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是,我是冬玉衡……好的,那一会儿见。”
“木木,过来。”冬玉衡放下通讯器,对着趴在地上偏头看他小金毛犬叫道。
它迟疑的动了动爪子,然后扎进了了冬玉衡的怀里。
冬玉衡拉过项圈给他戴上,看着它不情愿的样子笑了笑,“带你出去玩。”
木木像是能听懂一样,毛茸茸的脑袋往他胳膊上蹭了蹭,吐着舌头哈气。
冬玉衡牵着他走了出去,“常叔,我去办点事,晚饭不在家吃了。”
“那让石清送您,回来要吃宵夜吗?”
“嗯,我要吃臭豆腐。”
“啊……”常叔僵了一瞬,“好…好的。”
“石清,去霜满路尽头那间咖啡厅。”
“是,小少爷,你把安全带系上啊。”
“懒得系了。”
石清可怜巴巴的回头望,“少爷……”
“好好好…”冬玉衡无奈的拉过安全带,扣在自己身上。
霜满路不远,车开了没一会儿就到了,冬玉衡牵着木木下了车,正要抬脚往里走,看见一人直挺挺的站在门口。
“您是……贺总吧……”冬玉衡走上前迟疑的问道。
这是个很干净清爽的男人,和他见过的很多商人都不同,身上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Jing明,也没有压的人上不来气的刻意的威势。
他点了点头,就犹豫着看着冬玉衡脚下。
也迟疑的叫了一句“天天?”
小金毛摇了摇尾巴,往前扑了扑,围着男人转圈。
男人蹲下去把它抱起。
冬玉衡惊讶的挑起了眉,他捡到这只狗是半个月以前的事了,原来它叫天天。
男人抱着狗,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一样,猛地抬头“难道您是……冬玉衡先生?”
“是,我就是。”
“失礼了,二少,幸会。”
冬玉衡也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幸会。”
两人坐进了咖啡厅,都不由自主的感叹起了缘分。
“我那天带它去医院看病,路上停在路边去买东西,它从车窗里跳出去就跑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冬玉衡笑了笑道“一直在我家门口待着不走,我看脖子上也没有项圈,就养了。”
“这实在是…太巧了。”
两人逗弄了一会儿狗才开始说正事。
“我私人是很喜欢您的那副《平渊》,但是傅老师临时把主题改为了春和,色彩大多数比较鲜明,所以想问一问您这儿有没有更适合的。”
“春和么,之前有,可惜不在这儿…”冬玉衡自言自语了一句,心绪莫名的乱了。
“抱歉,这次我不太想接了,时间有些短,我从不仓促提笔,还望见谅,违约金我会照付的。”
“不不…看您说的,违约金就不必了,以后若是还肯赏光与我们合作便是荣幸之至了。”
贺总一番话说的漂亮,冬玉衡也没什么可应答的,只是伸手碰上了桌子上的茶水。
杯子却被按住了,“冷茶伤胃,二少还是换一杯吧。”贺总突然道。
冬玉衡抬眼看他,脸上依旧笑着,手下却微微使了力,杯子被他端起。
“谢谢,不用了。”
贺总收回手,干笑了一下,掩饰尴尬道“您说的符合春和主题的画作,就算是再远也可以的,我可以派人去取,绝对安全,您给个地址就行。”
地址?冬玉衡端起茶抿了一口,笑了笑:“鹤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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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唳山,从渊殿内。
萧启明靠在椅子上,闭着眼,桌上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
不知过了多久,他眉头轻皱,咳了两声,旁边立着的侍奴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再回来的时候,奉上了一杯润喉的汤。
萧启明听见声响,睁开了眼,没什么表情的拿起来喝了。
正欲起身,鞋子却被人按住了。
那侍奴长的倒是漂亮,一双眼睛占了脸上好大的面积,他趴在那里,脸红透了,“家主,给奴才一个机会伺候您吧。”
萧启明用拇指和食指抬起了他的脸,上面是爱慕和羞涩,还夹杂着不断攀升的兴奋。
他徒然松开,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滚。”
晏挽敲了敲门,走进来看见这个场景愣了愣,立刻明白了什么,他退后了两步,朝着外面往里挥了挥手,小声道“把他带下去。”
清理完毕,晏挽才走上前,“家主,青君殿那边说,已经建好了,着人来问,东西还要搬进去吗。”
萧启明慢慢的抬起头“为什么不搬?”
晏挽吸了口气,傻傻的问“谁…谁住啊。”
青君都走了,还建青君殿……
萧启明不知道是说给晏挽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年节…他若是回来,总要住上几天,今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