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凤凌彻底的病了一场,疲惫如同泥沼一般,封闭了他的五感,使他无知无觉,沉沉的睡着。
采石场里,刻着冬凤凌编号的链子被取下,铐在了某一具和他身量相同的焦尸上,该封口的封口,该灭口的灭口,谢青翎丝毫不知道什么叫做手软。
郢都一共来了二十多人,谢青翎一道带回了军营,冬凤凌昏着的两日,茯苓院的人被他杀了个七七八八,城主颇有微词,谢青翎又抽空去了一趟城主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方貌似恢复了平日的和谐。
明面上,冬凤凌死在了大火中,谁也不知道他已经金蝉脱壳。
不过,茯苓院背后之人还是跑了,边军只抓了几个心腹,他们供出了何玄英是杀冬凤凌的主使,谢青翎在此之前甚至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冬凤凌昏迷了三日,第四日慢慢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营帐里,身上还插着些管子,他舔了舔嘴唇,并不干涩,旁边摆着一杯水,棉签还放在里面。
冬凤凌拔掉了氧气管,刚要掀开被子,帐帘就被掀开了,谢青翎的手顿了一下,轻轻放下了帘子,快步走上来。
“醒了?感觉怎么样”
冬凤凌掀开被子活动了一下,声音略带沙哑道“还不错,就是有点僵。”
谢青翎笑了笑,突然眼神又闪过了丝寒芒,他上了床,用单膝盖抵着冬凤凌两腿之间道,“咱们是不是该说说,自由港是怎么回事了?”
“你不会是忘记了吧!才十三年而已。”
谢青翎推了推眼镜,身子伏的更低了些,冬凤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倒是没忘,可是咱们世子爷倒打一耙的本事怎么这么出神入化呢,自由港站了一整夜的,明明是我。”
“!?”
冬凤凌愣住了,“不…不可能,只有那一个转门啊,我一直盯着看,不可能没看到的。”
谢青翎却突然起身,他的瞳孔缩了缩,“什么转门?”
“自由港A座的门……是个转门啊,你难道去了别家的酒店吗?”
“什么酒店?”
自由港A座……自由港?冬凤凌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去了港口。”
谢青翎也猜到了真相,他无语至极的说“不然呢?”
自由港,是个港,自由港A座,是个酒店。
两个人,一个在港口,裹着大衣吹了一夜的风,一个衣衫单薄,站在酒店门口吹了一夜的风,也说不上是谁更惨。
冬凤凌难以自抑的笑了起来,他竟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拉着谢青翎,躺到了自己身侧,长长的叹了口气,谢青翎伸手摸着他的锁骨,突然道“晓看天色暮看云是什么意思?”
冬凤凌难得说如此隐晦的情话,没想到这人不解风情,他转了过去,不想理他。
谢青翎轻笑了一声,掏出了那张纸,塞到了他手里。
冬凤凌把它展开,正面还是七个字,只是背面似乎有了别的笔迹,他瞥了谢青翎一眼,笑着把纸调了过来。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冬凤凌抓着纸,脸莫名的热。
这人哪里是不懂,他懂得很,也学他,话只说半句。
若补完整,最后便是那两句着名的,“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知道”,冬凤凌回过去抱住了他,“我知道的。”
他们相拥着,谢青翎无尽后怕的看着他的脖颈,“我差一点…就杀了你。”
“差一点饿死倒是真的。”
谢青翎的手僵住了,他坐了起来,垂眸道“我……”
“嘘…”冬凤凌笑着看他,伸手摸向他的脖颈,往下压了压,给我舔舔?
谢青翎想起了什么,也无奈的笑,“别给你咬断了。”
冬凤凌摘下了他的眼镜,谢青翎眯了眯眼,没有阻止,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冬凤凌伸出一根手指,划过谢青翎优越的鼻梁,到了他的唇边。
谢青翎咽了咽口水,喉结动了动。
“没事儿,你把我的咬断了,我就把你的也咬断,咱们俩下辈子就一起毁了。”
谢青翎听闻,本来半硬的性器都软了,他把冬凤凌松垮的裤子拉下来,轻弹了一下他的丁丁。“再瞎说。”
“嘶,快点嘛,等不了了。”
谢青翎挑了挑眉,轻笑着俯身,先是伸出了舌尖舔了两下。
冬凤凌太久没射过了,马眼被shi软的舌头触碰,他立刻就涨大了。
“唔……快”
谢青翎听闻,张开嘴,一口含了进去。
冬凤凌比想象中还舒服,不仅是那处被炙热的口腔牢牢地包裹,极致的生理愉悦。
还有多年以来的想象,在这一刻成了真。
谢青翎上挑的眼里埋着的嚣张和狠厉,都荡漾成了风情,太过于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