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所有的单纯都不是被创造出来的,而是被守护出来的。
冬玉衡被保留了完完整整的单纯与天真,让他的悲悯恰如其分,也温柔的恰到好处,这不是被困在方方正正的盒子里制作出的,这是他肆意生长后,被毫不吝啬的爱意浇灌出的。
无人为他设限,也无人苛求,他的枝桠可以爬至绵延不绝的山脊,而后,无论是席卷着草皮和花瓣,带着甘甜的,无论是从雪山处缓慢流淌而来,带着清冽寒气的,无论是裹挟着将碎未碎的露珠,微微shi润的……每一种不同的空气,他都渴求。
他曾被锁至牢笼中,再也闻不到风的味道,他发了霉,生了锈,在涩意中细数着满身的裂痕。
他一面笑自己杯弓蛇影,一面又难以控制的想起了承和楼那间屋子。
不止笼子是锁,那整间屋子,整条走廊,都是锁,他只要站在里面,就能嗅到腐朽的味道。
虽然和从前有了不同,但是又好像没什么不同,兜兜转转,他还是寸步难行。
所以梦魇又至。
冬玉衡醒来的时候,萧启明已经不在寝殿了,他从柜子里掏出了通讯器看了一眼,回了几条无关紧要的信息,又把它塞回了柜子。
起身以后,兴许是昨晚睡得不好,神色一直恹恹的,躺在软塌上,一整个上午都没出寝殿。
然而用过饭,还是撑着身体到了洗漱间,他推开了小门,伸手够到了架子上的器具,洗润了起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排了两次,排出的尽是清水以后,额间也布了些细汗。
他刚合上小门出来,洗漱间的门就被转动了,萧启明看着他一瞬间的慌乱,微不可查的眯了眯眼。
“在外面喊了你几声都没答,我进来看看。”
冬玉衡点了点头,往前走了几步,脚下却一软,栽进了他怀里。
萧启明这才看到他苍白的脸色和额上的细汗。
“怎么了……小九,你哪里不舒服?”他声音带了些颤,冬玉衡摇了摇头,直起身子“没有不舒服,刚才绊了一下,已经没事了。”
萧启明却突然将手探进了他松垮的裤子,手指一路向后,果不其然,摸到了一片润泽。
他神色微变,冬玉衡脸红着不敢抬头。
“非要我把那些破玩意儿扔了是吗?”
冬玉衡哀求着“别……”
要是不洗润的话,他肯定就更不愿意Cao他了。
萧启明气的把人扔到了床上,目光扫到桌子上搁的药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
“先把药喝了。”
冬玉衡起身敛好了衣服,抿着嘴爬到床边,指腹搭上了碗沿。
皱眉猛灌下了一口,就又开始犹豫,因为第二口只会更苦。
萧启明却突然夺过碗,端到自己嘴边,他把药倒的一滴不剩,不等冬玉衡阻止,又俯身捏住了他的下巴,把药渡了进去。
冬玉衡愣住了,萧启明却皱起了眉,确实太苦了,苦的他舌根都发麻了。
刚入口就让人止不住的想呕出来,他却只能把这苦到极致的药强逼着爱人喝下。
一口渡尽,冬玉衡捂着嘴半天没有松开,萧启明感受着嘴里不肯散去的苦意,直直的退后了两步,转身就要离开。
“家主……”冬玉衡跪坐在床上叫住他,“今晚可以……让小九侍寝吗?”
看着萧启明凝了霜似的眉眼,他又弱弱的补了一句“洗都洗了。”
萧启明足足的盯了他五秒,把他盯得心头直颤。
冬玉衡把叠好的被子拉过展开,钻了进去,半晌才偷偷露出一个头来,看见萧启明走到寝殿门口,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继而落了锁。
………锁门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走到窗边,把所有窗帘都拉了起来,室内陷入了一片昏暗。
“家主……阿…阿明,我要休息了阿明,我累了,药已经喝了,你去忙吧。”
萧启明绕着床转了几圈,低头看见了自己颈间的领结,粗暴的扯了下来,几下就把它拆的七零八落,然后搁在了一旁。
冬玉衡咽了咽口水,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他把人从被子里捞了出来,手一滑,裤子就被剥下,圆润白皙的屁股暴露在视线里,萧启明神色一暗,却把他翻了过去,指尖覆上了他的性器。
那根没用过的东西粉粉嫩嫩的,冬玉衡瞪大了眼睛……这是要干什么?
还不待他诧异,萧启明突然低下了头,把那根软趴趴的小小九含了进去。
“啊……”冬玉衡的手搅了一下床单,那处立刻就挺立了。
他的嘴唇微张,竟是被刺激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前端分泌出了ye体,萧启明舔了几下,松开了嘴,修长的手指立刻缠上去,上上下下的撸动着。
冬玉衡服从于本能的快意,身子爽的扭动了起来。
眼看着越来越硬,马上就要泄出,萧启明却突然拉过了被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