤然歇斯底里地怒吼起来,他疯了似地重击镜子,“我恨他!我说了我恨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那十几天的温情都是假的!他只是为了要把我关起来!他背叛我!他背叛我!!”
镜外的邢墨慢慢整理着自己的衣物,最后一次在镜子前确认自己的形象后,朝镜中的疯子淡淡道:“随你怎么说。不过,希望你不要来影响我的情感与判断。”
语罢,他步调沉稳地踱出门去。
……
纪清房门半掩,邢墨一推就开,客厅已然狼藉一片,到处都扔着不堪入目的衣物,厨房里还传出倪深委婉的劝声。
“大人,您最好不要把茄子塞进去……不,其他的也不行……”
邢墨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纪清赤身裸体地坐在案台上,满面chao红地握着茄子,厨房里弥漫的全是他身上浓郁的发情气息。
倪深登时朝邢墨微一欠身:“子庚亲王。”
邢墨点点头,对倪深轻摆了下手,倪深会意地敛了敛厨房里的危险刀具,快步走了出去。
纪清抱着茄子,失焦的目光投在邢墨身上,忽而小声哀求道:“帮帮我。”
邢墨没动,他的眼底交杂起了黑红两色,像在努力压抑什么似的。
纪清又可怜巴巴地叫他:“帮帮我……”
站在厨房门口的男人终于朝他走去,纪清马上丢掉茄子,试图去握邢墨的手臂,邢墨稍稍扶了他一下,接着被纪清抓住手按在自己腿间。
温凉的手贴上自己的性器,纪清舒服得轻颤了下,邢墨是个不多话的人,纪清也爽得不想言语,二人竟这么达成了共识,一个帮另一个抒解起了欲望。
阳光暖洋洋的,照得纪清也暖洋洋的,他一开始还能直坐在那里用邢墨的手帮自己撸动,可情欲渐浓,他连腰都软了,于是便靠在邢墨肩头窸窣耸动,邢墨稍稍将他一搂,默不作声地为纪清发泄欲望。
没有大开大合,没有激情四射,甚至连多余的呻yin也没有,快感如同溪流入海一样来得绵密漫长,纪清窝在邢墨身上激动得发颤,射了一股又一股。
昨夜刚与傅归澎湃过,今天的欲望来得快去得也快,单是发泄一通就舒服了许多,纪清低低喘息着,将额头顶在邢墨肩膀歇息。
脑袋好像突然清明了些许,连对周围事物的感知也清晰起来,纪清似乎终于戳破了发情期那层薄雾,勒令神智与理性回归。
但他依旧一动不动地靠在邢墨肩头,表面上还是那样面色chao红眼神迷离,实际上却在小心而谨慎地盘算着如何趁机利用发情期逃出生天。
纪清谨慎,邢墨又何尝不谨慎。在周围信息素衰减的一瞬间邢墨就感知到了,这种衰退能代表对方情欲渐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