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天空映照满地黄沙,天色渐晚,此处离玉门关还有六十里路。
本来师兄弟二人是提早一个时辰就开始赶路的,可惜燕不恣租来的那匹马是个跛脚的,脚程不够快,诸冰时不时就要停下来等他,燕不恣对此分外自责。
燕不恣:“对不起,师兄,都怪我。”
诸冰安慰道:“不怪你,先前我也没看出这马腿脚不好。”
燕不恣:“这下迟到了,掌门师叔又要怪我在路上贪玩了…”
诸冰不置可否,往日赶路诸冰总是买这看那,仗着老宗主的宠爱,也没人敢责罚,顶多斥责两句。
这次可不一样,试剑大会,六大派齐聚,不可能让所有人等他们两个后辈。
诸冰没办法,只好道:“明日你同我从乘一匹,那匹老马就在玉门关的驿站还了吧。”
这样一来,应该能赶得上,只是今晚……
这次试剑大会来得突然,师兄弟二人刚出完宗门任务,又要赶着去关外,现下已经是异常疲乏,再在这黄沙漫天的夜里赶路,恐怕是凶多吉少。
只能找个能遮蔽风沙的地方先在野外过夜了。诸冰一拉缰绳,马蹄急停,他静下心来看了看四周环境,黄沙漫天,找不到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
于是师兄弟二人又背着月色走了数里路,远远的诸冰竟看到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燃着灯火。
燕不恣十分高兴,说是终于有个地方可以过夜了。
诸冰心中却提起了十二分的防备,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条道路远人稀,走了这么久客栈都没看到一间,怎么会有户人家?
虽说心有疑惑,但还是紧随燕不恣身后,看他敲开了这户人家的门。
开门的是名二十七八的美貌少妇,头上包着红色纱巾,看衣着不像是中原人士。
这美貌少妇开门后上下打量师兄弟二人,目光里充满探究。
燕不恣嘴甜,开口道:“姐姐,我们是赶路的旅人,今夜风沙太大,不知能否在姐姐家避一避呀?”
那姐姐听了燕不恣的话,手掩嘴角娇笑道:“我当是什么豺狼虎豹呢,原来是两位俊哥儿,快快进来吧,今日我家丈夫出去跑商队了,我一个人在家寂寞的紧哟。”
燕不恣天真年少,没听出话里暗含的邀约,只以为是姐姐想找人陪着说话,笑着应下了。
诸冰眉头紧锁,默默牵紧了师弟的手,好让他不要乱跑。
屋内地方不算大,进门后诸冰仔细看了屋内环境,不过一床一桌二椅一灶台,没有可以藏下第二个人的地方,这少妇也不像是习武之人,于是诸冰稍稍放下心来。
一进屋,少妇就开始忙活起来,端茶倒水热菜,一样没落下。只可惜诸冰心中防备,对少妇的一番作为没有领情。
燕不恣也让姐姐不必如此,说我们两只是避个风,饭什么的在路上都吃过了,不能累着姐姐。
燕不恣一番好言相劝,总算是让那少妇坐了下来没再忙活,很少废了一番功夫。
少妇坐在桌边,斟了碗凉茶,先是抿了一口,又是娇俏的唉一声,递给燕不恣,眼似水波横,目光流转,饱含情意,端着的不像是茶,倒像合欢酒:“倒是忘了,弟弟赶路这么久,一定渴了吧。”
燕不恣接过少妇的茶,目光茫然,喝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少妇看他这幅稚子模样,更是得了趣,调笑着捏起茶碗的另一侧,说:“怎么?要姐姐喂你喝不成?”
燕不恣幼小的心灵哪里禁受得住这般冲击,当下呆愣在那,要不是那少妇捏着另一头,差点把茶碗摔了。
说着少妇便低头含了口茶碗里的水,一歪一扭的想向燕不恣身上靠,打算用她那大红唇把这口茶渡给燕不恣。
“够了!”
诸冰终于坐不住了,拍桌站起,制止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动作。
美貌少妇被吓了一跳,一口茶水喷了燕不恣一脸,连连咳嗽。才缓一会儿,又开始媚笑,说:“哟,这位白衣公子是觉得奴家冷落你了?没想到你看上去冷冰冰的,心里倒是急哄哄的。这么急着进入正题…”
少妇说着便伸手到诸冰胸口,熟练的撤开了诸冰身上的月白色系带,纵使诸冰手快按住,外衣也被那女人扒落一边。
诸冰愠怒,拿了剑便径直往外走,谁知往日里寸步不离的师弟迟迟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燕不恣坐在椅子上垂着头缩成一团,像是只被丢弃的小狗。
“燕不恣?”
诸冰厉声问道,燕不恣缓缓抬起头来,气息紊乱,满面赤色,竟是比那少妇还要诱人几分。
燕不恣一边喘气一边说:“师兄…我有点……难受……”
诸冰当即反应过来,那水里有药。
诸冰握紧手中剑想去抓那妖女质问,谁知一转头,那妖女已经换了身铃铛纱衣的打扮,坐在房梁上,唉声叹气道:“本想一度春宵,只是没想到你这么不解风情,哼,他现在已经中了我的欢情散了,没人帮他疏解,怕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