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和墨渚胡闹了半天,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浅浅睡下。为了赶去工作,两人更是只睡了四五个小时就告别墨染桃,轮流开车回了家。一路上墨渚小鸡啄米的,昏昏欲睡,抱着手臂缩成一团,袁嘉顺没舍得叫他,开到一半他却自己醒了,迷迷糊糊就拽着袁嘉顺要跟他换位置,车子方向盘都差点给他扯得打转,袁嘉顺只得让位乖乖去副驾驶座上睡觉了。
不过他并不太敢睡觉,怕这车开一半就给开江里去了,硬撑着眼皮昏昏沉沉地跟墨渚聊天,最后还是墨渚嫌他吵,趁红灯时堵了他的嘴。
袁嘉顺特别喜欢接吻,咬着墨渚朱唇细细吮吻的感觉就像夏日阳光明媚下树叶的沙沙声,是光斑落在眼皮上是淡红的颜色,是让袁嘉顺忍不住放松全身每一个细胞的温暖。他顺从地张开嘴,shi软的舌头去舔墨渚的嘴唇,还有些红肿,是昨晚被他舔的。穿过唇瓣,一棱棱扫过牙齿,袁嘉顺又尝到一点苹果味,想起早上墨渚鬼鬼祟祟地躲进厨房,不禁笑了出来。
“笑什么?”墨渚用舌头顶开袁嘉顺的牙关,在他的上颚轻轻一扫。
“嗯,没什么。”袁嘉顺闭着眼睛,感觉到墨渚的发丝落在自己额头上,有些痒。他转念又道,“我在想你还没吃早饭,要不要去吃点儿什么。”
墨渚猛地松开他的嘴:“我、我不吃了,你要吃自己吃去。”说着在他鼻子上咬了一口,“不许说话,睡觉!”
袁嘉顺把脸埋在衣服里乐个不停,笑得浑身都在发抖,被恼羞成怒的墨渚骂了两句才终于安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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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累得不行,到家后袁嘉顺就躺下了,美人在怀,榻上温香软玉,他睡过去前半梦半醒地搂着墨渚的腰想:古代帝王的快乐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这帝王可不是他,袁嘉顺再次睁开眼睛时墨渚已经坐在一边“上朝”了。他一头乱发,身上挂着件大T恤,袁嘉顺偷偷瞧了眼他腿上的电脑屏幕,员工正在开会报告。当老板真好,能选择什么时候在哪工作。袁嘉顺趴在墨渚腿上淡淡想。
他又晕乎乎地趴了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似乎早就过了该上班的点。他无声骂了句,从床上跳起来开始套衣服。
“你别去不就行了。”墨渚放下电脑,靠在床头。
“那不行啊,”袁嘉顺脑袋挤在领口,声音听着闷闷的,“我又不是老板!哪能选去不去上班的。哎——”他感觉自己露在外头的腰被人抓住,两只大手在他的痒痒rou上轻轻撩拨,是冬日里的一点火苗,点燃了木屑,连火都是柔软的,痒得他下意识缩了身子。
“你老板让你别去工作了。”墨渚隔着衣服咬在袁嘉顺肩膀上,下体还明示性十足的在袁嘉顺胯上蹭了蹭,“你还没好呢,能走吗?”
袁嘉顺还是第一次见墨渚这么主动地来撩拨自己,他艰难地挤出半个脑袋,一脸不可置信:“啊,老板这……算年假里吗?”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墨渚黑了一半的脸色,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
得了,别说什么木屑不木屑的了。
袁嘉顺,二十五岁好青年,他恨自己是块儿木头。
果不其然,墨渚立即就松开了袁嘉顺,原路返回床上躺着又做起工作上的事儿。
“哎,渚渚啊你别不理我。我错了,我不去了好不好?”袁嘉顺连忙趴到床沿边,捧着墨渚一只手战战兢兢地问。
“不用啊,你去上班。这年假我不批,你凭什么让我批年假,放假了去做什么?”墨渚一不高兴就容易说些不太好听的话,好在袁嘉顺早就习惯了,他如流从善,飞快点头:“说得对,咱请假总得有个理由对不对。我就想请个假回家陪我男朋友,您看成吗,老板?”
墨渚眼睛还盯着屏幕,耳朵早就红透了,整个人都跟煮熟了的虾似的,手指都绞在了一起。他推开袁嘉顺的手,不住地摩梭着手指:“谁是你男朋友!别摸来摸去的,rou麻死了。……算了,勉强给你算年假里好了,你还有那么多天没请。”说这话时,袁嘉顺看到墨渚撇了他一眼,立马心神领会。
袁嘉顺觉得自己烧了这么多年柴,可能终于要起色了,赶忙趁热打铁:“那可不,我平时上班有我男朋友在,我当然不可能请假——既然我还有年假,老板您看我能不能请到明年年初的长假放完,再回去工作啊?”
墨渚嘴角都翘起来了,笑得眉眼弯弯,却仍故作深沉地数了数:“我看看……你还有六天年假可以请,算了就差两天我给你多批点好了。”说完他挑挑眉。
“谢谢老板!”袁嘉顺眉开眼笑,满心欢喜地又去抓墨渚的手,捏着他的手心揉了揉,“那么我要去买点晚饭材料了,我不知道我男朋友想吃什么,老板给点儿建议呗。”
“我怎么知道你男朋友喜欢吃什么!”墨渚甩不开他的手,微微侧过头拿乔,“苹果派呗,随便做点。”
“好嘞老板,谢谢老板开恩!”袁嘉顺笑得见牙不见眼,拍拍裤子走出去,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大大地挥了挥手,“那我一会儿回来啊——”在关门前,他鼓足勇气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