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众人看完这场闹剧,安静片刻又立即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先前在台下争论的几个弟子现下磕着瓜子凑过来问小师妹邬兔:“你方才不是说你师兄不上场的吗?怎么又上去了,还拿了个第一。”
邬兔人都看傻了,这里面是非缘由她也道不出个一二来,只能呆呆的看着师父。
金机子的表情很难说是怒还是喜,怪异的抚须自问自答:“这会他怎么转了性子?难不成是开窍了,懂得为师门争光了?”
旁边一名万剑山的弟子道:“大师兄该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呸呸呸!”邬兔白了那人一眼:“净瞎说!”
诸冰在众人眼中一向不是那种看重虚名的人,此次比武他能来已经是意料之外,主动上台摘得头筹更是让人惊掉了下巴,以至于寻仙散的事一时间倒是没人关心了。
只有台上的苗依依轻抚着自己尚在渗血的左脸,恶狠狠的盯着诸冰远去的方向,低声诅咒:“诸冰,我倒要撕下你这幅道貌岸然的伪装,看看你心里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剑如狂。”
诸冰避开众人回到客栈,顾不上别的关了门便往浑身无力的往床上一倒。
现下有两件事最为糟糕。一是寻仙散会无限放大诸冰心中所想,二是诸冰尚且不知自己中的是寻仙散,只以为又是欢情散,心中还在想去何处寻欢情散的解药。然而未等想他到,最好的解药就已经自己推门而入。
诸冰猛的抬头,看到熟悉的黛蓝色衣摆,悬着的心又平稳放下。燕不恣踱步过来,柔声细语问师兄如何?
“你先别动。”诸冰命令到。
燕不恣应声停步:“师兄?”
诸冰的声音半是疲惫,半是懊恼:“我又中了欢情散……”
诸冰听了不禁心中泛起疑惑,师兄竟不知自己中的是寻仙散?转念想想也难怪,师兄一向醉心剑道,除此之外的俗事向来不予理会,更何况是欢情散这种下三流的春药,恐怕是分不出二者同样迷离的香气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若非如此,师兄那晚也不会笨手笨脚的想到用自己的身体解毒。
隔着帷幕,诸冰看不穿燕不恣心中所想,自顾自的继续说:“前几日……那种的事我不想一而再的重复,总之你先……”
燕不恣打断诸冰接下来要说的话,向前走了几步问:“师兄不喜欢吗?”
燕不恣在诸冰面前从来都是副乖巧的模样,礼数周全顺从从不做如此失礼之事,面对诘问,诸冰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说不是。话刚说出口他又立刻觉得不对想要收回,奈何燕不恣又立即追问到:“师兄,我那天弄得你舒服吗?”
诸冰不知回忆到什么细节,耳根通红,似怒似羞的又再连说了几句不是,不知是在着急的否定些什么。
一来二去转眼间燕不恣已经走到了诸冰面前,他纤长的玉色右手穿过床榻边银色珠帘,视线朝下。
以往都是诸冰在以长辈的姿态俯视着年幼的燕不恣,而这一次,燕不恣低下头,看着倚靠在床边的师兄,虽然面上仍然笑得如儿时般天真,但心底盘算的却是何等少儿不宜的念头。
面对燕不恣步步紧逼,诸冰心防崩塌只在须臾之间,心跳如雷不敢直视眼前人。
燕不恣单膝跪在诸冰双腿之间,按着师兄的头,迫使他仰起头看着自己。
诸冰看着燕不恣的眼睛,这双眼睛生的极为好看,光华流转犹如清泉,形似桃花眼尾上挑。像极了他的母亲,顿时间诸冰脑中的念头空了大半。
燕不恣问他:“你现在在想什么?”
面对眼前人发问,诸冰选择避而不答,侧身垂睫,妄图用沉默来跨过这道坎。
燕不恣的母亲玉飞仙,七年前替闭关的诸冰赴常家夜宴,就是那天,常家满门被化作血池献祭,而前去赴约的飞仙师姐,至今下落不明,七年过去凶手仍未找到。也因为此事,诸冰心中郁结难消,只觉得玉飞仙是替他而死。
寻仙散引人痴恨,如若诸冰此刻深陷其中恐怕要走火入魔。
诸冰这幅表情在这七年里燕不恣不知看过了多少遍,于是他也意识到了诸冰此刻想到了什么,嘴角耷拉下来,声音也不再似方才柔情蜜意。沉声说道:“师兄,看着我,我是燕不恣。”
“阿恣?”
“师兄,我在。”
燕不恣低头舔舐诸冰眼角泪珠,细碎的吻一路向下,最后落在干涩的薄唇之上。虽然温柔,但技巧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生疏,唇齿碰撞之间二人尝到的是缕缕铁锈味和丝丝苦涩。
诸冰顺势躺下,燕不恣一手护着师兄,一手解开他的月白色外衣,前两天留下的痕迹尚未消散,青白交错的样子涩情又令人心疼,很难想象刚才师兄就是这样站在试剑台上展露锋芒。
燕不恣指腹在诸冰腰侧厮磨,受寻仙散的影响,诸冰不管是神经还是身体都十分敏感,光是几下触碰就已足够令他颤抖。诸冰看着觉得有趣,又再低头含住师兄胸前红梅,恶作剧似的用舌头挑弄。诸冰果然呼吸一滞,燕不恣看这反应,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