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你不知道,在边关的时候我好想你们啊,我快憋死了,憋死就算了,第一天我差点吓晕过去。”
沈惊晚笑着替她擦去脸上的灰尘,道:“可是你还是很勇敢,安全的出现在了这里。”
顾卿柔呼了口气:“也是,不过还是要多感谢沈大哥,如果不是他,别说活到现在,恐怕第二天就要成尸骨一堆了。”
旋即又道:“月娘呢!你与她传过信未曾?”
此话一出,沈惊晚脸上一阵落寞,看向顾卿柔的眼神忽然黯淡,半晌摇了摇头:“信件送不出去,况且,我只希望,她不要在京都,千万要逃了出来。”
忽然眼眶中蓄满泪水,抓进了顾卿柔的手,低声道:“原先说好在平南坡汇合,可是也没有见到面,我们中途走的时候遇上贼人,还没来得及折返,就被獠奴赶上了船,实在没有办法,我来了边关,却不知月娘现下如何。”
顾卿柔心下一动,伸手将沈惊晚抱进怀中,小心的拍着她的后背,感受从沈惊晚身上因为抽噎传出的颤动,耳边是她轻轻地打嗝声。
她哭的哽咽,伸手紧紧的扯住顾卿柔的衣服,她说:“月娘他们一定平平安安,对吗?”
顾卿柔手指动了动,很认真的点头:“一定。”
一定平安,一定等到秋天的第一片落叶,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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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三人说完话,温时朗就拢了拢袖子,朝着自己帐篷内走去。
谢彦辞一愣,看向沈延远,只听沈延远问道:“我住哪儿?”
谢彦辞愣了片刻,指着温时朗。
却见温时朗已经迅速的钻进了自己的帐篷中,早不理会身后二人。
他就是怕沈延远与他一起睡,毕竟他俩素日不和,这要睡一起,不如让他和燕君安睡一起,好歹二人都算是衣冠楚楚的老狐狸,表面样子尚且要做一做。
可是沈延远就是货真价实的兵痞子,若是真发生口角,他可打不过,不像谢彦辞,武艺高强,能够压制住沈延远。
于是此时只剩下沈延远与谢彦辞,四目相对,略显尴尬。
谢彦辞很不情愿的道:“同我先住着吧。”
沈延远斜了他一眼:“你还挺不高兴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换我家小晚儿你是举双手同意,轮到我,你就不行了?”
谢彦辞根本不理他,任他自说自话。
直到夜深时,他仍旧睁大了眼睛。
身边的沈延远鼾声如雷。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坐起身子直接抱着自己的被子去了另一头躺下。
可是深夜时,人的感官总是出奇的敏锐,那头人的鼾声如同山中幕钟撞进他的耳廓中,谢彦辞 * 直接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学着沈惊晚的样子。
可是丝毫没有作用。
他一翻身,直接做了起来,倒是惹的那头的人嘟囔了一声:“别动... ...”
也不知是梦话还是不清醒,谢彦辞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直接站起身,穿起袍子出了帐篷。
守夜的士兵瞧见谢彦辞,低声问好,谢彦辞坐在篝火旁,拿起碗,朝他们要了一碗酒。
自饮自酌,月色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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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君安坐在长桌前,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只见对面的两个年轻男子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朝着燕君安陪笑。
燕君安勾唇笑了一下:“听说你们有重要消息告诉我?”
谢荣放下油腻腻的鸡腿,忙不迭点头道:“正是正是,我家父亲收到了他们沈家的信,说是国公夫人与他都在老宅那边。早在城外听到了五皇子的招贴布告,说是能交出前朝余孽,可重重有赏,不知燕大人... ...”
燕君安双手交握,看着面前的谢家两兄弟,缓缓站起身道:“还有呢?”
国公府的人在哪里,他全都知道,除了能将沈惊晚与血诏一同交到他手中,也就没什么事情能让他产生兴趣了。
谢家两兄弟互相对视一眼,忙站起身:“燕大人好像并不满意这个消息?”
燕君安微微侧身扫了一眼身后的虚影,哧笑一声:“为何满意?你们说的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忽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向身后二人,问道:“谢侯在哪里?”
谢家两兄弟一愣,心上涌上一层不好的念头,咽了口唾沫道:“燕大人,我们只是来向你告知沈府上下... ...”
“嘭”的一声!燕君安砸碎了手中的杯盏,摩挲着指尖看向二人,谢家兄弟一愣,急忙跪拜求饶。
燕君安微抬下巴,眼神中流露出不屑,看向跪着的二人道:“想要好处,总要拿些有用的消息,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地上的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缓缓露出贪婪与对燕君安的惶恐,一个地方从他们二人口中吐出。
燕君安挥挥手,命人将谢家兄弟二人拖了下去。
却见谢荣面色一变,张口大骂道:“燕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