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下的双腿仿若失去了知觉,又像是疼得麻木了,云默泉自暴自弃的葛优瘫着,也不上药也不动弹。
到了傍晚顾渊才回来,柔声问:“他们还打你哪儿了?”
云默泉缩成一团不应声,顾渊还当他是气不过发脾气,哪里知道手才刚触上他身体便被烫的本能一缩。
当即知道事情不妙,顾渊连忙拉开他的被子,见汗水早已覆了他腿上姹紫嫣红的伤痕,有几处破了皮的地方开始冒脓水,额头烫手面部chao红,明显是在发烧。
顾渊把他打横抱起,把正在享用晚餐的于岫抓来开车,心疼不已地把云默泉拢进怀里,亲了一下他紧锁的眉头。
“没事了,没事了,我带你去医院,现在就去。”顾渊用额头抵住云默泉的额头,轻声安慰道。
医院。
挂着水的云默泉别过头去不搭理顾渊,明显气还没消,顾渊也不哄他,只是坐在病床边上翻阅杂志。
护士送了一盘药来,云默泉一眼就认出这是上午用过的那个伤药,立马挣扎着不要。
顾渊哪里由得他胡闹,叫了两个男护士来把他按住,扒拉开双腿就开始上药。
隐秘之处就这么大张旗鼓地暴露在了陌生人的面前,云默泉羞愤欲死,还被顾渊冷冷地威胁:“别动。”
这姿势,这惨叫,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云默泉要生了呢。
“以后还敢迟到吗?”顾渊淡淡地问,听不出情绪。
“敢……啊!啊啊啊啊不敢了不敢了!”威逼之下云默泉只得妥协,委委屈屈的一抽一搭,惹得顾渊想把他就地正法了。
“最好说话算数,不然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话落,顾渊把棉签在云默泉伤口上硬按了两下,逗得他板命似的登了登腿。
当面嘴上说得狠,背地里却温柔得不行。顾渊在云默泉病床边上伺候到了凌晨三点打完点滴,才领着他回到公寓。看着怀里熟睡的大男孩,顾渊含笑道:“晚安,小朋友。”
一周后。
“新人?”顾渊接过苏黎洄手里的牵引绳。
谢艁刚满十六,被分到了“性奴隶”这块来。他天生韧带软,所以苏黎洄对他的期望还是蛮高的,奈何手上刚接了个挺熊的孩子,实在没法再带一个,只能把他交给顾渊调教。
“能背奴隶守则吗?”顾渊问随他脚步爬行着的奴隶。
私人调教室里,云默泉跪在墙脚边静待调教师的到来,没想到推开门进来的人,除了顾渊,还有一个俊秀的少年。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绝美的唇形一张一合,念着背了许多年的奴隶守则。
“第一,主人完完全全拥有奴隶,并掌控奴隶的一切,主人可以随意玩弄奴隶的rou体、羞辱奴隶的心理、翻阅奴隶的思想、践踏奴隶的灵魂;奴隶必须完全接受主人的命令及要求,并且执行的结果必须让主人满意。
第二,奴隶不得对主人有任何的不敬,即使这种不敬只是心里的一个想法。奴隶心里有任何的想法都不得隐瞒,必须及时向主人汇报。奴隶不能隐藏自己的思想,奴隶的任何思想和想法都必须让主人了解并交由主人掌控。
第三,奴隶必须终生对主人忠诚不二,奴隶是为了服侍主人而存在的,奴隶的欲望应该源自于服侍主人及主人的命令,而不是只是身体的反馈,主人就是奴隶生命中的一切。
第四,作为奴隶在接受调教的时候必须一丝不挂、赤裸身体,除非主人另外指定奴隶的穿着方式。在公共场合,奴隶的穿着必须少于主人,以表明自己低贱的身份。
第五,分别后再次见到主人,奴隶需请安,在主人面前必须时刻跪着,不可站立,并且身体的高度要永远低于主人,以最卑微下贱的姿态呆在主人身侧。”
顾渊笑了笑,“还好,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去跟你羽哥打个招呼,以后一个月里,就先跟着他学。”
本来因昨天的伤而自怜情绪爆涨的云默泉听到这句后蓦然抬头,看见那个浑身赤裸的少年叼着牵引绳向自己爬来,就像四年前的自己,第一次来到这个调教室里,带着三分惧怕三分兴奋地爬向顾渊。
“主人,这是什么意思?”娇纵惯了的奴隶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自己与调教师身份上的落差。纵使顾渊已经用行动来证明过,他的绝对控制权,但是云默泉依然抱有那么一丝侥幸。
打心底就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自然语气上也没有奴隶该有的卑顺。
作为主导者,顾渊直接用掌掴来宣誓了自己的主权。
奴隶挣扎着躲避开去,又被调教师强势制住。
他伸手掐了掐云默泉的下巴,眼底分明在笑,“我能打吗?”
云默泉诚惶诚恐,“嗯。”
耳光落下,然后是接连短促而重复地提问,还是一样的,“我能打吗?”
云默泉不敢后退,也不敢应答。
又很快地被打了好几下。
脸上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