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两棵枝繁叶茂的常青树被种在时生一楼后门外面,几名家仆行色匆匆地抱着两个一人高的黑色布袋放置在树下,抖一抖袋口,从里面钻出数根懵懵懂懂的殖藤,一眨眼的功夫就攀入树枝消失不见。
纪清目瞪口呆地站在后门门口,末了小心地看一眼身边的傅归,又很快收回目光。
倪深说的两株殖藤,和傅归种的两树殖藤,怎么想也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直到这两树殖藤被收拾妥当,傅归才捏揉了下眉心,转头看着纪清:“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纪清犹犹豫豫的:“做、做爱啊……”
时生亲王平淡地“嗯”了一声:“去做吧。”
“……”
纪清现在没了吸引殖藤发情的凭据,哪能这么轻易地跟它纠缠在一起,更何况这里还杵着个Yin晴不定的傅归,难道要让他逮着殖藤往自己身体里塞?
这叫什么,在亲王面前强jian动植物?
纪清不敢像对旗越说话那样跟傅归放肆,思前想后,规规矩矩地说着:“您该休息了。”
言下之意,赶人走呢。
傅归知道他的心思,自己也确实该休息了,但他不想独处的时光如此短暂,于是公事公办地岔开话题,想再引纪清说几句话:“明天是国典开始的日子,这里没人看着。聂杨会带你去前排的盛典看台,晚上再回来。”
纪清想起来那天在傅归书房看见的关于“国典”的文件,思量着这几天亲王都在忙的应该就是这事:“国典是做什么的?”
“是摇筝成立的日子。”傅归稍稍仰起头,望着挂在树梢的弯月,“你不记得了……摇筝是我们国家的名字,也是第一任首领的名字。此后,每当国典,摇筝国的首都便会放飞无数风筝,以此来纪念为国家鞠躬尽瘁的首领摇筝。”
纪清微微蹙眉,默默念着“摇筝”二字,竭力想从中寻出些许熟悉感。
无果。
“国典将会持续三天,彼时摇筝的土地上都会狂欢……”说到这里,傅归慢慢低垂了视线,凝视着纪清,“明天,乖乖跟在聂杨身边,别乱动,别乱跑……别让人担心。”
纪清察觉到傅归有些滚烫的目光,不由回看他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去,装作听不见的样子。
国典当前,傅归没法再与纪清月下树前的闲聊,他不想去休息,可又不得不去休息。犹豫之间,时生亲王静静地看了纪清一会儿,而后忍不住抬手揪住后者的衣领,把纪清拉过来亲了一下。
很快松开。
纪清一手捋着被揪出褶的衣领,一手抹了抹被亲shi的侧脸,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傅归。
傅归转身进了楼。
……
翌日放晴,纪清一早就被塞进轨车打包送去盛典现场,不知是不是昨晚频繁与殖藤尝试交流,他从醒来就一直晕晕乎乎,口渴得厉害。
场内座位呈扇形排列,一层高过一层,为防止意外,聂杨与纪清被安排在了最前方的位置,那是三位亲王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第一排,双人座,无人打扰,乐得清静。
落座后,纪清直接趴在聂杨腿上呼呼大睡,后者羞红了耳朵尖,还不忘轻轻拍着纪清的后背,哄着他好好睡觉。
盛典照例是时生亲王主持,只不过纪清什么也没听清。太阳高悬,热得他睡不安稳,便频频在聂杨腿上蹭来蹭去。聂杨红着耳朵捋他发丝,小声叫着纪清:“大人,该醒醒了。”
纪清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他的身体一阵冷一阵热,像醒不过来一样发着昏,纪清能听见外界的声音,也能听见聂杨的呼唤,可脑袋却沉重得抬不起来。
“大人……您不舒服吗?”
纪清很渴,他想喝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为什么总也说不出来。他急得双手徒劳地挥舞着,抓住了一根又硬又热的东西,想也不想就往嘴里塞去。
大庭广众之下,聂杨被他家大人隔着裤子含住了性器。
后面开始有人觉得不对劲,连聂杨都觉得不对劲起来,他的脑袋也跟着晕晕乎乎,甚至勃起得都比平时快。
“谁的信息素……”
“好香,有点像亲王大人的信息素味道……”
“是Alpha的信息素!”
“Alpha的信息素怎么会吸引Alpha……”
纪清所在的看台上逐渐窃窃私语起来,不少人都被他身上慢慢强烈起来的信息素吸引了目光,而身处震中的聂杨正凭借着兽类血脉在纪清身边硬硬撑着,他知道纪清马上就要进入发情期了,得在这之前赶紧把纪清带走。
几个较为年轻的Alpha挡不住诱惑,饿虎扑食一样从其他座位跳下来,目露贪婪地盯着聂杨怀里昏昏沉沉的纪清。可是就算被几个Alpha夹击,聂杨也不敢动弹,他怕自己一动,信息素就会吞噬仅有的理智,让他也变成只知道交配的野兽。
对纪清的信息素最为敏感的三位亲王几乎同时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