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起,诸冰的身子骨像是被拆碎了再拼凑起来,没一块舒服的地儿。
昨天搞得太晚,他现下是又累又困,恨不得一觉睡到夕阳西下,可是试剑大会过两天就开始了,他们之前在路上已经耽搁了不少时辰,不能再在这里耗下去了。
掀开簿被,入目的是交缠的两具年轻的rou体,师弟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诸冰轻轻抚摸燕不恣背后抓痕,到了这个时候,他后悔的不是昨夜疯狂情事,而是失手在师弟背上留下的伤痕,浑然忘了燕不恣昨晚是又怎样粗暴对他的。
诸冰忘了,他的身体可没有忘,想要动一下都困难,用来承欢的那处更是红肿不堪,里面还残留着昨晚师弟射进去的Jing水,一夜没清理诸冰现在难受极了,大漠里又没有足够的水来清理,喝的水昨日给师弟降火已经用了大半。
好在昨日做那荒唐事之前先把衣服脱了,虽然床上狼狈,但这白衫还是洁净如初,套上之后,只要不贴身细看,应该没人能注意到这具身体经历了什么。
收拾妥当后诸冰叫醒师弟准备出发,燕不恣倒是Jing神,活泼的像是一大早吵着要出门散步的小狗,围着诸冰转。诸冰纵欲过度,现下累得很没心思哄师弟,都不抬眼看燕不恣一眼。
好不容易捡回了万剑山大师兄的气度,诸冰恢复到那副冷冰冰不苟言笑的样子,至于昨晚,他不记得,师弟也不会记得。
燕不恣:“师兄,昨晚你……”
诸冰:“……”
他真是信了那妖女的邪,她分明说燕不恣醒来不会记得此事。
诸冰心虚的看了燕不恣一眼,想要听他继续说下去又不想听到他详细复述昨晚不堪故事,不知燕不恣还记得多少。
燕不恣看诸冰神色微妙,也不说话了。
就在这诡异气氛里师兄弟二人上了路。
六十里路不算太长,刚到午时二人便顺利抵达玉门关,接应他们的女弟子似有若无的瞟了好几下诸冰领子上没遮盖住的红痕,诸冰羞赫的合了合领子,抬手作揖自报家门。
诸冰:“万剑山弟子,诸冰。”
燕不恣:“燕不恣。”
万剑山乃是鼎鼎有名的名门正派,作为大弟子的诸冰更是美名在外,作为万剑山最有声望的掌门继承人,他其为人正直,武功盖世,就是……脾气不太好。
而燕不恣则是万剑山掌门的孙子,其母亲在十年前在屠魔大会上不幸去世,掌门悲痛难当,对于这唯一的外孙极度宠爱,很少让他露面,对于他外界可谓是知之甚少。今日一见,没想到也是继承了他母亲的倾城容颜,想当年紫菱仙子也是号称天下第一美人,令无数痴男怨女心驰神往的存在。
那名女弟子虽早已看出二人身份,但还是例行公事的问:“可有请柬?”
诸冰拿出妥善安放的整齐请柬递给那名女弟子。
女弟子看过后折好递还诸冰,抬手道:“二位请随我来。”
玉门关与西域相接,来这里的都是些过路的商户,街上人来人往的倒也算是热闹,入关没一会儿,诸冰一行人迎面撞上了几位。
最前面这位穿着鹅黄纱裙的,一见到诸冰便蹦蹦跳跳的上来:“诸冰哥哥!你可算来了师尊他们都等你好久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诸冰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便算作回应,他向来喜静,不喜追名逐利,本来的确不准备来的,只是担心诸冰,送他一趟,不打算上台比试。
燕不恣上前打招呼:“邬兔师姐,怪我贪玩,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
只是此事旁人并不知晓,邬兔身后几个别派弟子见着诸冰,阿谀奉承说:“既然诸冰到场,恐怕此次试剑大会头名已定了。”
“就是,年轻一辈的弟子还没听说有谁比得过诸冰。”
诸冰对这些吹捧嗤之以鼻,他虽然与面前这些人同辈,但成名已久,资历足以和他们的师尊相比,不屑于争这个晚辈里的第一。
旁边有人否定:“不一定,凌霄宗的迟疏狂,可以与之较量。”
说曹Cao,曹Cao到。迟疏狂从后面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糖人,追着一位带着紫色面纱的女子,急匆匆的路过了这些人。
燕不恣同那些人一道转头,可惜迟疏狂脚步匆忙,只瞥见衣袂一角,没看出有什么不凡之处。
“听说此前迟疏狂可是战胜了他的师尊。”
“迟疏狂的师尊又是何人?”
"这你都不知道?"
"快说,别卖关子了。"
"啊,那位修仙又入魔的,不男也不女的诡修,三年前背离师门后屠了宋家满门。听说就是他这好徒弟前几日把他抓回来的……
燕不恣还想听这位迟少侠的传奇故事,诸冰拉了他一下,说:“走了。”
天色已晚,此处可供安排的客房已是寥寥无几,无奈只好师兄弟二人在一间房里挤挤。诸冰本来不想,但又觉得此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得无奈听从安排,急匆匆的就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