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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筝原本以为杜夏是想更靠近自己一些,待那双手将脖子整圈环住,何筝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亲昵的搂抱。
杜夏的双手还套着ru胶手套,冰凉的大拇指抵上何筝的喉结,虎口处能感受到血络以脉搏的频率跳动,若是再收紧些,何筝就会和杜夏一样有呼吸上的限制。
——杜夏这是在掐何筝的喉咙。
何筝咽了口干沫,喉结跟着动了动。
他并没有逃挣,尽管胶衣下的杜夏行动笨拙,挣脱这样的威胁轻而易举。他就是看着杜夏,静静的,沉沉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有蒙娜丽莎的微笑,新时代蓉城的大卫村里有何筝的凝视。
杜夏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何筝决定指导他,更宽大有力的手掌包裹着杜夏的手背。
“像这样,不能卸劲……”何筝手把手教杜夏怎么夺走自己的呼吸,比杜夏本人都较真,杜夏赶紧把手抽出来。
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他还特意把手背到身后。闪烁的眼眸出卖了他的慌张,何筝则一如既往的气定神闲,好像这样的Cao作他早就实践过,有经验了,总能在杜夏真正窒息前还他生的空气。
而杜夏从未想过夺何筝的命。
何筝把脖子洗干净送到他手边,他顶多也就跟刚才那样笔划一圈,倒是何筝,临危不惧,冷静到可怖。
“……这很难,我知道的。”何筝喃喃说了一句,没有前言,更搭不上后语。杜夏也不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还没思忖明白,就被何筝扒了那套胶衣。
当汗淋淋的憋窒到泛红的皮肤重新和空气接触,杜夏离床后迈出的每一步都伴随真实感的复苏,体感全新到恍如隔世的程度。他觉得不可思议,进那套房间的浴室后规规矩矩地坐在一个矮塑料板凳上,低头闭眼,双手环抱着膝盖,任由何筝的手指在他头发上摩挲。
何筝刚帮他抹了洗发露,现在按摩头皮,待会儿就要冲洗。他并没有理会何筝的建议,一动不动保持同一个坐姿,何筝也没强行掰动他的下巴要他仰头,顺着他的意愿,用花洒冲洗时尽量把头发往后捋不贴脸颊。
还是有不少水流顺着面部轮廓,从鼻尖、嘴唇和下巴划落,杜夏眼睛里迷进泡沫,有些不舒服,他并没有抬手去揉,并不是很在意。
他也不珍惜这失而复得的顺畅的呼吸,一直抿嘴,缓慢摒着气息,防止水流呛鼻。
何筝暂时关了花洒,拍了拍杜夏的肩膀,杜夏乖乖站起来,面朝何筝,何筝再开花洒冲洗他的肩头。
他们洗的是冷水。没有水蒸气的浴室里,杜夏浑身赤裸,垂手站立,拿花洒的何筝光着上半身,裤子淋shi成深色,坚持没有脱下。
杜夏的目光从何筝的裤脚往上,到被宽松的裆部隐藏的勃起性器,停留在他的腹部肌rou上,那上面也有好几条绕过肌rou的重新生长后凹陷又增生的伤口。
杜夏伸手去摸其中一条痕迹。能察觉触碰之际,何筝的手也跟着一顿。
“你被他们打了一顿吗?”杜夏像是忘了何筝曾经的说辞,手指往上,缓缓感知其他象征自由的印记。
“嗯,差不多吧。”杜夏的指代模糊,何筝却知道,他想问的是母亲。
孕他rou生他骨的母亲。
“真的假的,”杜夏嘴角扯了一下,玩笑道,“我看着……怎么更像被解刨了一遍。”
这完全是杜夏的直觉。观察这些痕迹,会发现伤口看似弯弯绕绕,又说不出的整齐。
“嗯,也差不多。”
“没意思。”杜夏嫌何筝糊弄,不想再聊。转身,双手撑着瓷砖墙壁,张开的双腿微微弯曲,tun部翘起。
何筝拿花洒的手向下,花洒头朝上,凑近,水流冲击杜夏的下体。
杜夏一个激灵。不是被冻的,是生气。
“我是要你cao我!”他扭头冲何筝小吼了一句,何筝一脸无辜,以为杜夏只是要自己帮忙清洗。
杜夏也不跟他见外,二话不说将他的裤子褪下去。杜夏握住了他滚烫的性器,并没有冒冒失失地跪下,而是贴紧自己的小腹感受那温度,两人肌肤相近,连唇瓣也相亲。
也就碰了一下。
待分开,何筝看着近在咫尺的、较劲的那张脸,满脑子的念头都是,这还是杜夏第一次主动亲他。
他和杜夏在浴室里就干上了。杜夏站不稳,被顶得摇摇晃晃,脚尖站立,他们搂抱着去了床上,之后用的几个姿势都很传统。何筝还是备了避孕套的,结束后他确认套子没有破完好无损,才答应和杜夏在床上多赖一会儿,房间里一时只有空调的冷风声,体ye和汗味混杂在一起,只有靠的这么近的对方才能隐隐闻到。
杜夏躺在何筝的一边臂膀里。何筝被压着的手没闲着,卷曲杜夏的一缕头发,在指间打转。杜夏还是老样子,盯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何筝跟他说话,他的回应又并不需要等待。
何筝说,“我就是不想随随便便跟你上床。”