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咣当咣当的颠簸着,头顶的把手左右晃动,像是钟摆,在袁嘉顺耳边报出倒计时。袁嘉顺睁大干涩眼睛,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眨了眼,还是地铁里晃眼的灯光在闪烁。
昨晚那人给他发来信息,让他在这个点上地铁。
袁嘉顺并不是无法预想自己会遇到什么,可是当他被墨渚搂着腰,咬住嘴唇时,他突然失去了一切坦白的勇气。袁嘉顺告诉墨渚自己去团建,换上不起眼的黑色衣裤,祈祷着对方并不会发现自己。
他面对着煞白的车厢壁,左边是人,右边是人,后边还是人,整个人摇摇欲坠。他从未这么恐惧过人,被挤成一团的拥挤感几乎逼出他肺里所有的空气,温热的呼吸卡在气管里,凝固了似的一点都流进不去。
车厢停下,他不小心胳膊撞在了左手边姑娘的身上,那姑娘瞪了他一眼,袁嘉顺连忙双手举过头顶,搭在横杆上以示清白。右边的大叔往他身上倒了一下,一股油腻的味道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股汗臭味。袁嘉顺下意识地缩起下巴往后,就撞到一片硬实的胸膛。
“对不起……”袁嘉顺低着头。
身后的人轻笑一声:“真可爱。”
濡shi的触感在耳廓化开,袁嘉顺整个人向前跟痉挛似的佝偻起来,随后又觉得气势上不能输,挺起胸膛像转身,却听那人在他耳边说:“别动,你敢动……”他的声音像是漫长的亲吻,低哑、染着浓厚的情欲,让人浑身发烫,说出来的话却让袁嘉顺如至冰窖,“我就在这里Cao你。”
一只白皙的手握住袁嘉顺的腰,那人还戏谑地在他耳边说:“腰练得不错啊,上次怎么没好好摸一摸呢。”
袁嘉顺怒不可遏地抓住他的手,因为过度愤怒,他背上的肌rou微微隆起,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咬住它的猎物:“死变态,真的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
那人的手腕被他抓得咯吱作响,却仍然游刃有余地笑着吧脸颊贴在袁嘉顺耳朵边:“嗯,我的宝贝好厉害……”
“你——”
“嘘……”那人惩罚似的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顺势说了一串数字。袁嘉顺原本紧绷的手臂缓缓放松,最终松开那只瘦弱的手腕缓缓垂在身子两侧。狮子被击倒了,袁嘉顺低着头,浑身的冷汗。
那是墨渚的手机号。
虽然男人没有说清楚,但是袁嘉顺清楚地领会了他的意思。男人在告诉他:我知道关于你的一切,我可以在任何时候把你的照片发给你的恋人。
男人在袁嘉顺的后颈亲昵地蹭着,鼻尖摩擦着他的发丝,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脖颈偶尔还会被柔软的唇瓣触碰到。男人就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又像他亲密的恋人,似乎是不满他的疏远,把手指挤进袁嘉顺两只手的指缝里,与他十指相扣:“别逃。”
袁嘉顺感受到身后的胸膛渐渐升温,连男人的呼吸都变得温热沉重,更别提贴在他tun部上的硬物。他竭尽全力将自己贴在墙壁上,即使知道不过是无用功。果然男人紧跟着就贴了上来,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将他堵在地铁的角落:“宝贝是害羞了吗,还是说在替老公找地方,让老公Cao你?”
似乎是感觉到怀里的身体愈发僵硬,他在袁嘉顺耳朵上亲了一口:“开玩笑的,不要怕。我说过我们的第一次得是浪漫的,不会在这种地方Cao你的。”
袁嘉顺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整条手臂都青筋暴起,浑身颤抖着压制颤抖。他的呼吸加重,怒火静静燃烧,却无可奈何,只能纵容那深海生物一般的男人的动作。
男人的手从他腋下绕过肋骨,拂过腰间向上极其色情地摸到袁嘉顺的胸肌,手指挑逗似的勾了勾。袁嘉顺条件反射向后缩了缩,却好像主动躲进男人怀里一样。男人心花怒放,又在他脖颈上接连落下好几个吻,手上的动作也愈发大胆,居然直接伸进袁嘉顺的内裤。
“别……”袁嘉顺祈求着抓住他的手腕,鸵鸟似的把脑袋压得更低了,“……别在这里。”
“宝贝是要带老哥去别的地方吗?”男人听起来心情大好,连声音都是愉悦的,还大方地捏了两把袁嘉顺软绵绵的Yinjing,“真乖,你说我要不要答应你?”
袁嘉顺听男人松口,脱口而出:“求你——”声音却在被掐住喉咙的一瞬间制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跑。”男人啃着他的脖子恶狠狠地撕咬着,一股血腥味儿就散了开来,“说是去别的地方,其实就是想离开我。说让我等着,都是骗我。”
袁嘉顺被疼得龇牙咧嘴,凄惨的呜咽着,也不敢摇头,一动就疼得厉害。他感到温热的ye体流进了衣服领子里,男人舔着他的伤口,声音黏糊糊的:“你都不否认……连骗我都不肯了。”
袁嘉顺哪听得懂这疯子在说什么,他只知道那双大手握住了他的Yinjing上下撸动起来,疲软的器官在恐惧下没有一丝兴奋起来的意思。男人有些恼怒地抠了抠前端,男人的身子就是这点不好,就算再不情愿也照样会起反应,袁嘉顺缩着肩膀胯部下意识地向后靠了靠,tun部很自然地贴在了男人炙热的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